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阿蝶,小春片刻,孩子們跟着阿翎捏制起漏瓢來,待她們将漏瓢燒制好,大雨幾個這邊正好做出漏瓢。
這次四人沒跟着阿翎的腳步走,而是選用了夏微微的盤制方法跟漏孔大小。
大雨的意思是按照交換幫夏微微幹活,小星星跟阿蝶,小春聽着自然是跟着他一塊了。
一時間孩子們分成了三個陣營,阿翎,小櫻,樂樂她們一夥,大雨,小星星,阿蝶,小春一夥,圓圓單獨一個,也不知在做什麽!
眼瞧着大雨,小星星四人合作上,阿翎一群則依舊兀自做自己的,玉蘭不忍嘀咕:“這丫頭也就這樣了!”
“有這點傲氣是好的。”紅李開導。
台階都建起來了,退一步就能順坡下驢。
一旦跟大人們打成一片,回歸的日子還能遠?
這時阿翎都不想讓大人占一絲便宜,到時又那裏有臉說回家!
說她傲氣根本就是擡舉她,她要真有那點傲氣,又怎麽可能依舊故我的耍小聰明,更改漏瓢的空洞大小。
“紅李阿姐,你也不用安慰我,阿翎什麽毛病我心裏清楚!”孩子這麽大了,性格已經形成,想改不說天方夜譚,至少也是不容易。
這麽久了,這性格依舊故我,她是真沒希望了。
“過兩年就離開了,到時我也就眼不見爲淨了。”
說到阿翎年紀差不多,紅李突然想起自家孩子來,一時,一個想法形成:“青梅~”
夏微微剛将粉圓下鍋,聽到紅李的喊聲,頓時朝青梅擺手。
見夏微微空了手腳,青梅将燒火的工作交給夏微微,湊到紅李跟前。
“你說咱們幾部要不要統計一下孩子的年紀?”紅李直接了當:“如今咱們活得好,哪裏需要往别處看,若是有年紀合适的,先接觸起來,怎麽說,知根知底的也比沒見過幾次面的人好!”
“這~”青梅一時不知該怎麽說。
部族裏好些年沒操心過這事了,再來,這段時間又滿心塞着夏微微,其它部族有沒有适齡青年這問題她連想都沒想過。
不過,之前沒想過卻不表示紅李這話說得不在點子上。
“這事我回頭跟青木提一下。”
“你覺得平部那阿花怎麽樣?”紅李跳脫的一問。
青梅懵逼了三秒,這才恍然大悟:“那孩子性格挺好,對小的也挺有耐心。”
“紅李阿姐,那孩子是不錯,可老接觸的林枝不讨喜。”玉蘭插嘴進來。
阿花家跟林枝家十分交好,雖說兩家在交好也是兩家人,可煩就煩在林枝這孩子跟小櫻半斤八兩的德行和比小櫻更多的心眼。
要沒挨着住也就算了,林枝那孩子她們一年也見不了幾面,現在可不同,平常想方設法她都要轉到她們這邊幾圈,若大雨真跟阿花相處起來,她還不得天天找借口過來?
“要不考慮一下岩部的香草,冬部的阿橙?”對林枝,青梅是真厭煩。
草沼各部以她們青部爲首,對各部的女孩來說,她們青部是真的好去處,這話題一旦提起,上到大雨等年紀差不多了的,下到小星星等幼童,都會被盯上,可也就因爲這樣,她才更覺得厭煩。
沒說開林枝那丫頭都死皮賴臉的,要是說開了,還不得天天來她面前晃?
“紅李阿姐,阿花那孩子我也挺喜歡的,若她跟大雨處得來,林枝也不是問題,之後咱們不是要分門别院的住,她過不過來是她的事,她來了我開不開門是我的事。”
青梅但凡是自私點,紅李還能多考慮考慮阿花,她這一退讓,紅李頓時就沒那個心思了:“跟着好人才能做好人,人生長得很,老跟林枝那樣的攪合在一塊,誰說得準以後會是什麽模樣!”
“這個問題我倒是不擔心,林枝那丫頭也沒比阿花小多少。”青梅這話說得很含蓄。
就林枝那樣的,整個草沼十部,恐怕沒有人家會要,最多三五年,她就會消失在大家眼前。
“這~”紅李又有些心動了。
心思一轉,青梅目光熠熠:“咱們現在選擇多,大夥合計合計。”
紅李喊青梅大夥是聽着的,這會三人湊一起嘀嘀咕咕,女人們不說個個都好奇,但也都注意着,見青梅沖自己招手,一個個連忙湊過去。
夏微微煮好粉圓,捏着鹽塊猶豫不決。
糖數量不多,能留着路上吃當然是留着路上吃的好。
青梅若在面前,絕對不會允許她對糖塊動手。
是以,在做粉圓時她就打着放鹽的主意。
鹹味粉圓她猜不會難吃到哪裏去,可若給她選擇,她還是想吃甜的。
眼神又瞅了聚集在一塊的女人們一眼,夏微微暗戳戳放下手裏的鹽塊,快步往帳篷走去。
再回來,手裏是半包糖跟一小碗油。
“什麽味?”突然,興緻勃勃的紅李吸嗦着鼻子。
揉了揉被香甜味麻木的鼻子,青梅轉向夏微微方向:“好像是油糖味。”
“微微這會弄的東西是油糖味的?”榛子有些不想要這個答案,說着話目光轉向不遠外的孩子群體。
相比夏微微動了糖,她更希望是孩子們。
青梅太了解夏微微了,目光瞪着夏微微擡起的小盆,呼吸都困難起來:“這孩子,這孩···”
“濨溜~~”
氣霧轟然升起,油塘香随着氣霧飄散開去。
青梅噎語,女人們則滿眼同情。
“各位阿媽阿嬸快些來嘗嘗。”油煎的焦糖别提多香,一段時間沒吃糖,這淡淡的焦糖香簡直就跟長了勾魂手似的隻往鼻翼鑽。
夏微微口水差點沒掉鍋裏,見鍋裏糖水燒開就連忙将粉圓下入鍋中。
攪合攪合她便舀了一調羹。
“唔~呼,呼,好吃,簡直好吃死了~”
一邊哈氣,她一邊咀嚼,那滿臉的幸福簡直讓女人們懷疑她吃的是龍肝鳳髓。
“青梅啊~,微微還是個孩子呢,貪吃些正常,回頭我們分些糖給她就是了。”紅李安慰。
青梅咧着嘴苦笑。
孩子都嘗上了,她還能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