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這聲問,準備炖個手掌來吃的紅李想都不想的回答:“那是自然,除了溫崖還能有誰有這救人的本···”
忽然反應過來,這聲音不太熟悉的紅李噎了聲,回頭看向大魚的目光有些複雜。
大魚驚駭:“·····”
真是溫崖的手筆!
那個小啞巴幹的事···他怎麽做的?
紅李有些後悔自己的不過腦,面對大魚來回變幻的臉色,她讷讷一句:“有些事我們也說不清楚, 也不知道怎麽說,你去問青木吧!”
“青木已經說了。”他隻是不信而已。
一個人,在沒有接觸的情況下,怎麽可能弄死幾萬隻數量的獵物?
理智上,大魚是沒法相信的,可現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無知無覺的,他走向了夏微微幾人方向。
“青木阿爹, 你們退遠些, 别靠近!”
讓溫崖當枕頭靠着的夏微微很無奈啊, 還好,手臂就扯到筋而已,沒斷:“你們先去做自己的事,别管我。”
确定孩子沒受傷的幾人放心了,她讓後退就後退。
不過:“這麽多白臉巨猿死在這裏,很快,怕是就有更厲害的動物過來了。”
現在的森林,跟月前早就不同,如今林中的動物,那是連遷徙都不需要的狠角色,随随便便來幾隻都夠他們受。
夏微微清楚明白這點,能說出這種話自然是先問過溫崖意見了。
“我們最少能在這裏待兩天。”眼神下垂,擔憂的目光落在溫崖緊蹙的眉心上:“一兩天之内,他怕是沒法趕路!”
她要是受傷,還能讓人背一下,溫崖受傷,除了能停下讓他休息, 真沒别的辦法。
青木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大魚過來時,聽到的正好是夏微微的最後一句,立即,他發出疑問:“他受傷了?”
“沒有。”夏微微确定的說:“不過有點不舒服而已。”
張了張嘴,心間有無數疑問的大魚最終沒有說出什麽。
見溫崖眉峰挑了挑,青木連忙擡手推衆人。
“走,咱們讓開。”
溫崖的不舒服連夏微微都沒有辦法,他們能做的也就隻有不打擾他了。
有夏微微,青部衆人對受傷的溫崖并沒多少擔心,而有草沼各部大家的輕松,習慣瞧他們行事的各部也就少了忐忑不安,在青木将消息傳下來後積極的制作美食,打理獸皮。
白臉巨猿的皮毛很厚很濃密,做成毛毯不要太好。
就這麽抱着溫崖熬了一天一夜的夏微微,聽到黑石口裏給她挑了塊比較軟和的皮毛時,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我不要。”
黑石:“?”
“這家夥太醜了,我瞧着不舒服。”夏微微信口開河。
事實上, 她是有點膈應這家夥。
人跟猿猴類可是近親,她實在沒法吃親戚的肉,用它們的皮。
“黑石阿哥,你跟青木阿爹說一聲吧,咱們不要。”
黑石:“?”
親戚不親戚的話她說了黑石也沒法相信,唯一能嫌棄的也就白臉巨猿的樣子,還有她被提溜起來産生的陰影。
“我不想以後看到它,就想起我被它抓起來時的感覺。”
“好。”黑石直接點頭。
他雖然沒看到那個畫面,但光聽聽都難受。
“肩膀真的不疼?”
“···疼!”
“不是說沒受傷?”黑石急了,說着就站起想要靠近。
然,他才站起,溫崖那原本閉着的眼神便眯開一條縫隙,幽涼的目光就這麽盯着他。
咯噔,黑石下意識吞咽分泌過多的口水。
還好,夏微微在他心裏十分重要,而溫崖的冷眼瞧多了,雖然沒有免疫,但在這種怕裏還是找到了一絲絲的習慣。
“溫崖,微微已經這麽做了一天一夜了,她已經很累了,而且,昨兒她被白臉巨猿提溜起來甩了好幾下,肩膀都受傷了。”
黑石以爲,他說說也就說說,卻不想他話落,溫崖居然挪動了。
夏微微一手撐地慢慢将發麻的雙腿伸直。
還好這一天一夜溫崖雖枕着她的腿,雖然很難受的樣子,但沒有禁止她别動,腿腳自然折着坐了許久,但她是不是諾一下,動一下,這會有些麻,有些痛,有些僵,但并不嚴重。
“黑石阿哥,給我調點美人蕉粉吧!”她肩膀疼得很,韌帶拉傷!
夏微微覺得自己很倒黴,幾萬個人裏唯一受傷的,也覺得自己很幸運,老早就發現溫崖的與衆不同。
這世界真的太瘋狂了,比大象大很多的野獸比比皆是,這一路走來,她都已經不知感慨多少次了。
“吃不吃得下了?”夏微微問。
溫崖沒說話,比昨天沒好多少的眉心動了動。
“你不吃我得吃了。”
平順的躺着的人這次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終于聽到夏微微能吃東西了,黑石立馬說:“給你炖了白臉巨猿爪子,超級好吃,我這就給你端去。”
“我不要。”夏微微哭笑不得,她連皮都不要了,又怎麽會去吃肉:“你先給我調點美人蕉粉,之後給我烤兩條肉幹。”
黑石嘴角動了動,最終那個很好吃沒有說出來。
“很快就來!”
他的很快是真快,夏微微這裏跟着躺沒幾分鍾,便将調好的美人蕉粉送來了。
左後肩她不好敷,隻能讓黑石幫忙。
當黑石幫忙将藥敷上包紮好時,青木捧着烤得噴香的幹肉來了。
“你這孩子!”昨兒問,明明說沒事的。
青木轉眼問黑石:“嚴重嗎?”
“有點嚴重,腫得厲害!”黑石如實回答。
這下,青木的心情更不好了。
“傷骨頭了?”
“沒有,就扯了筋,不是很嚴重,你們别擔心,包幾天藥就好了。”夏微微寬慰。
這話她倒是沒瞎說,當時雖然疼得厲害,今天也腫了,但其實并不嚴重,她的手到現在都能活動。
“要嚴重的我昨天就說了。”
“···除了你,沒有一人受傷!這麽多人,就你受傷了!”他念叨,眼神複雜而又深邃。
也到清楚的聽到沒有任何一個人受傷時,他才明白溫崖怎麽會有這樣的表現。
于他來說,弄死這些白臉巨猿或許很輕松,但要在白臉巨猿的攻擊中保護好每個人卻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