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
黃桃微微勾起嘴角:“當時天鵝群确實盤旋在火堆上,殼子叔本想将火堆搬到帳篷裏來的,可阿缺覺得帳篷裏不太安全。”
青梅說的話黃桃是不會懷疑的,出去看看這樣的想法她根本就沒升起過,可不懷疑不代表她不會好奇。
“真是奇了怪了!火堆燒着它們就聚集,撤了火堆就分散,難不成它們也想烤火?!”
“當時飛得很低嗎?”青梅疑問。
想想,黃桃搖頭:“不低。”
要是因爲火堆,天鵝群才會聚集,那想烤火的它們一定會飛得很低才是。
青梅跟黃桃的想法都很單純,因爲她們都知道稍微遠點的距離就無法感受到溫暖。
夏微微的心思就有别于兩人了,她可是知道天鵝能感受到空氣裏微弱變化的。
“看來這蘆葦簾子得多鋪一層!”
青梅,黃桃:“?”
面對兩人好整以暇的目光,夏微微聳肩:“我覺得那樣的現象不可能是意外,爲了不讓咱們膈應,還是做足準備的好!”
看着小姑娘,青梅跟黃桃都覺得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她不願說,她們就沒必要聽。
心頭想法同時升起,兩人齊齊轉身。
青梅:“我去喊人。”
黃桃:“我去将毛毯抱過來。”
天鵝絨毛是真的很保暖,在有了小包毯跟毛毯後,她們再沒給孩子設過暖鋪,孩子不管是被背着還是睡着都熱乎乎的。
黃桃覺得背着孩子不好動作,将孩子放在了火堆邊就帶着殼子爺爺挑選出來的女孩整理絨草去了,而夏微微跟紅李兩人,她們一邊編制,一邊細心教導。
相比編制衣褲,草墊,草被編制起來真的不要太簡單,一床草被完成,六個女孩都有些按耐不住。
六個女孩來至六個部族,這段時間雖然天天見着彼此,但交際卻沒多少,對于彼此,她們都有些忌憚,你瞅我一眼,我偷瞄你一下,都等着彼此開口。
“草被編制簡單,但開頭不好開,你們先練順了手,之後有時間在慢慢學開頭。”仿若瞧不見女孩們眼眸裏瞬間迸發的期待,夏微微将手裏開好頭的草編遞給就近的女孩:“今兒你們相互幫忙遞草練習,今兒若是練好了,明兒就能自己動手。”
聽了夏微微這話,紅李跟着将自己開好頭的草編遞出,而知道自己也有機會,沒接到草編的女孩們放心了。
有計劃,事情進展得很是順利,不到中午,長三十米,寬五米的草棚就搭建完成,而這時夏微微,紅李幾人已經編制出二十三床草被。
夏微微編制出了十床,紅李編出七床,六個女孩正好輪了一圈,一人一床。
下午不用擠在帳篷裏,女孩們也都熟練了,夏微微沒在讓人幫忙遞草,喊來跟黃桃一起整理絨草的女孩,一字排開,各編各的,而經過殼子爺爺等人一下午的努力,青部三十七個帳篷成功裝備完畢。
有暖暖的熱炕睡,大家對草被失去了興趣,可夏微微想着既然做了,就一次弄到位,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殼子爺爺等人又開始了瘋狂建造模式,而她們一直在編制,待草被編制完成,她開始教導女孩們編制草衣。
草衣跟草被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别,一連教了兩天,女孩們還是無法掌握其中奧妙,沒辦法,夏微微隻能采取輕簡模式。
給大家開頭,結尾,收拾各處她們無法編制的地方。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無知無覺的,月餘就過去。
在這個把月中,殼子爺爺帶領的隊伍完成了各部帳篷的建設,夏微微等人給大家裝備上了草被跟部分草衣。
不是夏微微她們不想讓大家回來就有得穿,而是能力有限。
這天一早,殼子爺爺又帶大家去山包邊打土磚,而夏微微一行依舊蹲火堆邊編制。
“唔~~不行了!”
夏微微突然丢開完成的草衣站起。
在過去的個把月,夏微微這麽突然站起過無數次。
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擡頭瞅她一眼,紅李笑着溫和一句:“甩甩膀子,多休息一會。”
“今天多休息會都不行!”她怕是得肩周炎了。
如今的夏微微能夠不借助拐杖起身,可走還是得拐杖輔助才行。
揉壓了會肩周穴道,她拾起拐杖一瘸一拐的繞着火塘活動。
經過這個把月的密集相處,一群人的關系進步了許多,見夏微微走了幾圈後還不消停,平部的阿花笑着打趣:“你不幹了我們手裏這些怎麽辦?”
“你們想咋辦咋辦吧,今兒我是絕對不會在蹲下去的!在繼續,我肩膀會斷!”拍擊着肩膀,夏微微伸出腦袋看了下天鵝的盤旋情況。
快中午了,天鵝群也開始大批聚集過來了。
就說天鵝記性好,就說它們記仇。
幾天,十幾天她都低看它們了。
這個把月來,近五十天,就沒一隻天鵝落下地過,更氣人的是,它們好似發現了她們煮飯的規律,差不多飯點就來蹭暖氣。
每天中午她都怕粑粑穿透蘆葦簾子掉碗裏,要不是天氣越發冷了,她一定會捂着碗躲帳篷裏吃。
夏微微的嘴饞已經人盡皆知了,這段時間但凡能放松一下,她都會站在棚子邊望天鵝止饞。
見她又是這副模樣,阿花笑不可仰:“你們信不信,一頓鵝肉絕對能讓阿缺藥到病除?”
“阿花,你說的這個不是事實嗎?”岩部的香草附和。
瞅夏微微一眼,藍部小籽也跟腔:“阿缺妹妹就缺一頓鵝肉那是衆所周知的事兒!”
嘻嘻哈哈的笑聲傳出,夏微微瞪目回頭:“誰說我隻缺一頓了?我這是缺很多頓好嗎!”
“咱們一頓肉能解饞,阿缺确實得多吃幾頓!”一本正經的,紅李點頭。
不知其中深意的女孩們滿眼問号,紅李也不賣關子:“她就喜歡此腳啊,脖子的,不多吃幾頓那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