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咔吧眨眼。
小櫻心跳漏了一拍。
淺笑着,夏微微回身轉到草垛子上坐好:“大家都比我大方呢,小櫻阿姐,這下你可以放心欺負人了。”
“我才不會欺負人~”小櫻擡頭搶辯,眼裏根本就麽有淚花。
夏微微沒理會她,看着目光一閃的孩子們:“我們小櫻阿姐脾氣不好,很喜歡打人,推人···”
“我才不喜歡···”
小櫻咋呼的打斷夏微微,轉身就撲過來,可夏微微眼神一轉,目光冷厲。
心頭咯噔一下,小櫻忘了自己想幹嘛。
目光不轉的,夏微微瞧着小櫻,手上的拐杖橫握:“我一直擔心哪天她要是打了誰,推了誰,你們會不原諒她,現在我放心了,在此,我爲我們小櫻阿姐謝謝大家,謝謝大家在被她打了後,推了後不會生氣,哪怕大家手斷了,腿斷了,掉了腦袋也都能原諒她。”
幾十歲的老油條夏微微都能遊刃有餘的對付,更不要說十歲以下的小屁孩。
隻見幾個小的眨巴眨巴着眼就開始掉眼淚,而後嚎哭着不想被打,被推,掉腦袋。
從一面倒的同情到齊刷刷的恐懼并沒過渡多久,回頭一眼後小櫻強撐着恐懼感爲自己辯解。
“我···”
“小櫻阿姐對我都這麽下得了手,更不用說别人。”
“阿缺你别挑撥離~”
“你想死?”
小櫻想要解釋,可一開口夏微微就将她的話打斷,她想威脅夏微微,可一張嘴就被夏微微反威脅了。
憋着氣,小櫻惡狠狠瞪着夏微微。
夏微微沉冷的笑了起來:“之前的阿缺已經死了,以後小櫻阿姐若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拔光小櫻阿姐的全部毛發。”
“你,你~~”
這會夏微微的樣子有點狠,說的話更讓人頭皮發麻,可在沒有人敢多嘴了。
小櫻愛不愛欺負她們,她們不知道,但她會欺負人大家都是看着的。
誰都不想自己被欺負後還得笑着說沒關系。
“嘎嘎~嘎嘎···”
天鵝越發凄厲的叫聲打斷孩子們的遐思,夏微微抱過回多魚後讓青部幾個孩子停止添火,而青梅她們,在大鍋裏的蓮藕都快涼時終于結束了這場單方面的虐殺。
被女人們的兇猛驚吓逃離的天鵝盤旋着,悲鳴着,聞聲而來的天鵝群越聚越多,可到孩子們将獵物運回中心空地,将網兜從新安裝好,都再沒天鵝群落下。
“今天還會不會有不長眼的?”
叉腰望天,殼子爺爺有些憂郁。
在聽孩子說網兜,長網時,因對孩子的信任,他并沒升起過懷疑,可在不懷疑,他卻也不敢放心。
東西再好也得有擅長運用他的人,今兒若是男人們處理這事,他連瞧都不會去瞧。
女人就不同了,孩子更不一樣。
還好,還好網兜夠結實,沒有那處發生意外,還好天鵝目标明确,降落無誤,沒有那隻落在裏頭的魚塘裏。
“阿缺,你說人跟人怎麽就這麽不一樣?爲什麽有人能發明網兜,我們卻····”
話到一半,殼子爺爺卡了嘴。
被夏微微那好整以暇的眼神激靈了,也發覺自家說秃噜嘴。
摸了把臉,就跟剛才說溜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他吆喝:“大家快些吃,得盡快将鵝肉處理出來。”
以往,在整個冬季,各部都得跟天鵝作鬥争,每每在捕到一隻天鵝時歡天喜地。
今天卻不同了,一百三十多隻天鵝擺在一邊,該咋辦都不知道了。
“殼子叔,這天鵝得咋整?”
青梅覺得自己嘴角要起泡了。
在看到那凸出在網兜外的鵝頭時,她就有了今後有吃不完的鵝肉的覺悟,可直到數清楚,她才真正明白今後的任務有多重。
“殼子叔,你說這時候去追大家還來得及不?”
一會兒時間就能獵殺這麽多,還曬什麽魚?還浪費那時間幹嘛?
還别說,這話将殼子爺爺都問到了。
“這時候去追,晚是晚了點,但如果想追的話···”
含着半截話,殼子爺爺瞅向夏微微。
咬着片蓮藕,夏微微慢條斯理的嚼,待吞下,她這才說:“以往也不見一天落這麽多天鵝。”
“呃!”殼子爺爺後知後覺。
今兒的天鵝群确實比較多。
擡頭看天,他眉頭蹙得更緊。
此刻盤旋着的數量比先前多了一倍不止。
“應該是前段時間我們不在,讓許多天鵝群惦記上了這裏。”
天鵝群間的鬥争也是很激勵的,而在淺水區逐漸捕不到魚後,魚塘裏的漁獲更讓天鵝惦記,自然的,想試試能不能分一杯羹的天鵝群就多起來了。
心頭念頭閃過,殼子爺爺有些糾結:“要不我們堅持兩天,讓你青梅阿媽将大家喊回來?”
殼子爺爺一句接着一句,最後直接問夏微微要不要去喊人。
對于這一刻的殼子爺爺,夏微微都有些無語。
殼子爺爺居然也有被喜悅沖昏頭的一天!
“快吃,今兒可沒鵝肉。”先對巴巴眼盯着殼子爺爺不吃蓮藕的孩子說了聲,夏微微這才轉眼看向殼子爺爺。
“以往我們守着,天鵝群雖觊觎我們的漁獲,但也因清楚有我們在它們得不到什麽好果子,非逼不得已不會有天鵝群來挑釁我們的能力,今年咱們不在,部分天鵝群直接來鸠占鵲巢。”
“若是有溫崖在,若是他願意,每天都将落下的天鵝無聲無息的收拾掉,那之後的每天或許都會有不知情的天鵝群落下試探。”
指指一一排開的死天鵝,在指指天上飛着的不停悲鳴着的個體,群體,夏微微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趨吉避兇是所有生物的共性,不說别的,就這會還沒歇下的哀鳴就夠附近的天鵝群警戒,而天鵝的記性很好,不說近幾年,這些在此遭受過創傷的不會有不小心降落下來的可能,就是這些聞訊趕來的怕是都不敢随便降落。
今後,别說這麽大規模的獵殺,就是三兩個群體都不一定能見到。
也不是說不能見,大規模的天鵝在大湖上越冬,見當然是天天能見的,但來找死的一時半刻不會有。
“殼子爺爺,我覺得我們該珍惜!珍惜每一群不知咱們危險的倒黴鬼!”
“···是應該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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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