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廣靈寺,跪在佛前說的那些話,已經大逆不道,夠他死好幾次了。
借着他的名頭鬧公堂,還死不悔改,更是罪上加罪。
更可惡的是,還敢用太子是斷袖這種荒謬的言論,威脅他?
西陵冥淵有一筆賬,要跟他的小奴好好算算!
他幽冷的盯着鳳蘇,緩緩啓口:“好!”
中場休庭,結果卻是,一到了後殿,西陵冥淵一臉陰沉密布拎着鳳蘇扔進屋子,然後砰的一聲,将扁公和一臉堆笑的陶肥豬關在門外。
鳳蘇揉着摔疼的屁股,惱火的從地上爬起來:“西陵冥淵,你摔疼小爺了!”
“知道疼,就不怕死?”
西陵冥淵步步逼近,鳳蘇感受到他的眸光像刀子般剜向她,被那股氣場震得步步後退,最終退無可退,被他拎着衣領,抵在牆壁上。
“鳳蘇,你威脅本宮?”
靠,氣場太強大了!
感覺呼吸都快停滞了,救古朗要緊,她還不能死,鳳蘇撐着一股氣勢解釋:“咳,那個嘛,開個玩笑。”
西陵冥淵氣勢洶洶:“借用本宮的名義大鬧公堂?”
鳳蘇氣勢弱了三分,幹笑幾聲:“西陵冥淵,扁公隻說受人所托,沒說是受太子所托。”
“巧言令色!”
西陵冥淵怒道:“不提扁公,鳳蘇,金陵百姓和陶太守都可以作證,你在公堂上說過什麽?”
迎上鳳蘇甯死不屈的小眼神,他不怒反笑:“你私自去見了古朗?古朗賺銀子是替你贖身?你爲了救他,假傳本宮旨意?鳳蘇,你護着古朗的樣子,很讨厭……”
有病吧!
不是在列羅她的罪名嗎?
又扯上古朗幹嗎?
更主要的是,西陵冥淵越逼越近,開始還是用手抵着鳳蘇的胸脯,那裏雖然沒長幾兩肉,但被一個霸道、氣場十足的美男子抵住,總歸會有一丢丢的感覺。
然後,他還沒完沒了,越抵越近。
眼看着他上半個身子擠過來,然後腿快抵住她要害了,鳳蘇一陣緊張。
那裏可是沒有一塊肉,會露餡兒的。
“停,我說停,你說的罪名,我都承認,要殺要剮小爺随你便。”
他用小黑手抵着他的胸膛,兩眼燦燦生輝:“西陵冥淵,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果然不怕他。
這個小東西,有時候惜命得,有時候拿性命當兒戲,爲了情義,絲毫不按常理出牌。
見她眸眼裏透着一絲小狡黠,西陵冥淵唇角輕勾:“說~!”
“西陵冥淵,金陵一帶大旱,雖說治災之策有效抑制了蝗災,但陵北一帶依然受災嚴重,這一季的糧食算是顆粒無收。是不是?”
西陵冥淵點頭:“沒錯。”
鳳蘇繼續道:“就算你借着懲治陶太守,募集了足夠的糧草,讓李大人運回陵北救濟百姓,僅可解一時的燃眉之急,卻不能彌補上半季度糧食收入,百姓們依然要向朝庭繳稅,是也不是?”
金陵一帶富庶,是他的封地,每年向朝庭繳納的糧食最多,都作爲據守邊關将士的糧草。
此次受災嚴重,身爲太子,他可以奏請父皇免稅,但如此一來,邊關将士的糧草将毫無着落,會消耗國庫一大筆錢銀糧草,損失慘重。
西陵冥淵嗯了一聲,算是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