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起,心間狂草就瘋狂滋生。
嘴角抿了下,粉櫻嘀咕:“青木阿哥在怎麽說也是咱們部族的首領,青梅阿姐這般對他,各部首領該如何瞧他?”
“想知道各部首領如何瞧他,那得等明天,問過各部首領後。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如何瞧你。”諷刺的笑着,說着,青梅一個虎撲。
粉櫻從來就知道青梅脾氣不好,對青梅的底線更是有數。
在撩撥了青梅的底線後,她怎麽可能會不防備。
擡手,她招架住了青梅的這一攻擊。
“青梅阿姐,你怎麽能這樣?我說錯了什麽,你怎麽能這麽不講道理?”
“對你,我可不覺得有什麽道理可以講。”青梅冷笑着偷襲。
肚子猛然被怼了一腳,粉櫻臉色大變:“唔~”
一點不客氣的,青梅抓着機會錘了粉櫻幾下,而後在粉櫻稍微緩過來,回擊時與之打得難舍難分。
想要收拾粉櫻的心思可不止青梅有,見兩人打做團,男人們默默别開眼,女人們則相續湊近。
見粉櫻一拳頭就要擂到青梅臉上,紅李一步上前抓住粉櫻的手臂。
“粉櫻,别沖動,有話好好說~”
青梅接機兩巴掌甩了出去。
掙紮着收回手臂的粉櫻那叫一個氣憤,可這時她及其理智。
這會的她不能對紅李動手,若對紅李出了手,紅李就有了充分的加入的理由。
一對一她勉強能行,若一對二,那她就隻有挨打的分了。
“青木阿哥~青梅阿姐瘋了,救命啊~救···”
“離死還遠着,救命叫早了些。”青梅打斷粉櫻。
粉櫻知道,今天這事自己是無法占上風的,青木若不喊停,青梅能一直不依不饒。
防備着,退避着,她也哭求着。
可惜,聽着她撕心裂肺的辯解青木是一點同情心都沒升起。
“小櫻阿姐,你不去幫忙?”看粉櫻被打慘了,小櫻矗立一邊臉色都不變,圓圓驚奇。
别了多管閑事的圓圓一眼,小櫻嗤笑:“大人的事哪裏輪得到孩子管。”
圓圓:“·····”
若是她阿媽被人這麽打,她得跟人拼命。
“别多話。”荷花拽了圓圓一把,将圓圓從左手邊扯到了右手邊。
不期然與處于自己右手邊的玉蘭目光相對,兩人齊齊站了出來。
荷花:“青梅阿姐,有話好好說。”
玉蘭:“青梅,消消氣,别氣壞自己。”
青梅也是拎得清的,玉蘭一擡手她立馬停止了繼續的攻勢。
氣喘籲籲的,青梅指向卷曲在地的粉櫻:“龌龊心思你最好收一收,下次再讓我聽到一聲青木阿哥我撕了你的嘴。”
青木确實比阿大長了兩歲,可粉櫻卻跟青木一樣大,這麽多年還從沒聽她喊過一聲青木阿哥。
青梅自認今兒的自己有着故意找茬的成分,可粉櫻挨這頓打那是一點都不冤枉。
“比你小的人你都叫得出阿姐,你這臉還真是不要得徹底。”
不說不氣,這一說,心底的火苗又升起了。
揚腿,青梅又狠狠踹了粉櫻一腳。
見她又有撲打一頓的架勢,荷花,玉蘭連忙制止。
粉櫻是死不足惜,可就跟粉櫻叫嚣的一般,各部都盯眼看着她們。
打死孤兒寡母這種事她們部族斷然不能發生。
荷花:“青梅,青梅你消消氣,這種人不值得你氣惱。”
玉蘭:“别惱火,打死她髒的是你的手。”
兩人配合很是默契,一人一邊駕着青梅就往帳篷送。
粉櫻偷瞄着青梅的目光在青梅進入帳篷後收回:“唔~青木,青梅怎麽能這麽說我~~”
“青梅氣性大,我得進去讓他發發氣。”青木厚顔無恥的一句後離開。
粉櫻:“!!!”
紅李等人噗嗤一聲笑出。
“咱們的首領這是臉都不要了!”紅李居高臨下的沖粉櫻挑眉。
嘴角的調笑改成譏諷,榛子一句:“對咱們,青木阿哥是首領,對青梅阿姐,青木阿哥不過她男人。”
男人哄女人關他身份屁事?!
一個外人拿身份去說一對男女,那是腦袋進水了!
“話說,粉櫻阿姐你這聲青梅阿姐是怎麽喊出來的?”黃桃沒憋住:“是覺着青木阿哥喜歡你這麽有禮貌,還是覺得你這麽一喊,年紀就小下去了?”
眼神一閃,榛子等人目光灼灼。
是因爲看不上自家男人,所以自個連一聲阿姐都沒資格聽她喊?還是因爲年紀相差太大,她不好意?
眼瞧女人們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紅李不得不站出來:“時間不早了。”
女人們:“·····”
“别忘了明兒還有要緊事。”紅李提醒。
收斂心神,無視了粉櫻作出的傷殘之态,榛子嘀咕一句:“明兒可不能起晚了。”
“那是,咱們可是榜樣!”白玉一本正經。
“唔~我都困了~”漿梨誇張的打着哈欠轉身。
“走了,拉草料去,今兒你青梅阿媽怕是管不了你。”
被紅李推了把,夏微微‘被動’的跟着她走向闆車停放處,對旁邊的溫崖她是多一眼都沒有。
自那天之後,她就沒跟溫崖說過話,能不看他時,她連看都不看。
當然,不說話,不看他都不過明面上的。
偷偷的,她一直在觀察琢磨。
這會根本就不用她喊,這小子明白‘事理’得很,該他做的他一樣都不會推脫。
不過瞬息功夫,包圍着粉櫻的人群就消失殆盡了。
溫崖在粉櫻眼裏就不算人。
她期期艾艾半天,人家連眼皮都沒多眨巴一下。
明明目光直視着自己,可在人家眼裏就沒自個的存在,看着她也就看着她而已。
默默收回視線,她暗自咬牙。
沒想到青木能這麽不要臉,更沒想到青梅會這麽沒理智····
“嘿~”小櫻悠的冷笑。
粉櫻淩厲的目光揚起,警告意味明顯。
這會的小櫻對她不止沒有同情心,也沒什麽尊重的意思。
“勾·搭·人也要看時機,在青梅面前動這種心思,她沒打死你還真虧了那兩多事婆婆。”
别了眼巍然不動的溫崖,粉櫻死咬着唇瓣爬起。
對溫崖,小櫻十分忌憚,見粉櫻去推闆車,她立馬跟随。
這番幹戈本就是青梅有意爲之的,見夏微微去推闆車,夫妻兩都不怕粉櫻找話說,自然而然的踏出帳篷。
這些天都是夏微微跟青木夫妻運送草料,溫崖清理炕坑,和稀泥的,夫妻倆見他菩薩似的端坐也不意外,追着人群就往旁邊魚塘去。
慢悠悠的,在人聲消失之後,溫崖站了起來。
與過去幾天無二的,他先掏炕坑,然後調節密封用的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