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退火,又是擺盤,藍羽幾個都不是錘子,哪裏還需夏微微命令。
小心翼翼的,一個個舀出糖汁。
眼瞧幾人小心翼翼的動作,夏微微連忙催促:“不用管糖汁是否會掉落,不用非将每一格都加滿, 這會要的是速度,得用最快的速度将糖汁舀出來。”
“速度越慢,扒鍋的糖汁會越多。”靜夜補充。
靜夜補充這句效果太好了,聽了夏微微話加快速度的幾人這下簡直是大開火力。
等不得靜夜換托盤的,直接将餘下的糖汁倒在托盤中心位置。
“卟噗···”
“滋啦啦···”
“滋哩滋哩···”
接連的水霧升起,消散, 幾口大鍋裏的糖水亮黃鮮豔。
用一早準備好的小勺子舀着糖水, 夏微微一連嘗過去。
在确定這些糖水并沒有任何的焦苦味時,她這才讓藍羽幾人将糖水彙聚到一口大鍋裏燒煮。
以前,她時常煮紅糖銀耳。
爲了方便,她一直都用電飯鍋來煮。
電飯鍋煮紅糖銀耳有快,軟爛等特點,也有瀑鍋,堵塞氣孔等缺點。
相比快跟軟爛,她時常會忽視偶爾發生的瀑鍋,堵塞。
然而,就是這些偶爾發生過的事情讓她對綿軟的紅糖有了别樣認知。
這些瀑出來的糖水不止會結成硬塊,其硬度還不低。
她隻知道甘蔗能熬煮出紅糖,精緻成白糖,可怎麽精緻就不知道了。
将洗鍋水煮一煮,熬一熬,能再次成糖是好事,能成爲硬糖會更好,若不能的話,兌些水讓大家喝了就是了。
伴随着越來越越濃郁的糖香,夜幕降臨,而有了另一半人群的加入, 榨出的草汁越來越多。
這會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時間,更沒人有多餘的心思照顧肚皮。
咕噜咕噜的肚皮叫喚聲裏一夜過去,餓到痙攣的胃部抗議中太陽移到正空。
“唔~~”壓着胃部,夏微微臉色難看。
正巧送草汁過來的青梅捕捉到夏微微臉上的痛苦神色,即刻,她放下桶鍋奔向夏微微:“怎麽了?”
吞咽了下口水,夏微微讷讷一句:“好餓!”
“咕噜咕噜···”青梅的肚皮跟着一連串的叫起。
四眼相對,青梅眼神複雜:“以往兩三天沒得吃也沒覺得這麽難受啊!”
“以前本就饑一頓飽一頓的,如今頓頓吃不說,每頓還都吃得飽飽的。”腸胃都被撐大了,一頓不吃都難受,更不要說···
擡頭看了眼,夏微微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第二天中午了。
接連空了三頓,難怪胃部抽得這麽厲害。
“青梅阿媽,讓大家先停手吃飯。”
“這些怎麽停?”青梅下意識指向排開的大鍋。
無語了那麽一秒,夏微微好言說:“讓那邊那些先吃,吃過後過來換人。”
“喔~噢~”擡手拍了下腦門, 青梅差點讓自己蠢哭:“瞧我, 這都餓傻了!”
各家昨天一早就将昨兒一天要吃的蓮藕準備好了。
昨兒下午那頓沒吃, 今兒早上那頓也被人忘記了, 這會喊吃飯,大夥那叫一個積極。
“誰,誰餓不住了?”
“我好了,要換誰?”
“怎麽弄?”
“我先來的,你那邊去。”
掙着搶着的,吃飽過來的男人女人們那叫一個急切。
瞧着她們,巴巴嚼蓮藕的夏微微滿臉黑線。
她不是沒想過讓大家交換工作,隻是一忙就忘記了這回事。
“你笨手笨腳的,這可不能讓你來。”
“自個什麽本事不知道?”
夏微微這邊還沒開口,各部首領們就将自己部族裏那些手腳不利索的勸退了。
被一雙雙不甘又委屈的眼睛瞅着,夏微微指向一邊排開的模具。
“昨兒煮的那些應該能脫模了,各位來幫忙脫模吧。”
脫模在夏微微眼裏是很輕松的活,可當她将所有能脫模的糖塊清點出來回頭看時,話都不想說了。
别說整塊的,就是指甲蓋大點的都沒有。
硬質模具脫模确實比矽膠什麽的要困難點,可也不至于弄成這樣,這樣的糖根本就無法用草葉包紮。
沒去責問誰,她親自上手,然後在光榮的跟着将一整盤的糖塊撬成渣渣後,得出一個長莖草糖無法成型的結論。
“微微,這糖不好撬啊!”在族人你有本事就将糖塊整塊撬出來的目光中,岩羚嚷嚷開。
當夏微微擡眼看去時,岩羚一句:“要不墊上些草葉試試?”
盛放草蕊的漏桶底部就墊着草葉,而這些草葉之下是十字形交叉的草繩,當草蕊裏的汁水被擠壓幹淨後,卡在漏桶邊的草繩往杠杆上頭一栓,一使勁,整個草蕊渣渣就會被成功取出。
如果,将長莖草草葉墊在模具裏,不說能輕松将糖塊取出,至少不會讓糖漿跟模具這般難舍難分。
“岩羚阿伯,你提供了個好辦法,若是之後的糖塊能方便些取出,獎勵你兩塊糖。”
“呃!”岩羚錯愕。
盯着岩羚,岩部幾個婦女那叫一個驕傲自得。
岩羚:“·····”
他一點開心的心情都沒有。
隻是投機取巧,不過說說而已。
對于自己随口一說的話,岩羚還是頗爲期待的,立即,他就将挑選草葉的事情包攬。
“岩羚阿伯,草葉裁剪成這麽長後最好也清洗一下。”比劃着,夏微微也建議着。
想到水泡幹草葉比較柔韌的話,岩羚自然而然的點頭,可在點了頭後,一個念頭閃過:“不是怕水嗎?”
“嗯。”夏微微一本正經。
岩羚:“·····”
夏微微笑了起來:“前頭都有這麽多了,在加幾盤碎糖又有什麽關系,岩羚阿伯隻要記得大夥這邊還等着你的草葉用,快些挑選,洗曬就好。”
話落,就怕岩羚按部就班,她接着又是一句:“先洗草,等清洗幹淨,甩去部分水汽,晾曬幹後再裁減會更快速些。”
岩羚:“·····”
這點他還是有數的。
畢竟自己前頭才問了那樣的蠢問題,這會說什麽我心裏有數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岩羚默默指點部族婦女。
從傲然到譴責不過瞬息間,與族中婦女眼神相對後岩羚滿頭黑線。
誰還沒有個大意。
先前,想到那樣取拿草渣的微微不也沒想到在模具裏墊點草葉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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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