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部族不過利益的結合體,人與之間不過相互補缺。
有父母,孩子們的心思總會留有餘地,有溫崖,捅破天的想法都可能産生。
可,靠靠山山會倒, 靠人人會跑。
别說溫崖了,就是他們這些父母也不知能守護孩子多久。
這些孩子呀!
跟微微的差距不止一星半點。
“那現在怎麽辦?”
真的,他們放不下,假的,孩子看得出來。
大夥焦心的可不就是這個。
目光瞟了溫崖一眼,藍羽問向青木:“咱們幾家的孩子都不靠譜, 要不我去将黑石換回來?”
“黑石那小子我瞧比這些娃都要靠譜。”平山心思跟着一動。
黑石可不止青木的孩子, 據說,夏微微這娃都是他帶大的。
有黑石那小子在, 他們也就不用見天想夏微微了。
藍羽這話可真是點到大夥心尖上了,這話一出,各部首領眼中具都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熱河:“順風過去都不用小半天。”
阿松:“直接用小筏子,回來最多不會超出兩天。”
葡樹:“他們那條件艱苦,這一去能給他們帶不少東西。”
岩羚:“沒走過那麽長的路,走一趟也挺不錯。”
越說,大夥想要換黑石回來的心思越重,可越說,青木的臉色越不好看。
沒幾句,幾人閉嘴。
面對衆人好整以暇的目光,青木沒有即刻開口,而是看向夏微微:“你覺得這主意可行嗎?”
“最好不要這樣。”夏微微搖頭。
青木示意她所說自己的想法。
夏微微思索了下:“讓孩子們分出去的初衷是讓他們學會獨立,不過這小小一點麻煩就讓你們這麽勞師動衆,以後該怎麽辦?黑石阿哥确實有點本事,可若讓他回來引領,獨立就是個笑話了。”
若讓黑石回來,這獨立二字還真就成了笑話了。
衆人眉頭緊鎖。
青木眼裏驕傲一閃而過:“你覺得應該繼續?”
“我也不知道。”現在她可不敢随便開口了:“青木阿爹, 若是我,我會想下一個方案,不會放棄。”
可她們不是她,他們别說下一個方案,就這個恐怕都不敢再繼續了。
“你們怎麽想?”他問向各部首領。
思索片刻,大夥都一緻覺得該繼續。
圍捕天鵝訓練到的可不止大家的默契,還有個人的協調能力,體力以及危機時刻的應變能力。
天鵝确實危險,但相比森林裏野獸一把就能要命的攻擊,天鵝這種成群結隊并需要無數次才會死的攻擊簡直就是小兒科。
以往,大人們隻給孩子灌輸自己的經驗,等孩子帶到年紀後自然誰随,然後兀自尋找技巧。
那每一次的危機對他們來說都是緻命的,一不小心機會丢掉性命。
練習這種事從來都沒有過。
“那就先這麽決定,孩子們是否想繼續由着他們。”青木一錘定音。
大夥身上的傷都不輕,最起碼這半個月都無法行動。
然,練習的事不能夠,其他事情卻基本不會影響。
腆着臉,藍羽問向夏微微:“微微, 你有沒有什麽更好的方案?”
夏微微思考了片刻:“暫時沒想到其它的好辦法,不過, 想要對付飛起的天鵝卻不難。”
“不難?!”藍羽臉色複雜。
能不複雜嗎,他想這半晚上就沒想到什麽好辦法。
“能說說不?”有些不确定的,藍羽問。
大夥戰鬥力,能力上去了,受益的不止他們,她也能多少沾光,夏微微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罷,衆人看向青木,恨不得馬上行動。
“先修養。”壓下心頭的澎湃與驕傲,青木拍案定論。
張口,藍羽想說那法子應該不會再讓人受傷,可話到口邊卻想到孩子們,頓時,他不敢說了。
孩子們學了去是好事,可這些天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出水,若又有人挑唆,想掙這口氣的恐怕更多,倒時候又出什麽意外他們恐怕會無法應對。
“溫崖,今天的事謝謝你。”藍羽忽的一句。
目光閃了閃,平山跟着:“對,溫崖,今天謝謝你。”
“謝他?”夏微微有些不解。
夏微微這樣子一看就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青木等人頓時奇異了。
“你沒求他幫忙?”青木問。
夏微微嘴角扯了扯,自嘲:“求了,可是人家根本就不予理會。”
青木先看向藍羽等人,之後目光轉向溫崖,在确定他沒有任何想要自辯一下的意思後,回過頭來:“你殼子爺爺說,許多飛起的天鵝并沒有回轉攻擊我們的機會。”
夏微微:“?”
目光又掃了溫崖一眼,青木心情複雜的解釋。
當聽到大批天鵝群墜落,不少天鵝被吓退,風向又正好,他們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上岸,夏微微不可思議的望向溫崖。
不是因爲不信,而是覺得他就有那樣的本事。
對于溫崖,夏微微是越發摸不着頭腦了。
不說之後飛起的,就說她蹲下前看到的。
那龐大的數量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這段時間夏微微想了很多,可不管怎麽想溫崖都是個人。
今天,她的想法有點飄,什麽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她心頭都過了一遍。
“微微?”青木蹙眉。
猛然回神,夏微微嘴角翹起:“沒事。”
青木:“·····”
衆人:“·····”
大夥怎麽看都不覺得夏微微是沒事的,但都知道她不想說的事逼問也不一定問得出結果,而先前的談話,他們覺得,讓她透出這般複雜神色的想法一定跟溫崖有關。
關于溫崖,他們是真的不敢多猜多聽。
這小子太可怕了,那樣龐大數量的天鵝就那麽啪啪掉落。
“對了,你們去撿了天鵝沒有?”夏微微轉移話題。
青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到溫崖身上:“不知那些天鵝是死了還是暈了,再加上大夥身上的傷都不輕,沒去尋。”
“喂。”夏微微直接喊想溫崖。
就不奢求他會好聲答應,她直接湊過去:“那些天鵝是暈了還是死了?”
“暈。”酷酷的,某人吐出一個字。
夏微微:“·····”
她心頭正想吃不掉也不能浪費,全部弄回來晾幹,這铿锵有力的一個暈不得不說讓她有些失望。
退回來,她問向大夥:“在草沼上它們的行動能力有限,咱們要不要去抓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