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夏微微那件事一樣,在阿大一家這件事上,要說怪誰,誰也怪不得,既妥協了就沒怪誰的權利。
可也跟夏微微那事一樣,妥協是妥協了,氣惱卻也真氣惱。
既氣惱能發啊!
一時,紅李有些悶堵。
青梅這态度無疑是在指責她得理不饒人。
“青梅你~”
青梅垂頭,掩去眼中的歉意:“紅李阿姐要打要罵盡管沖着我來。”
“···我哪敢啊!”氣悶不已的,她憤憤轉身。
衆人見此情形,你瞅我,我看你,最終,大家都收起心思。
這麽多年,那麽困難的時候都過去了,這時沒必要跟青木硬剛。
特别是才将阿缺趕走不久。
“哇,好困,我得睡去了。”
“哈~眼皮都撐不起來了。”
瞬息功夫,人群就散去,原地隻餘青梅母子跟粉櫻一家。
“阿大,你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離開部族的。”承諾似的,青梅說。
“青梅,你是不是啊···”
“謝謝阿嫂的維護。”阿大打斷粉櫻的質問,同時,抓上粉櫻手臂的手控制不住力道的讓粉櫻痛呼出聲。
月末之時,星黯月隐,沒有火光的輔助,這時再好的眼力也隻能看出個輪廓。
青梅就算看出了阿大出手,卻看不到他下手的力道。
自然,就不該明白粉櫻這聲痛呼是怎麽回事。
“粉櫻?”青梅裝模作樣的問。
粉櫻:“·····”
掐住手臂的手,手勁在不斷加大,警告意味濃重。
氣惱的,粉櫻隻能按壓下心頭的洶湧波濤,氣突突一句:“踢到腳趾了。”
“嚴不嚴重?”就跟這段時間的隔閡從未存在過一樣,青梅憂心詢問。
“···不嚴重,青梅阿嫂不用擔心?”真怕這樣下去手臂會被阿大掐斷,她連忙催促:“不是還得去喊阿缺嗎,青梅阿嫂,你們快去,時間可不早了。”
可不想聽到誰一句‘我跟你們一起’,青梅當然抓緊時機順杆子爬,留下句:“你們快休息,這一天累得不輕”急沖沖離開。
“啊~”
黑暗裏,青梅母子聽到一聲驚呼,而後夜色歸一平靜。
“阿大?”被強扯進帳篷的粉櫻委屈。
沒了外人,阿大可沒好臉色留給她:“你是豬?什麽話重要,什麽話無聊你都不知道?”
粉櫻無言,承認自己沒說好話。
見阿媽又被罵,小櫻嗔怪:“阿爹,你怎麽能這麽說阿媽···”
“你閉嘴!”低呵過去,阿大心火難消的擡手,一把掐過去。
“啊~”小櫻痛呼。
下一秒,阿大将人口鼻捂住:“别逼我教訓你。”
“唔~~”小櫻瑟瑟發抖:“阿~媽~”
粉櫻滿心都是夏微微要是不教他們編制該怎麽辦,根本就不理會小櫻的哭求。
“阿大,咱必須學會編制。”
“這怪誰?”說到這問題他就一肚子氣:“都告訴你們母女不要太過分,不要太過分,可你們母女呢?”
“青梅也真是的,之前也不見她維護咱們!”
青梅的人情阿大不止不高興承,更怨怪得很。
今天,她若不那樣铿锵,他們一家絕對能脫離部族。
隻要脫離了部族,他就有大把時間纏着阿缺,他就能将桫椤教授給她的一切學會。
他就能帶着這些知識去,····
心思回轉,阿大再次警告粉櫻母女,今後不許在挑起事端,而一路往水邊山包去的青梅母子則商量着今兒這事該怎麽跟殼子爺爺說。
“阿媽,不管怎麽說,在阿缺沒有離開部族前,殼子爺爺都會盡力保護她的,我覺得,這事咱能跟殼子爺爺坦言。”
翻來覆去思索許久,在瞧見山包邊的火光時,青梅說:“你别插嘴。”
“嗯。”
青梅母子的到來并沒引起夏微微跟殼子爺爺的意外,但青梅便秘許久沒得解脫的臉色卻在夏微微揚起笑臉時映入夏微微眼簾。
笑容隐退,夏微微關心問:“青梅阿媽是不是不舒服?”
“是不舒服!”仰頭插腰,一副纾解緩和的模樣。
青梅啥時候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夏微微頓時急了,停下手裏脫模的動作,轉頭眼神詢問黑石。
剛被自家阿媽禁言,黑石爲難的垂頭,壓着若幹個爲什麽接手夏微微的脫模動作。
聞聲回頭的殼子爺爺,正好瞧見青梅那副被氣得三魂七魄都逃逸一半的模樣,心頭一個念頭閃過。
即刻,他停下踩拌泥土的動作,問:“那家人又找事了?”
“···殼子叔!”及其憋悶的,青梅悶喊。
殼子爺爺是多麽睿智,精明的人,略微尋思就估摸到問題所在。
頓時,他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看我!”一拍腦門,他先說:“阿缺,我今兒過來是要問你,你方不方便教咱編制?”
該提煉的已經提煉好,該實驗的也已經試驗完,這時就是教他們編制也沒什麽問題了。
不過:“殼子爺爺,我覺得編制這事可以慢慢來。”
冬季才剛剛開始,确實有的是時間。
可,草衣編制太過複雜,他實在擔心。
“阿缺,捏制大家都學得差不多了,我就想着能抓緊些時間就抓緊些時間!”
殼子爺爺并沒掩蓋臉色,話雖這麽說着,但終究爲什麽這麽着急顯而易見。
回頭看了眼自顧自動手的黑石,夏微微幹脆洗手。
“我想煮糖,長莖草堅持不了多久了,若是殼子爺爺堅持之後教導大家編制,那我得請殼子爺爺幫忙調理下時間。”
現在,她跟黑石的換工既沒按照部族的規制也沒按她的作息,而是以草衣的完成時間計算的。
她啥時将五件草衣完工,黑石就啥時回去。
所以,這幾天她的個人時間算是比較多的。
而在該做的都做完後,她可不想讓部族耽擱了她。
多拖沓一天,長莖草損失的水分,糖分就越多,她花同樣的功夫得到的糖就會越少。
部族想做什麽她不會幹涉,她要做什麽也堅持,就看殼子爺爺怎麽協調大家的時間了。
再次聽到糖這個詞語,殼子爺爺有那麽幾秒的恍惚,但很快,他想了起來:“你是說你要做那個了?”
夏微微:“長莖草不等人,我得趕緊實驗!若是可以,我想多做點糖。有糖,回頭趕路時絕對不會餓到脫力,若遇到人,也容易跟人交換到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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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