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糖要是别的孩子弄的,她肯定不敢說這話,就夏微微,她隻要做了,那就一定有大家的份,她的大方程度無人能級!
油亮橘豔的湯水色澤果然沒讓女人們失望,而那白滾滾的粉圓更是讓她們意外,一人一勺嘗了糖水粉圓後,大人們滿腦子隻有後悔兩字缭繞。
這玩意簡直抓心,那種彈牙q糯的口感跟油糖水簡直太配。
一勺子下口,隻想鑽竈房偷偷煮一鍋來過瘾。
“剩下的放一邊等男人們回來。”青梅臉色複雜,怎麽想都覺得這玩意好吃全因糖的關系:“總不能咱們吃糖水。”
夏微微目光炯炯的瞪着鍋裏剩下的一半,十分糾結:“時間久了可能會變得耙爛。”
“那正好可以實驗一下。”一點機會都不給的,青梅堵了夏微微後話的機會。
見夏微微滿眼遺憾,她取來小碗,舀了小半碗:“還有其它想法嗎?”
青梅的本意是轉移夏微微的注意力,卻不想夏微微在愣怔了幾秒後老實巴交的點頭。
“有。”
青梅噎語。
經過好幾分鍾的調節,她這才将小碗塞到夏微微手裏。
“還有事要做,趕緊吃。”
夏微微本來不想接碗的,可想想剩下的女人們不會在動。
再來,她提供的糖,她多吃點女人們或許會好受些,這才将小碗接了:“我尋思着,将藕渣粉燙一下應該會勁道,而調和出來的粉漿蒸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
今兒已經這樣了,有什麽青梅覺得一次子都來了更好,目光沉了沉,她問:“還需不需要糖?”
“可要可不要。”夏微微試探一說。
涼糕當然是甜的更好吃,可她已經霍霍了不少糖了,在用,青梅不說哭給她看,絕對會不理她的。
見青梅果然變了臉色,夏微微趕緊保證:“不用。”
“微微,阿媽不是不許你吃糖,而是這糖不能這時候吃,微微,阿媽從來都是明理的,霍霍糖這種事若是放在明年,阿媽絕對不會有二話····”
在接下來的五分鍾裏,青梅翻來覆去的說糖的重要性。
就怕夏微微不聽,紅李阿媽等人加入。
圍成圈的女人們那叫一個焦慮。
認真聽着,夏微微沒打斷誰,也沒反骨說現在有幹肉,陷阱,不用在擔心遷徙路上的食物問題,糖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青梅阿媽,我都明白的。”
見夏微微認錯态度良好,青梅總算舒服了,揉了揉夏微微腦袋語重心長:“明白了就好!”
“阿媽,我能搗鼓去了嗎?”夏微微咔吧咔吧眨着眼,那叫一個可愛無辜。
張嘴,還想在說兩句的青梅說不出來了:“去,需要阿媽的地方你隻管說。”
夏微微可不客氣,開口就讓青梅去拿幹肉。
聽到又要幹肉,各家女人主動得很,很快夏微微面前就堆放了起來。
“青梅,你就守着微微。”紅李意味深長的沖青梅說。
青梅目光閃了閃後點頭。
剛說得好好的,不過轉眼的時間鹽就換成了糖。
她若不守着,到時孩子那根筋一軸,說不得又拿糖來霍霍了。
想到夏微微有又丢半包糖下鍋的可能,青梅一個激靈。
“怎麽做你跟阿媽說。”
夏微微嘴角勾起個尴尬的幅度。
講真,在經過這番教訓後她已經放棄掙紮了!
她不想看青梅哭。
青梅一心要盯着夏微微,夏微微也确實需要人幫忙,接下來還能怎麽樣?當然是給青梅安排工作。
讓青梅烘烤幹肉條,在肉條受熱變軟後輕敲,等将肉條敲開在加水焖煮。
夏微微的想法是讓肉條盡可能的變得柔軟,之後切成小丁跟焯過水的蓮藕丁混合成餡。
又搗鼓肉餡,又燙面擀面,還又包又煮。
就憑這繁瑣的過程,女人們便決定這所謂的餃子再好吃她們也不做。
然,今天注定是她們的打臉日。
一個餃子下肚,女人們立馬忘記了先前想喝糖水時的心情,更将克制飲食這一目的抛之腦後。
“我晚上就做這玩意。”順應夏微微的熱情招呼,紅李又小心的舀起一隻大胖餃子:“肉放少些,蓮藕放多點,我喜歡裏頭蓮藕脆脆的感覺。”
“其實做起來也沒那麽麻煩。”黃桃舔着嘴角,幹巴巴一句,完全忘記剛剛才說過的這東西好麻煩,她絕對不會去做。
目光掃了黃桃一眼,玉蘭嘟囔:“今兒不是沒事做?既然都沒事做,又怕什麽麻煩?”
“回頭有得忙,今兒确實是機會。”漿梨呵呵笑着像鍋裏的餃子下手。
晚上要做,這會自然不用給男人們留着,女人們挨個跟随。
當皮薄餡多的大胖餃子再次入口,一個個都覺得晚上做一頓的想法正确無比。
“微微你是咋想到的?”榛子琢磨了半天都沒琢磨明白:“怎麽就想到面粉燙一下就有韌勁了?”
這會,夏微微正自我安慰‘有得吃已經很不錯,不要糾結面皮那小小的口感問題’。
榛子這話問來,她先是一愣,之後才組織起語言,笑開。
“粉絲煮一煮就變得彈性十足,那煮又煮不透的時候是不是有彈性卻又沒那麽好?而若煮的話,這半生不熟的感覺不太好拿捏,所以我就想到了燙,果然,燙是對的。”
夏微微知道許多點心都需要燙面,結合藕渣粉的性質,想到燙面在自然不過,榛子等人思想裏就沒這些東西,自然是無法想象的。
不管夏微微怎麽說,她們都無法理解她這種想法的由來。
是以,在嘗到之前,沒人覺得她那将藕渣粉燙一下應該會勁道的話有什麽問題。
“榛子阿嬸,這會不是琢磨我怎麽想到燙面這事的時候。”
“那該想什麽?”榛子自然詢問。
夏微微神秘兮兮的靠近榛子:“想面漿蒸過後會是什麽模樣!”
“蒸過的面漿~~”
榛子盡力的想,可想破頭皮都想不出蒸過的面漿會是什麽形态。
最終,她隻能不恥下問:“你覺得會是什麽樣兒的?”
“我覺得跟粉餅差不多。”夏微微自信無比的向榛子解釋:“做粉餅的面漿蒸過後,模樣應該跟面餅差多。”
“呃!”榛子鄂然。
有點覺得理所當然,又有些覺得夏微微閑得蛋疼。
都想到模樣差不多了,還折騰它幹嘛?
“榛子阿嬸~”向榛子招招手,在榛子下意識彎腰撇頭做出聽小話的模樣後壓着嗓子:“煎跟煮不同,煮跟蒸不同,煎過,煮過後,我就想知道蒸會有多大差異,煎過會變幹,煮過水分會完全保持,那蒸呢?”
總歸一句話,都是因爲好奇,因爲好奇,她才升起了這樣,那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