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
在怎麽需要也不可能天天向她開口。
爲了這個冬天能舒服些,夏微微也是拼了,不過,該說清楚的還是得說清楚。
“這虧我來吃,不過先說好了,隻今年一年,你也不能太過分,我也是要生活的,不可能天天都聽你使喚。”
“呵。”
男孩幹淨利落的冷笑,
夏微微無語了。
這丫的什麽意思啊,他吃虧不行,她來吃虧也不行?
她蠢幹他皮事?
夏微微有點惱羞成怒,不過,理智還在:“到底去不去?”
無視夏微微眼裏的惱怒,男孩垂頭,手上工作繼續:“舒不舒服都沒關系。”
夏微微默。
得嘞,是她想要過得舒服點,是她求着他。
啪一下将手裏的鵝脖子丢小盆裏,夏微微一屁股坐男孩對面。
“做人吧,我覺得不能算那麽清楚,今兒你這麽卡着我,我明兒就能反撲你一把,你确定今後都不會有求到我的時候?”
“求你?”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冷淡到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眸。
就一眼,夏微微慫了。
這雙清涼到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睛裏好似裹挾着無限壓迫感,好似充斥着無盡冰霜。
在一刹那間,夏微微渾身僵硬,冷汗直冒。
“說說。”
“·····”
“怕了。”
“·····”
夏微微想嘴硬的說聲不怕,一小屁孩,她怕什麽,可被這麽一雙眼睛鎖定,她連嘴都張不開。
不對勁,這孩子真的不對勁。
“離我遠點,别将蠢病傳給我。”
“你才有蠢病,你不止蠢還自私得很!”
也不知是太過氣憤還是怕着怕着就不怕了,夏微微忽的怼出一句,并在吼出聲後梗着脖子等待下一輪的反擊。
然而,那将她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主眼皮一眨,垂頭。
比一拳打在棉花上更難受。
深吸,吐納,好幾次後夏微微才收斂起脾氣。
“到底什麽意思?”
“看你。”
“我~~我同意之後在你需要的時候幫你制作鍋碗瓢盆,幫你編制。”
“···蠢。”
“·····”
被男孩諷刺的眼神一瞧,夏微微差點沒撲上去。
我蠢我願意。
心頭不停默念着‘大人不計小人過’夏微微忽一下站起,然後在走了幾步後回來薅走鵝脖子。
“這是?”
從沒見夏微微臉色這麽差過,黃桃都有點不敢直視。
“···沒事。”
夏微微很有理智,在氣都還記得那小子手法好,脾氣怪。
“我要了條鵝脖子。”
“呃!”
瞪着夏微微提溜着的鵝脖子,黃桃一時反應不過來。
讓黃桃這一呆滞表情一逗,夏微微臉上陰霾散去:“看到突然想吃。”
“···這喜好!”不是内髒就是脖子,黃桃有些佩服:“還要不要其它了?”
“不用了,滿鍋撈有些難看!”
“有什麽難看的,一整條的可比一塊塊的好撈多了,我讓平頭給你多留兩條,今兒也省了讓你青梅阿媽仔細選。”
夏微微:“·····”
那一瞬間她是真沒多想,之後那男孩又那麽熱情,她實在有些不好推脫。
卻沒想到過去的許多時間裏,青梅都在給她滿鍋撈。
莫名有些臉熱的夏微微看着黃桃交待平頭,平頭在聽了她這特殊喜好後驚訝的看向她。
夏微微:家禽脖子很好吃的,特别是鵝脖子!
在大家隻想多吃一口肉的世界跟人說口感真沒必要,摸摸鼻子,夏微微蹭回草垛邊。
普坐好,一捆揉絨草就丢進她懷抱。
“你快些~”
夏微微無語了。
都不知這丫頭的腦子是怎麽長的,求人的時候還這态度。
“看什麽看?”小櫻沒好氣。
夏微微将幹草推向一邊,眼睛故意瞠大。
我還就是要看看你這腦子裏有沒有水。
“幹,幹嘛?”
夏微微眼神太過犀利,瞅得原本趾高氣昂的小櫻低了氣勢。
看着小櫻防備的眼神,後退的腳步,夏微微嗤笑一聲。
“該幹嘛幹嘛去,别杵我眼前戳我的眼睛。”
“你~”
“你什麽你,你還想不想穿衣衫了?”
“你~~好樣的~”
“我當然是好樣的。”
小櫻氣不過夏微微對她的态度,卻又完全拿夏微微沒辦法,跺跺腳她隻能跑開。
原地,夏微微直視着前方許久,忽的啐了口:“無聊!”
遷怒确實不是什麽好習慣,但堵在心口的那團氣舒展後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目光一轉,夏微微又瞟向小櫻。
矗火堆前暖暖的小櫻直覺得背脊一涼,疑神疑鬼的回頭觀望。
夏微微嗤笑。
還想着待會跟黃桃看火,夏微微扯過絨草就開始修補,而心裏有個要教訓粉櫻的念頭,在修補時她故意動了下手腳,添草時多添了兩片草葉,讓補丁看起來十分明顯。
“怎麽這麽難看?”托着衣衫,小櫻怨怼。
将剩下的絨草捆做團,夏微微眼皮都懶得給她一個:“嫌難看就别穿。”
“我又不傻!”
這麽冷,有衣衫憑什麽不穿。
氣鼓鼓的,小櫻穿上衣衫遠去。
“這丫頭!”跟過來的黃桃一言難盡的搖頭。
杵拐站起,夏微微指向就近火塘:“黃桃阿嬸,這十個我看着就是,你不用管。”
“你走路都不利索,還是坐着玩吧。”
“在坐下去我骨頭都要軟了!”
這些天她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渾身肌肉都開始酸疼了,在不活動活動,骨頭都要生鏽了。
見夏微微堅持,黃桃也就不再阻止,不過不阻止卻也不放心,直接将夏微微負責的火堆減低到五個。
一條腿着力是真累,等鵝肉能吃時夏微微背上都開始冒小汗了。
“你這孩子!”青梅最終沒有說出什麽責備的話:“快去坐着。”
杵着拐可沒辦法端碗,夏微微聽話的坐到一邊。
黃桃就怕夏微微又落個沒得吃,大勺一揮就找脖子,就這麽的,夏微微在大家的稀奇目光裏率先開吃。
“阿媽,我怎麽覺得鵝脖子這麽好吃呢?”
“要鵝脖子還不簡單。”
也不知荷花是故意還是有意,圓圓整個大碗裏都是鵝脖子,而圓圓,在吃了兩口後就是滿嘴的嫌棄。
“阿媽,這脖子一點不好吃!”
“怎麽不好吃了?”
“肉少。”
前一刻還在羨慕圓圓的大小孩子直接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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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