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微這一出弄得,别說青梅了,就是榛子,紅李都覺得心間有隻大手在不停收緊。
相比阿翎,夏微微小不少,可面對事情,兩人的态度卻截然不同。
一個話都說不清楚,一個掩藏所有委屈,不好,将自己最好的狀态展現。
大雨的話很簡潔,哪怕隻短短一句,幾人卻都明白了個大概。
在這種情況下,對夏微微,産生的自然是更多的憐惜跟認同。
“微微,到底怎麽回事,你能跟咱說說不?”紅李上前拍了拍青梅的肩膀。
看到人,确定人沒問題,青梅的理智也回來了。
紅李什麽人,在這種情況下問這話,那這話就絕對不是好奇今兒事情的經過這麽簡單。
略微一想,青梅就聯想到了阿翎。
阿翎哭得那叫一個歇斯底裏,而相比她,夏微微這叫一個淡定從容。
看兩人的差距,便是知道事情原由也容易産生偏頗心思。
“微微?”青梅退開些,讓夏微微的小臉從懷裏顯露出來。
就青梅剛才的神色舉動,夏微微就估摸到她們應該隻知道個大概。
爲了不讓青梅難過,也爲了不讓她陷入更深的自責裏,她笑道:“還能怎麽回事?不就我跟阿翎阿姐過去找溫崖,溫崖不耐煩打暈我儆大夥。”
“溫崖這小子孤僻,不喜與人多接觸,這段時間來他不得不做的事太多,一直都忍着,今兒好不容易有時間遠離大夥,我卻不懂事的将人帶過去,他不生氣才怪。”
夏微微開口就安慰已經讓幾人心頭梗得難受了,這輕巧的解釋,包攬就更了。
話落,青梅猛一使勁又将她摟緊懷,而紅李跟榛子,黃桃三人,那都是一臉的懊惱。
她們連個孩子都不如,居然會覺得溫崖不耐煩女孩的絮叨從而點頭。
“微微,這事賴阿媽我們想得太簡單。”紅李滿懷歉意的說。
緊跟着她的是榛子跟黃桃的聲音。
榛子:“阿翎說溫崖守着大家能放心時我不是沒多想,隻是那時覺得溫崖或許也想參與大家的活動。”
黃桃:“這段時間他參與的事情太多,喊他都覺得理所當然了!”
夏微微:“····”
又被焖在青梅懷裏,她根本不太好開口。
也就這等等再說的時間,大部隊追來了。
“對不起,微微,今兒是我的錯,我不該強迫你。”
阿翎這不像道歉的道歉讓青梅,紅李幾人凝眉,還來不及細想,玉蘭等人也先後開口,待衆人表示了歉意,阿翎那态度幾人都心裏有數了。
一塊兒的,大夥卻一面倒,但凡有點自尊的都受不了。
相對一眼,紅李跟青梅想起了繼續讓阿翎帶孩子們的可能性,同一時間,夏微微炯炯有神的退出青梅懷抱。
大夥誤會了她,她雖也在爲大家着想,但她想的不是溫崖鎮坐在一邊有多安全,而是一次次的從危險裏吸取教訓。
如果,大家的思維是殼子爺爺或别人牽引的,這會她能毫不猶豫吐一句你們想多了,這點小恩情她還不放在眼裏,偏偏引導了衆人的人是青木。
對于青木,她連任何一絲不好都不想聽别人說。
摸摸鼻子,夏微微決定受下衆人這分歉意與愧疚。
她在爲自己時确實也方便到大夥了,占大夥這小小一點便宜她還是有資格的。
“不怪大家,是我莽撞了。”
前一秒還以爲夏微微窩在青梅懷裏哭的衆人:“!”
沒有委屈,更不見難色。
跟滿心委屈不平的阿翎完全是兩個極端。
莫名的,衆人産生了一種被溫崖打了,昏迷了一個下午的人應該是阿翎的想法。
無知無覺的,大夥的視線轉移。
這會阿翎本就處于最敏感的時候,大夥眼神裏些微的變化都如扼制喉頭的大手。
讓她無法呼吸。
瞬息間,淚水又迷蒙了雙眼:“我會去找溫崖的,會讓溫崖打暈我還微微的。”
衆人:想多了。
夏微微:“!”
不知該怎麽說!
“阿翎,誰都沒有責怪你。”一把抓住沖動想跑去找溫崖的阿翎,紅李語重心長:“你覺得溫崖會聽你的?”
阿翎憋屈的抿唇。
回身冷眼看着天委屈,地委屈都不如我來得委屈的阿翎,青梅一句:“這會你進去,溫崖動手,那也隻表明他不耐煩你。”
“微微已經受半天罪了,你就别進去瞎添亂了。”玉蘭走來将哭得不能自以的阿翎帶進懷。
一聽自家阿媽這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阿翎直接傻眼。
今兒阿翎的表現讓玉蘭十分意外。
深知自家孩子性的她滿心都是疑問:“走,去水邊洗洗,冷靜冷靜。”
玉蘭有話想問,衆人都看得清楚,阿翎有話想說,大家心頭也有數,自然的,大夥不去湊那個熱鬧,視線就這麽轉移到青梅身上。
溫崖是個多難讓人說服的人大家心頭還是有數的,這麽點時間,他們都覺得不夠。
“将就着用冷水洗洗吧,回頭吃了飯就能睡。”青梅自然而然的說。
衆人靜默的點頭,夏微微滿臉黑線。
她努力了好幾天,這才讓大家學會睡前洗漱泡腳,今兒要是讓冷水激一激,明天大夥對泡腳這事肯定會更積極,隻是,她們會不會将事情想得太嚴重了些?!
“青梅阿媽,溫崖并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青梅:“·····”
衆人:“·····”
對于溫崖,她怕是了解過頭了點,不然怎麽會說出這種胡話?
大夥的眼神如出一轍,臉色更是複制粘貼似的,夏微微不由好笑:“他要是跟我計較,這會我應該躺山包那邊才是。”
夏微微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大夥你看我,我看你許久都找不到能夠駁斥她這要不得想法的話語。
大家不爲所動,想回去洗熱水的夏微微自然隻能再接再厲:“青梅阿媽,今兒他會對我動手真的不過警告我們以後少煩他而已。”
“如果是這樣,這會你更不能進去。”青梅強制禁止夏微微在這時候去裏頭。
多說幾句都煩,青木跟殼子爺爺這會都不知多說多少句了。
神色一動,紅李站了出來:“我進去瞧瞧。”
“紅李阿姐,我進去就行了。”長竹不好意思的站了出來。
長竹這一站,石頭也反應過來了,扯回自家女人笑言:“有我們呢。”
有男人在,女人出什麽頭?
事情當然由男人去做了,夏微微滿心無語卻也隻能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