鳳蘇,你的死期到了。
竹影忍着身上的痛,可憐兮兮的狂哭:“就是他,爲了在太子殿下面前争寵,對侄兒下殺手……”
程飛武眼底裏閃過一絲猶豫,但那僅僅是在一瞬間,聽到竹影撕心烈肺的哭聲,再看他被懸吊在橫梁上,一身的肉血模糊,眼神瞬間變得堅定。
“我大哥征戰沙場,爲國捐軀,不管你是什麽原因對竹影痛下殺手,我都容你不得。”
鳳蘇已經被逼到牆角,程飛武狠狠一掌朝她劈過去。
程飛武是征戰沙場之人,掌風含着避無可避的殺傷之氣,鳳蘇眼看着那掌朝他擊來,倔強的一咬牙,閉上眼睛。
她聽到砰的一聲響,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西陵冥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擋在他面前。
掌風對峙,桌椅震得四分五裂,木屑在空中飛濺。
“太子殿下,竹影說你被妖奴所惑,将他逐出竹海苑,末将原本不信的。”
程飛武看着擋在鳳蘇面前的一座巨山,氣憤道:“末将一直以爲太子殿下公正嚴明,不會偏信偏聽。如今偏寵妖奴,傷害忠烈之後,看來,是末将瞎了眼……”
鳳蘇氣炸了!
這麽一個鐵骨铮铮的漢子,卻如此是非不分?
“忠烈之後又怎麽了?忠烈之後就可以傷害我這種沒有根基的小奴才?忠烈之後就可以草薦人命?”
當西陵冥淵爲她擋住這緻命的一掌,鳳蘇心裏多少有點感動。
心裏的那點别扭,煙消雲散了!
她朝着程飛武狂吼:“對,我鳳蘇是沒有一個忠烈的爹,我鳳蘇不過是養濟院出來的孤兒,是無根的浮萍,可那又怎麽樣?
難道在程将軍眼裏,我的性命,就比所謂的忠烈之後低賤。
難道竹影雇暗夜閣的刺客朝我下殺手,和陶耕平沆瀣一氣斬草除根,我就應該忍氣吞聲,就應該等着被他們乖乖追殺?”
鳳蘇目光幽寒,冷嘲道:“如果這就是程将軍所謂的公正,那我鳳蘇無話可說!”
“不得對程将軍無禮!”
西陵冥淵扭頭訓斥他一句,然後沖程飛武冷聲道:“飛武,他就是你要見的奇人。三天前遇刺,本宮今天在郊外農莊找到他時,竹影陪着陶耕平正圍困郊外農莊。”
“本宮沒有偏信偏聽,暫且沒有處置竹影和陶太守。是非曲直,很快會有答案。”
“不,不可能。”
程飛武看向一臉憤怒的鳳蘇,又看向被打得慘兮兮的竹影:“影兒自小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
“哈哈哈,笑死小爺了,身爲大将軍之後,當繼承父業,征戰沙場。舍不得踩死一隻螞蟻,這就是所謂的忠烈之後?”
鳳蘇冷唇相譏:“好一個忠烈之後,在太子面前一身奴性,在背後卻會雇人暗下殺手……”
程将軍或許也感覺竹影變得陌生,一時沉寂了!
“閉嘴!”
太子西陵冥淵狠聲訓斥鳳蘇:“本宮沒查清楚遇刺一事,你卻撤動私刑,來人啊,将鳳蘇押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