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裏幹柴挺多的,燒起篝火來誰都不省着。
回來發現河道裏人群的大笨鳥們,渣渣叫着卻都不敢進入河道,而被衆人趕遠的那些,心頭應向太大,都不敢靠近,這一夜, 睡的人睡得還算舒服,而守夜的人也守得挺輕松的。
第二天一早,人群按照習慣的做了早中兩頓的飯後吃飽啓程。
相比被人走平順的林中小路,河道上的難走程度明顯要大很多。
首先,河道裏幹燥後的泥層在被大笨鳥搜刮過後變得松軟,車輪滾在上頭就跟推土似的,其次,河道裏的大笨鳥數量太多, 他們又沒有濫殺無辜的喜好, 每前進一步都得将需要走的路途裏的大笨鳥趕走,将鳥窩移開。
若在以前,這種從早累到晚走不出多遠的事是沒人抱怨的,可在有過明顯的快速前進經驗後,這種堪比龜速的行進方式就讓人難以接受了。
一天而已,在河道上不過走了一天而已,衆人就厭煩了。
“咱們還是回林子裏去吧!”這天傍晚休息,溫水忍無可忍的提議。
他們是想要鍛煉應變能力,可大笨鳥的數量太多了,這一整天下來,不止人累,連耳朵心都是痛的,在這裏走兩天,恐怕就會出現傷亡了!
原本讓人那麽期待的大笨鳥肉,在真正得到後大家才發現并沒有好吃到哪裏去,而一天時間,足夠他們确定,長矛在近戰中的适用價值更高
既然已經确認長矛在近戰裏的适用能力, 又沒那麽愛大笨鳥肉了,不如就撿點大笨鳥蛋離開河道。
“微微?”青木看向夏微微。
以他的意見,他也是出河道算了的想法,大笨鳥的聲音太煩人了。
“做個筏子吧。”夏微微看着河邊高大的竹林說。
這條河很長,從大湖一直延伸到鹽岩山脈外,而如今河水很平緩,拖竹筏逆行比走林間道路要輕松。
至于大笨鳥:“我們靠近水線走···”
大笨鳥雖然在河道裏孵蛋,但它們築的巢離水線有些距離。
大笨鳥雖然暴躁,可孵着蛋的它們不會擅自離窩。
他們貼着水線走的話,會對他們發起進攻的大笨鳥起碼得少一半。
大家對草筏的印象太好了,又深知道闆車在林裏路上行走的困難程度,别說夏微微想走河道的原因還有一個探查河道,方便秋季回來時水路行走,就當當隻有前兩點大家都不會反對。
他們的時間比别人多了很多,經得住折騰,也願意多折騰。
他們可沒夏微微的腦子,能讓她多折騰折騰, 對他們好處多多!
第二天, 人群耽擱了一天,第三天時,男人們分成了兩組,一組跟女人們輪換拖拽竹筏,一組防禦大笨鳥。
在行進前,大家都覺這路走得也不會比先前輕松多少,可在走了半天後,大夥發現一早的想法真是大錯特錯了。
孵蛋的大笨鳥确實更有攻擊性,但也更加小心。
即使它們對入侵領地的人群很不滿意,但在人群靠近它們的巢前,它們基本不會主動發起攻擊,而竹筏,雖然是逆水前行,可因竹筏上的東西并不是那麽重,這會的水流又很平緩,并不難拉。
一天時間,人群居然走出了以往一天半的路程。
沒人想在路上多耽擱,自然也就沒有人在提回林間的事,就這麽的,人群順遂安全的走了十幾天。
在大笨鳥跟人之間,捕食者明顯更喜歡大笨鳥,一路前行,大笨鳥還成了人群與野獸之間的阻牆。
十幾天後,大笨鳥的數量減少了,河道裏的路也開始難走起來,在又走了好幾天後,水流開始陡峭起來,時不時的,人們得搭吧手才能讓竹筏繼續前行。
再又一次擡了竹筏後,夏微微跟青木說:“到下一次不能前進爲止。”
河道還需要探查,可明顯,想要帶着闆車的他們是不能繼續下去了。
“明年咱好好來走一走。”青木也不堅持。
已經決定定居湖邊的他們,再進森林隻有取鹽一種情況,想要一次運輸最多的鹽,自然要将幫助他們最多的長和了解清楚。
對于青木明年在繼續的事,誰也沒反對。
這一路快三十天的路程,大夥就顧着大笨鳥跟鳥蛋吃,在離開河道時,居然沒人給自己準備些大笨鳥肉。
重新進入森林的人們開始時還有些不習慣,這段時間的河道行簡直不要太舒服,可在不習慣也得快速适應。
這天,春季第二個月的最後一天,人群遭遇了白臉巨猿的襲擊。
那一個個身形堪比公牛,長相酷似尼莫的巨大野獸,對夏微微的心靈造成了毀滅性的沖擊。
它們不止怪出了天際,同時也将力量與蠻橫發揮到了極緻。
“微微~”
當白臉巨猿寬大的手掌抓像夏微微時,才脫離困境的青梅目眦欲裂。
白臉巨猿手腳非常靈活,若讓它抓住,命基本就不用想了。
奮力的,夏微微抽出紮到它另一隻手的長矛想自救。
可惜,下一秒白臉巨猿的寬大手掌已經抓上了她的肩膀。
完了,芭比Q了。
心頭一聲驚歎,人也跟着被提溜了起來。
隻感覺自己就跟個芭比娃娃一樣被白臉巨猿甩了兩把,之後落在一溫暖濕臭的地方。
“唔!”好臭,手怕是又斷了。
沒人會坐着等死,在得到自由的這一瞬間,夏微微拼命的撐起身,想逃,可眼一擡,看到的卻是保持着攻擊姿勢卻僵直了身軀的衆人。
“?”
“!”
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前一刻還張牙舞爪攻擊人們的白臉巨猿全部躺平,而揮舞着長矛紅着眼的人們滿眼莫名。
下意識的,夏微微就找像那個人,就見他捂着頭搖搖欲墜。
···這它麻什麽本事!
能導緻這種怪異事件的人除了溫崖不會有别人,而此刻,他貌似很痛苦的樣子。
顧不上自己,夏微微連滾帶爬的從肉墊白臉巨猿身上下去,快速跑向溫崖。
“怎麽樣?”
夏微微去扶他。
溫崖使勁按着腦袋,夏微微的聲音對他好似有些安撫作用,隻見他原本低垂的眼一擡,痛苦難當的雙眼就這麽盯像夏微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