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冥淵一臉幽寒,手上的力度也越來越緊。
鳳蘇被掐得連咳幾聲,一陣頭皮發麻。
咳咳!
這悲催的穿越之旅,這才蹦哒兩天,要被僵屍太子掐死了嗎?
她鳳蘇,從來不喜歡欠人情。
昨天搶荷包時,從西陵冥淵身上感受到那股幽冷危險的氣息,就知道這家夥長得一張禁欲系的臉,隻可遠觀,不能渎玩。
惹了這閻王,這是要死在他手下了?
她這條命是古朗救的,從決定跟随小乞丐來九龍廣場,就打算将這條命還給古朗。
所以在西陵冥淵越掐越緊的手下,鳳蘇沒有求饒,臉上努力保持着淺淺的笑意,眼神裏透着一股倔強。
古朗眼看着鳳蘇被掐得眼珠翻白,拼命掙脫綁住他的鐵鏈,急得如熱窩上的螞蟻。
“太子殿下,鳳蘇燒壞了腦子,她做下的一切,是受小的指使,還請太子殿下明辨是非,網開一面,放過鳳蘇。”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自動散開,一身黑衣勁裝的淩霄,被一群護衛簇擁着縱上高台,看了鳳蘇一眼,湊在西陵冥淵耳邊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麽。
西陵冥淵握在鳳蘇頸上的手一松,面色凝重:“此事可當真?”
“千真萬确,屬下不敢有半句虛言。”
他恰巧踩到鳳蘇丢的那柄折扇上,揀起來一打開,将扇子遞給西陵冥淵。
“主子,這柄折扇上的詩詞畫風,的确像是姬遙的筆墨。”
“燒壞了腦子嗎?很好!”
西陵冥淵手上的力道一松,看一眼替她求饒的古朗,一掌将鳳蘇推翻在地。
“一掌劈死太便宜了你們!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劫持本宮?”
他冷聲下令:“淩霄,将劫持本宮的主犯和嫌犯一并關押起來,嚴刑拷打,逼出幕後主使。”
鳳蘇不怕死,其實還是怕疼的。
被西陵冥淵這個閻王推了一下,跌在地上渾身像散了架,骨頭都疼。
一穿越招惹了他,真是流年不利。
被押着推進大牢,想到他那句嚴刑拷打,頭皮一陣發麻。
還好,咣當一聲将她丢進地牢後,押送她和古朗的護衛都走光了。
“勒疼了嗎?”
鳳蘇還沒緩過神來,一身是傷的古朗朝她撲進來,心疼的将她摟在懷裏,朝她被勒過的頸脖上輕輕吹着氣。
“古朗哥哥幫你吹吹就不疼了,爲什麽不弄套幹淨的衣衫混出城,然後遠走高飛,你何必自投落網?”
他輕輕朝她脖子吹着氣,地牢陰暗,看不清楚他的臉,輕柔的氣息呵在頸脖間,讓她能感受到一種從骨子裏溢出來的溫柔。
鳳蘇被他緊緊摟在懷裏,一瞬間有些懵,地上冰涼,心裏卻湧動着一股異樣的暖流。
“你是不是傻啊?你自己身上全是傷,還問我疼不疼?”
鳳蘇緩過神來,伸手推開他:“别吹了,這樣哄着人,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古朗哥哥眼裏,你永遠是那個纏着我的小丫頭。”
古朗伸出大手掌,輕輕撫着她的小腦袋,聲音裏透着一股失落:“鳳蘇,你大病一場後,變了不少,你小時候每次受了傷,都會讓古朗哥哥幫你吹吹,每一次你都笑着說,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