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櫻母女兩琢磨着什麽陰謀陽謀,這會的夏微微根本就不關心,每隔三五分鍾,她就舔一下手指,試探一下風向。
被她影響,青梅,紅李跟剛剛換下來的黃桃等人也十分緊張, 夏微微舔手指,她們便跟着舔手指,夏微微探風,她們就跟着探風。
當風浪再起,除去負責動力的榛子一隊,草筏上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微微!”青梅有些壓抑不住。
心頭一激靈的夏微微被她這一喊,瞬時冷靜了。
“阿媽,這是東風。”
“呃!”青梅尴尬了。
上前兩步, 懷疑夏微微是不是沒反應過來的漿梨默默後退腳步。
當視線與直視夏微微背影的人群碰撞時, 她連忙說:“别激動,不要激動,東風,東風!”
人群:“!”
舉起的手指感受到的确實是東風沒錯!
“我覺得,我們還是别給微微添亂的好!”漿梨忽的有感而發。
衆人相視無語。
感受風向是一個十分需要專注力的活,在感受風向的過程裏,大腦幾乎屏蔽了所有外界因素,可不能因自己多餘的舉動影響到風向改變後的快速運作。
有前車之鑒,大夥都知道更重要的是夏微微下令後大家的利落動作,不自覺的,一個個放下高舉的手指,而夏微微,在确定風向越發雜亂無章後更加緊繃了神經。
夜幕悄悄降臨,原本矗立在行令台上的青木揮動了停止前進,休息的旗幟。
不多久,分散開的草筏又被連接了起來。
處理好自己一邊草筏的事宜, 殼子爺爺颠颠往夏微微面前湊。
青木帶着黑石跟各部首領商量事情去了, 他閑着也是閑着。
殼子爺爺本着沒事兒閑談兩句的心理,摟着水壺,拿着餡餅來到夏微微面前,卻因看到夏微微緊繃的臉色而收起閑适的心情。
瞅了眼夏微微身邊的青梅,他小聲問:“這是怎麽了?”
“風向鬧的!”青梅十分心疼。
孩子積極是好事,都不用催促,警醒就明白自己該做什麽,毫不怠慢!
可過于積極了卻不是好事,别的孩子忙着吃,忙着走動一下活動手腳,她卻依舊木樁子似的矗立着,繼續着屬于她的工作。
“這不,對先前感到抱歉,想在風向轉變的第一時間抓着機會呢!”
“那怎麽能怪她!”說起先前,殼子爺爺也有些懊惱:“這些天等來,大夥都不抱希望了!都将這事兒給忘記了!”
若非夏微微發現得早,航線都不知得偏到什麽程度去!
銳利,慈愛的目光轉到夏微微身上,殼子爺爺寬慰:“别那麽緊繃, 時間寬裕得很, 便是不借風力, 咱們也能在抵定的時間裏到達湖北,能到湖北就行,其它事兒可以後延!”
距離以往在湖北聚集地的會合時間差不多還有一個月。
四十多天的時間,就是不趕早晚怕都是夠夠的,大不了進森林後才開始說和。
問題擺在這了,殼子爺爺覺得着急,焦慮都沒用,到不如調節好心情,将身體狀況擺在第一位。
瞧了眼手裏啃過的餡餅,殼子爺爺攬上夏微微肩頭:“别矗着了,走,拿餡餅去。”
被殼子爺爺攬着,夏微微就是想說不餓都不行,見殼子爺爺攬着自己往另一個草筏去,頓時回頭看向青梅。
“咱們的餅夠吃,殼子爺爺,你不用給我餅!”
“殼子叔,咱們的先吃完再說。”接收到夏微微目光的青梅快步上前:“你要有話跟微微說,可以先過去,我待會将微微的餡餅送過來。”
又沒悄悄話,那裏需要躲人,下巴一點,殼子爺爺帶着夏微微就往草筏尾部去。
可能是因爲沒運動,也可能先前吃過,這會溫崖并沒更其它孩子一樣吃餅或活動,而是穩坐如鍾的靜坐。
大夥對他這個姿态已經毫無興趣可言了,來到溫崖面前的殼子爺爺直接将他忽視,當夏微微拿起餡餅,他不慌不忙開口。
“越深入大湖,遊魚的個頭越大,以後咱們要是閑着沒事,可以來撈撈大魚,這大魚的口感可跟咱們以往吃的那些小東西不同!”
“還記得三十多年前,老首領有幸撿到一條五米多長的大魚,那魚跟咱們以往見到的都不一樣,頭就比我長····”
吧啦吧啦的,殼子爺爺口沫旋飛的說着過往,夏微微一口餡餅一口水的吃着晚飯,配合着偶爾發出個問句。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大家都省着吃,到這會,各家的餡餅還能再吃十來天,隻是,這時的餡餅已經很幹吧,不就着水,都咽不下口。
“嗝~”夏微微突然不雅的扯嗝。
一不小心吃快了,噎的!
“趕緊喝水。”
怕夏微微水壺裏沒水了的青梅将自己的水壺送到夏微微面前。
擺擺手,夏微微表示自己的水壺裏有水。
“你這孩子!”殼子爺爺悠的歎慨。
他以爲夏微微是着急探風向去,這才将自己噎到的,殊不知夏微微純粹吃快了。
目光瞥了眼嘻嘻哈哈玩得不亦樂乎的孩子們,他直接勒令。
“晚上就是起了北風也不好趕路,你就給我安心睡。”爲了夏微微晚上能夠休息好,他還鄭重其事的交代青梅:“你可看好了她,别讓她熬壞了身體,這一路還長,可不能讓她出什麽意外!”
自己無法說服夏微微,有個人幫忙,青梅簡直不要太高興,殼子爺爺話落,她保證似的點頭。
“我會瞧着她的。”
“這孩子,就是責任心太強這點不好!”殼子爺爺有感而發。
青梅又一次表示認同:“可不咋滴!”
“也是青木你們教得好,黑石跟這娃都不用人操心!”目光從小櫻滿是怨怼的臉上收回,殼子爺爺狀似無意的一問:“那會,又鬧什麽妖蛾子的?”
“還能什麽,不就廚餘骨頭的事!”青梅怅然一聲:“這母女兩也不知怎麽想的,就那麽笃定咱們不會驅離她們!總是在咱們的忍耐線上蹦跶!”
對于這問題,殼子爺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粉櫻,要說她蠢,她其實挺機靈的,要說她機靈,卻又三不五時的犯傻,做出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