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靈機一動,突然想到男子盯着破院的牌匾看了很久,故作輕松問:“公子去養濟院,可是爲了找人?”
“你知道養濟院的人,去了何處?”
鎖住她的危險氣息,一下像潮水般撤去,她懵對了。
鳳蘇在他大手掌下踢着腳,掙紮着:“知道啊,養濟院散了,那些孩子自然是流落街頭,成了小乞丐。”
感受到頸間的力道一松,雙腳終于着地了。
鳳蘇一扭頭,見那男子墨眉間起了波紋,像是在思考她的話是真是假。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腳下抹油,貓身開溜,但身後的人眼疾手快,狠狠捏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靠,疼死了!
頭可斷,血可流,銀子一定要得手。
鳳蘇疼得額頭滲出冷汗,一垂頭看到腳下那雙繡着銀色金邊的墨靴,狠狠一腳剁下去。
嗚,裝備太差!
她腳上穿的,是露出腳趾頭的破鞋子,敵不上高跟鞋的威力。
這一出手,不但沒有順利脫困,反而惹怒了美男。
“找死?”
身後冷冷的殺意襲來,鳳蘇肩快斷了,疼得龇牙咧嘴。
更糟糕的是,周圍已經有街頭百姓停下步子看熱鬧,朝她指指點點。
“怎麽回事?小乞丐怎麽得罪了這位公子?”
“沒看到他手上拽的荷包嗎?偷來的呗!”
“小偷啊,打死他!”
“抓去官府……”
這回玩大了!
不能再耽擱下去。
鳳蘇清亮的眸眼裏掠過一抹小狡黠,一隻手被他扭住,另一隻手靈活的突襲,反手一抓襲向男子褲裆,一把捏住那坨要害。
她耳根一燙,氣鼓鼓的扭着脖子威脅他:“再不放手,小爺捏暴你的鳥蛋!”
咳,咳,好大一坨,太有料了!
她的小爪子差點握不住那尺寸,手抖着正要狠狠掐下去,美男驚懵了,手上力道一松。
鳳蘇趁機一貓腰鑽入人潮裏,蹿進一個小巷子,奪命狂奔……
驟攏的人潮散去,男子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臉陰沉。
“主子恕罪,屬下來遲!”
一個黑衣護衛從人堆裏鑽出來,語氣十分恭敬的垂着頭,嘴角卻緊抿着,偷偷竊笑。
這天下誰不知道,太子西陵冥淵一向生人勿近,沒有他的應允,敢碰一下他衣袖的人,早消失得幹幹淨淨。
今兒是什麽日子?
主子讓小乞丐近身搶了荷包,還被掏了男人的命根子,更好笑的是,那小東西竟敢大膽的威脅主子,順利開溜了。
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千古奇遇!
黑衣護衛雖努力憋着,那微顫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
西陵冥淵幽冷的眸光掃向他:“淩霄,很好笑?”
“咳,不好笑,不好笑。”
淩霄擡起頭來,一本正經憋住笑意,苦着一張臉:“主子,屬下沒笑。”
西陵冥淵淩厲的目光鎖在他身上:“本宮被襲時,你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