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那一手?’
‘···她也太敢想了!’
青木:‘這··孩子!’
夏微微這一喊,不止讓瞧着青木的舉動滿心萦繞着就知道會這樣的大夥愣怔,也讓鐵着心要溫崖明白,自家孩子就算是笨蛋也是自家寶貝的青木愕然。
而相比大家被打開的新世界,青木是哭笑不得。
不知該說孩子太理智還是該說她太功利。
這一刻,夏微微可管不了别人,這麽好的機會她不容自己錯過。
揚着下巴,她一副的自信驕傲:“你不敢教我吧,你怕吧?”
“呵。”
溫崖直接送她個鄙笑。
夏微微不以爲意,隻要能教她,别說鄙笑,諷刺了,就是一天說八百個蠢她也會受着。
“還呵,我瞧你就是怕我比你厲害。”
夏微微不提,大家還不敢想,她這一提,大家這心是無法遏制的狂跳。
如果溫崖教導夏微微,不管夏微微最終學沒學會,她都會轉手交給大家。
若是部族裏有個别人掌握了那一手,别說阿大了,就是任何部族她們都将不會恐懼。
心思翻騰,無知無覺中大家的臉色變了,眼神變了。
然而,時間在大夥的期待中流逝,那個能輕易改變部族命運的人卻老神在在。
好似大夥都不存在。
‘阿缺啊,你要再接再厲啊!’
夏微微就跟聽到大夥的心聲似的,放下大碗蹬蹬蹬靠近溫崖,青木。
目光與青木複雜的眼神相對的一刹那,她輕扯嘴角,要青木别操心。
“你覺得我笨,可是你眼中這麽笨的我想到了闆車,草筏,編織,在想要天鵝時有了長網,網兜的主意。”
“或許我不能像你一樣細緻,不能憑借細微的變化把握風向,不能像你一樣準确的擊打到獵物,但我隻要有學習的機會,一定能從你的提點裏找到我的辦法,所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說不得能比你更厲害。”
心頭那個想法入春草瘋長,可那樣的想法夏微微有點排斥。
不自覺的,她摒棄着心底的聲音,遵從了内心的希望。
溫崖到底不過一孩子,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這樣的刺激足夠。
現實卻又毫不留情的賞了她一巴掌,她這帶着濃厚刺激色彩的話不止沒刺激到溫崖,還讓人家眼神裏再次閃過了輕蔑的神情。
眼神一閃,夏微微沒有在輕易動怒,凝着慢條斯理吃食的人兒許久,她沉悶的彎腰湊近溫崖:“吃火鍋時我喜歡加蔥加香菜香油的油碟,你喜歡怎麽來?”
溫崖仿若沒聽到夏微微的話一般兀自吃食。
眉頭挑了下,夏微微又一句:“你覺得盛唐的長安繁華,還是康乾盛世的京城更加更有意思?”
夏微微覺得吧,這丫的若跟自己一樣是穿越者,如果是現代人,斷然不會對火鍋兩字無動于衷,若是古人,若是唐後清前的,絕對不會對唐清無動于衷。
就溫崖抛擲石片,粘土的那一手,夏微微更覺得他是個古人,見他對唐清依舊毫無所動,倒是沒什麽失望感,跟着又道:“古有羲皇畫卦,後有始皇帝東遊尋仙,你說,在人們困難時出現幫助人們的究竟是不是神仙?”
事出突然必有妖。
十來歲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有溫崖這樣清冷的氣質眼神,在部族長大的人更難将部族的重要摒除在外。
夏微微十分懷疑他跟自己一樣是個外來者,想了許久後才有了這番探查方案。
然,華夏上下跨度夏微微都将它拉滿了,人神都點明了,溫崖卻始終毫無所動。
不管是唐清,還是神話史實,都沒讓他的眼神發生任何一絲波動。
夏微微:‘想多了?’
‘不可能’
斬釘截鐵的,她排除了溫崖不是穿越者的想法。
“咱們倆各占一間帳篷太浪費了點,要不,今後我們一塊兒休息?”
溫崖目光終于有了波動。
“微微!”青木緊張的低喊。
夏微微擡手表示自己有分寸,緊盯着溫崖,她一瞬不眨:“不時常待一塊,你怎麽能知道我的蠢有沒有底線?”
“好。”溫崖忽的出聲。
夏微微:“·····”
突然又有點懷疑了。
眯了眯眼,夏微微心道‘時間就是最好的解剖刀,懷疑的種子種下隻會生根發芽,斷然不會存在腐爛的可能,我一定會找到破綻,讓你無法否認。’
對于能輕松要你小命的人,不管在放在眼皮子底下還是遠離,隻要他想,你就逃不掉。
所以,在肯定了溫崖的能力後,夏微微原本對他保持的恐懼倒是消失了。
直起身,她沖青木一笑:“青木阿爹,我們還是快些吃吧,活兒還等着我們做呢。”
瞪着夏微微沒心沒肺的笑臉,青木是想教訓教訓不出口,想埋怨埋怨不了。
要教訓吧,孩子做下的決定怎麽罵都沒用,要埋怨吧,人家根本就不當他是一回事,就算他噴幹口水都不會給他一個正眼。
青木很是無力,青部大小則很是失望。
當然,這份失望裏又隐含着滿滿的希望。
夏微微多聰明啊,見天跟溫崖待一塊,還怕沒機會說服溫崖?
說服了溫崖他們還能沒機會學他那一手?
無知無覺的,大家往火堆另一邊走,在離夏微微溫崖這邊足夠遠時咕嘟了起來。
“殼子叔,你說微微能不能學會溫崖的本事?”
“殼子叔,你說微微啥時候能學會溫崖的本身?”
“殼子爺爺,你說咱們能不能學會溫崖那一手?”
“殼子爺爺,咱們一定要好好學啊!”
大人們多少還有點矜持,孩子們就完全不同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掃視大家一圈,殼子爺爺糾結着眉頭警告:“溫崖可不似微微好說話,大家别過于期盼的好。”
“殼子叔,微微萬事都以大家優先考慮,我相信她一定會說服溫崖的。”
“殼子叔,微微對咱們可是十分在意的,她斷然不會讓咱們失望的。”
目光再次掠過衆人嘴臉,殼子爺爺眉頭越發糾緊。
他有點希望夏微微說服不了溫崖,又怕她說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