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等人過來時,青部的氣氛很是奇怪,人群分成了兩股。
目光從相較遠些的大批人群上收回,落到相較孤單的青木,青梅四人身上。
幾人滿眼疑問。
“?”
“商量什麽時候抄菜吃。”青木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炒菜?”
整齊的,幾人露出疑惑的目光。
“這樣的。”
将大碗裏所剩不多的食物推到幾人面前,青木笑說:“用油弄的,特别香。”
這會各部衆多傷患都用着薄荷油,對油的态度各部衆人都更加重視了。
見青木大碗裏油漬漬的,眼睛都差點秃噜了出來。
一向耿直的藍羽更是直接驚呼:“你們居然吃油!”
“孩子想吃。”青木溺愛起。
幾人目光一滞。
青木有多嬌慣夏微微他們大家心裏都有數,而有溫崖加入的他們比大家多多少油脂他們也清楚。
不自主的,一個個眼神都轉到了溫崖身上。
隻見他洗好碗勺後蹲到大盆旁邊,兀自切肉。
“溫崖。”阿冬笑眯着眼走近:“能不能幫阿叔個忙?”
昨兒,他一回去就聽到大家對青部的怨言。
當場他就動了幹戈。
而經過小半晚上的思考,他覺得他有必要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
溫崖之所以會選擇青部,那是青部人一碼歸一碼的做事态度,之所以跟夏微微抱團,那是因爲夏微微那孩子毫無私心。
“溫崖,沒有幹枯的薄荷葉已經所剩無幾了,而随着近岸的魚量減少,天鵝群會越發遠去。”
“這會咱們無法走開,各自身上的傷處若能多抹點薄荷油更好,你看,你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幫忙狩獵一天。”
“溫崖,你放心,阿叔不會讓你做白工的,這忙幫了,之後你有什麽要求你隻管提出來。”
昨兒大家受的傷要說重不算,要說輕也不輕,而青部的薄荷油看似不少,分拿出來卻不多。
以往,被天鵝啄傷後的疼痛大夥都不在意。
相比遷徙時捕抓獵物或躲避危險時常見的流血,死亡,不見血的傷處真不值得誰重視。
然而,在抹過薄荷油後,在感受過薄荷油的好處後,大夥對天鵝啄傷都有些不能忍受了。
對有着奇效的薄荷油都有點趨之若鹜。
阿冬若不開這個口,大家都還在糾結,他嘴這一張,幾人都按耐不住。
藍羽一向心急,見阿冬話落溫崖卻無動于衷,趕緊湊過去:“溫崖,之後遷徙時若能帶上點薄荷油,大家都能多一些機會。你若是能幫大家這個忙,之後隻要你有需要,咱們都會竭盡全力。”
“溫崖,這事對你來說并不困難,于我們來說卻是大事!”平山噓歎一句。
跟葡樹對視一眼,岩羚也開口:“咱們這麽多人将希望放在你身上确實過分,可平山說得不錯,這事于你來說太過簡單。溫崖,你一個人,總會遇到需要大家幫忙的時候,今兒這忙你若是幫了我們,之後你需要咱們爲你做什麽隻要你一句話。”
“對對對,今兒這忙你要是幫了,之後你想要我們怎麽還你今天這個人情都可以。”阿牛忙不疊附和。
夏微微跟溫崖一次次的交易已經讓大家明白,誰都不欠誰,誰都不該平白向誰開口。
想要,可以,不說付出你本該付出的,至少也要付出些别人需要的。
溫崖現在或許不需要他們,可他到底不過一個孩子,他們都覺得,他總有需要到大家的一天。
幾人并沒發現自己頗有空手套白狼意思,眼巴巴望着溫崖,盤算着他要是點頭,那就讓男人們停兩天手。
相比能自個慢慢琢磨的捏制,編織更重要。
幾人都知道溫崖有多難說話,見他無動于衷也不惱火,一個個蹲過去盯着他,那叫一個有耐心,态度真誠。而溫崖,他就跟沒耳朵,沒眼睛,沒感覺似的,手起刀落毫不遲疑,一點想說話的感覺都沒有。
收拾好的夏微微見他這态度,心頭估計各部首領跟他有的纏。
瞧幾人俨然已經忘記草筏的事,她問向青木:“青木阿爹,我們兩先出去?”
青木思考片刻搖頭:“大夥幫忙采集了草料,膏泥,咱們出去就能動手,不急。”
想到波水輪出了的問題,青木讓夏微微先坐下。
“昨兒做的那個被我們踩壞了,咱們仔細觀察後發現問題出在陶瓷殼薄厚不均的問題上。今兒咱們得着重主意泥殼的厚度,泥殼不止得盡量厚,還必須得趨勢到均勻。”
夏微微就坐在溫崖背後,站夏微微身前的青木雖壓着聲說,可距離太近了,他這些話完全落到了眼巴巴盯着溫崖的藍羽等人耳中。
幾人都明白草筏的總要性,心頭一衡量頓時将說服溫崖的事情推後。
“咱們先出去吧。”藍羽率先站起。
張嘴,阿冬想問一聲‘溫崖你會不會出去幫忙’卻最終沒将話說出。
夏微微這邊屁股才坐下,話都沒來得及說。
回頭瞅了眼溫崖,她道:“薄荷确實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若是大家都想要薄荷油,可以試試另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
整齊劃一的,九人齊齊問向夏微微。
青木也是滿眼驚喜。
站起,夏微微示意大家邊走邊說。
鵝肉還沒弄出來,青梅還得繼續,溫崖不動作,誰也不強求他。
與青木并肩而行,夏微微仔細說來:“涼曬幹的藥材也是有藥用價值的,大家若是擔心來不及,可以先摘些薄荷葉洗淨曬幹,待回頭油多時,可以将幹薄荷葉放入油中隔水蒸煮過濾也能将薄荷葉研磨成細粉直接加入到油脂裏。”
幹燥的薄荷葉做薄荷油效果雖比不上新鮮的薄荷葉制作的,但也是有一定藥效的,若溫崖不想幫大家這個忙,時間又趕不及,可以将就一下。
也不待藍羽他們回話,夏微微說罷轉向青木:“回頭咱們摘些薄荷葉晾曬吧。”
“草筏弄好咱們就摘。”青木毫無疑義。
兩人這态度是明顯不将希望放在溫崖身上的樣子。
思考着盡快采摘,盡量說服溫崖的幾人頓時覺得頭大。
“你們對溫崖就這麽沒信心?”阿冬臉色複雜的問。
毫不猶豫的,青木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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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