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回來時,大人們都歇工許久了。
聽着大人們誇贊的話語,阿翎跟大雨隻覺得臉熱。
他們是去了很久,可真正采集并沒多大點時間。
眼神瞟了抓着鵝頭啃的夏微微,孩子們心頭都閃過一個念頭。
以後跟着她做事,隻要是夏微微沒興趣的,多半是沒效率的。
“快些吃,吃了趕緊睡。”十分欣慰的,殼子爺爺提點。
目光再次遊移到入口處,在依舊沒瞧見那個身影時,青梅憂心的問:“要不要去找找?”
青木蹙眉瞧向夏微微。
摳着鵝眼,夏微微平淡無波:“找什麽找,他又不是小孩子。”
青梅,青木:“·····”
他要問的不是去不去找他,而是他離開時有沒有說什麽話。
相對一眼,青梅直接問:“他什麽時候走開的?”
“·····”想了想,夏微微茫然一句:“應該是實驗筏子時。”
都不知人什麽時候不見的,其它的就沒必要問了。
就憑溫崖給大家占的這些便宜,别說不參加私人活動,就是集體活動時他坐一邊瞧着都不會有人說。
青木夫妻會擔心,那完全是出于人道精神。
“先吃吧,若是吃好人還不見回····”
青木的話沒機會說完,那纖瘦的身影直接打斷了他的想法:“這是去那了,怎麽這會才進來。”
接過青木遞來的大碗,溫崖大氣都不回一個。
青木就沒期待溫崖會給自己好嘴臉,将大碗遞過去後自顧自的坐下擡起自個的肉湯。
低眉斂目的,夏微微學者溫崖目空一切的左派,将他無視了個徹底。
這一晚,夏微微沒在沒事找事,溫崖自然沒機會再朝夏微微出手。
第二天一早,夏微微又被青梅喊醒,吃過早飯後,将給溫崖熱肉湯的事拜托給紅李便推着肉條,蓮藕去了草林。
之前,夏微微采集那會,一叢草裏至少能收集十幾二十根,如今,一叢草裏能挑出一根就不錯了。
鑽了一上午的草林,三人不過收集出五捆。
青木,青梅一人采集了兩捆,夏微微采集了一捆。
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對這爲數不多的草莖誰都沒失望。
吃了些肉條,蓮藕,三人又開始了采集大業。
聽聞夏微微三人采集長莖草去了,各部都十分焦慮,或許就是因爲這份壓力,各部在編織跟捏制上花費的時間居然比青部少了兩天。
這天下午,交流過後的各部首領來到青部。
開門見山的,藍羽直說:“青木,竈房的事咱們不急,明兒大家就去采集吧,在推遲些天,能采的草莖得更少。”
早估摸到這樣的結果,青木自然是點頭的:“明兒大家早點,咱們先将先前收集着的草莖分了。”
“你不是要試驗,咱們的份你盡管拿去試驗。”平山急切的說。
張開口卻被平山搶白的葡樹幾人讷讷閉嘴。
掃眼幾人,見幾人都一副我們會全力支持的摸樣,青木也就不客氣了。
“煮糖這事并不簡單,大家若是想要參與,那咱們幹脆兵分兩路···”
草莖真不能在等了,煮糖又确實是麻煩事,青木提議各部分出半數人口幫忙,半數人口采集。
由大夥份兒的草莖熬煮出的糖自然的由大夥瓜分,而各部采集的草莖則由各部分攤。
之後個人的草莖,你是繼續煮糖還是就這麽吃,都由個人決定。
“就先這麽說着。”藍羽點頭。
這糖畢竟有着不确定的因素,這會說咱們要全部煮了實在沒必要。
目送了各部首領,青木沖殼子爺爺跟石頭他們招手,待男人們聚攏,他将接下來的安排說出。
沒多會,男人分散開去。
如今的粉櫻爲了不招惹大家更多的厭惡,男人開小會這種事她都不敢往前湊。
然而,男人們并沒因她如今這般的識趣而對她有什麽另眼看法。
不期然與她目光相對時,一個個都當她是空氣的将眼神轉開。
看看長竹又瞅瞅青木,最終,她走向青木。
“青木,咱沒男人,有什麽活你是不是得跟咱說一說?”
青木:“·····”
居然将這母女忘記了。
見青木這一愣怔,粉櫻急了:“青木,阿大跑了也不是我們母女的錯,你不能将這氣惱撒在我們母女身上呀~”
從開始的梗咽到最後的淚流滿臉一分鍾都沒有。
仰頭看着她的夏微微那叫一個佩服。
“你沒男人要難道是我家青木的錯?”實在看不得粉櫻這做派,青梅黑着臉站起。
一把将青木扯到自己背後,她挺胸叉腰:“我還沒死,這般勾·引·人的舉動做早了些。”
“!!!”
勾·引·人!
夏微微嘴抽。
青梅阿媽這是太看得起粉櫻,還是看不起青木阿爹?
青木哭笑不得。
擡手,他戳了戳青梅。
青梅猛的回頭一句:“幹嘛?”
青木讷讷解釋:“我眼睛不瞎,這種人我瞧不上眼。”
“那可不一定,男人不都喜歡她這調調的,就這語氣,臉嘴,說啥男人都覺得有成就感。”陰測測的,青梅釋放出你要敢贊同就死定的氣息。
青木從來就很有求生·欲,别說青梅已經眼神警告了,就算青梅不透露這種眼神,他也會全力爲自己證名:“青梅,别的男人是不是喜歡她這種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我是不喜歡的。”
“青梅阿姐,你怎麽能這麽說青木阿哥~~青木阿哥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感覺自己草率了些,居然沒想到還能這樣的粉櫻刹那間收斂轉換情緒。
那快嗲到骨頭裏的調調讓青木一陣惡寒:“我們夫妻說話外人别插嘴。”
“女人說話男人别插嘴。”青梅沒好氣的一句吼出去。
“·····”青木方了。
夏微微差點沒笑出來。
垂頭,她極盡可能的壓着笑。
也不知粉櫻是怎麽想的,瞧瞧青木在看看青梅,她透出一臉的不贊同:“青梅阿姐,青木阿哥可是咱們部族的首領,你怎麽能這麽吼他。”
“老娘的男人老娘想怎麽吼就怎麽吼。”青梅明顯被粉櫻這調調氣到了,反手她将青木扯到身邊:“我能吼你?”
“當然。”青木那叫一個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