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着腳的小櫻被溫崖冷眼一掃,頓時洩氣,可衣衫都壞了,不磨兩件她又不甘心。
小心的藏了藏後,她伸手扯像夏微微:“阿缺~~”
一聲阿缺轉了十八個彎不說,還嗲哩嗲氣的, 聽得夏微微都想冒幾顆雞皮疙瘩給她瞧。
“别扯我!”扯開手臂,她順勢舀起藕粉喂孩子。
小櫻的目光落在咕唧咕唧吃得香的孩子臉上許久,這才移開:“你答應跟我做衣衫我就不扯你。”
“你這是想耍賴?”有些不可思議的,夏微微回頭看向小櫻。
小櫻一點錯都沒覺得:“我隻是想要兩件衣衫。”
“毛衣?”夏微微譏笑。
小櫻無視夏微微的諷刺,眼睛瞟了眼臉色不變,一動不動的溫崖, 微微點頭:“那麽多絨毛,你又用不完, 給我些怎麽了?”
“呵呵,用不完也沒你的份。”這臉皮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收回目光,夏微微一心喂孩子。
在她看來,溫崖這小子性格确實是怪了點,但他是性格怪,又不是脾氣怪,别人不靠近他,他都不會挨近别人,能将小櫻衣衫扯壞,那也得小櫻矗她面前去。
而小櫻,就是個鬼骨子,估計是想要毛衣,故意讓溫崖扯壞她衣衫的。
溫崖會來找她編制,甚至在人家收集羽毛時,她怕就想到其中一袋會歸自己了。
“别在這跟我墨迹,殼子爺爺不開口,别說衣衫,絨毛我都不會給你一片。”懶得跟她扯皮,夏微微直接轉開身。
小櫻跟着轉移方向:“你又不是青部人, 殼子爺爺能說你什麽,你自個不想給我編你直說就是。”
跺着腳的女孩一臉的你怎麽想我還不知道,卻不想夏微微直截了當一句:“我不想給你編。”
小櫻:“·····”
小姑娘貌似接受不了夏微微不願給她編衣衫這一事實,盯着夏微微就開始蓄淚,而夏微微,估計她不敢動手後直接不理會她,一勺一勺直給孩子喂食。
待将藕粉喂完,她擡頭看向男孩:“今兒人多,晚上咱們應該都能睡帳篷,而你這身能穿許久,不着急做。”
男孩:“嗯。”
夏微微:“·····”
好似隻要她答應,什麽時候幫他都沒問題似的。
偏着頭,夏微微看着男孩離開的背影心腹‘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小櫻卻在這時嚎啕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
看了眼吃飽準備眯覺的孩子,在看一眼小櫻,夏微微果斷拾起拐杖,準備帶着孩子走人。
黃桃一直注意着這邊,見小櫻仰着脖子哭起來,連忙大步過去。
“這又瘋個什麽?”在抱起孩子的同時,黃桃問。
夏微微撐着拐杖移開幾步:“衣衫壞了,讓我給她編新的。”
“她是牛嗎?!”黃桃驚呼。
在聽到小櫻衣衫壞了的第一時間,黃桃想到的是她怎麽弄壞的,之後才想到編制問題:“你那有時間給她編,大家都等着呢。”
粉櫻湊過來時正好聽見黃桃這話,眼神在小櫻身上一掃後,她剜向小櫻:“怎麽這麽不注意,這時哪裏有時間給你編制新衣,脫下來,讓阿缺給你補補。”
“阿媽!”小櫻跳腳,對于補補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粉櫻眼神一咪,警告像小櫻,然後直接動手:“脫了。”
這時粉櫻若堅持要讓夏微微給小櫻做新衣,大家都不會理她,偏偏她隻讓補補。
“粉櫻阿媽,得有揉絨草才行。”接過草衣的夏微微瞧了瞧破損,眉頭緊鎖。
這得多大力氣才能扯壞。
粉櫻不知夏微微是因小櫻的故意成分蹙眉,還以爲是衣衫難補。
呼一把掌落在小櫻少了草衣遮掩的臂膀上。
“啪。”
“沒用的東西,穿在身上的都能弄壞,怎麽不将你這腦袋也給撕了?”
“阿媽,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櫻覺得吧,那小子可惡是可惡,但她的衣衫确實是他弄壞的,大家都看着,她說實話他不能報複她,卻不想話才開始,自家阿媽就又一巴掌揮過來。
連忙的她趕緊躲。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我看你是皮子癢了···”
眼見孩子都站起看過來,黃桃連忙阻止粉櫻:“行了,壞都壞了,打她也沒用。”
“這死孩子簡直太氣人了!”氣呼呼的,沒打到人的粉櫻還想在打兩下。
黃桃卻拽着她不松手:“時間不等人,晚上還等着帳篷睡。”
粉櫻:“·····”
帳篷不夠,殼子爺爺一定會讓她們娘倆睡露天。
“趕緊去找揉絨草,采集的時候就理順了,不然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沒心思去思考粉櫻怎麽變性了,黃桃隻知道在不将這母女分開,好似的孩子就要圍上來了。
“行了行了,小櫻又不是沒采集過,怎麽弄她心頭有數。”
拽着粉櫻,黃桃終于就将人帶走。
原地,小櫻恨恨的瞪着夏微微。
撐着拐杖,夏微微坐了回去:“我待會要去看火,大家将竈台搭建好時你若還沒将修補的絨草采來,這衣衫你就這樣穿吧。”
“這天氣,其實不穿草衣也沒關系。”說着說着,眼神就飄向小櫻因暴露在冷空氣中得立起雞皮疙瘩的手臂上:“小櫻阿姐胳膊都比我粗些,冷應該也比我扛冷,要不,這草衣就回頭在補?我事兒是真多,實在···”
“你現在給我補!”跳着腳,小櫻跑開幾步又回來:“你給我等着,哪裏也不許去,我很快就會回來。”
夏微微白眼:“小櫻阿姐,别怪我沒提醒你,這會,你正求我給你修補草衣呢!”
“你~~你~”
“我怎麽了,小櫻阿姐是不是覺得我太善良了?”
“你,你給我等着~”
小櫻那個氣啊,頭頂都快冒煙了,可現在夏微微不止不聽她的,還敢威脅她,而她不想沒衣衫穿。
好冷!
感覺整個人都不對勁。
隻覺得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小櫻滿肚子氣,夏微微可不慣着她,是仇是恨都不理會。
放下草衣,她就去扒拉草袋。
袋子裏鼓鼓囊囊的,她壓了壓卻沒打開。
這時雖不是天鵝絨羽最多的時候,但一百多隻天鵝的絨毛,數量不可謂不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