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這是故意的!!!
瞅着夏微微許久,殼子爺爺喊向孩子們:“大家過來。”
夏微微都用自己的時間培養黑石了,他怎麽能幹坐着。
“捏碗,勺子,你們自己瞧着辦,能做什麽就做什麽。”
孩子們瞪着手裏的泥團:“·····”
若說剛才還不明白殼子爺爺喊她們是要幹嘛,那現在都明白了。
“···殼子爺爺!”哭唧唧的,圓圓喊。
她的草衣還沒編制好就算了,居然還讓她捏土。
殼子爺爺一一掃過孩子們,見孩子們都十分排斥手裏的粘土,心頭有些失望:“阿缺沒比你們大多少,可你們看看她!”
看,齊刷刷的,孩子們轉頭,看向認真編制的人兒。
張張嘴,殼子爺爺一時無語。
他是叫他們看阿缺嗎?
他是叫他們像阿缺學習好嗎!
“你們就沒想過,你們若沒了父母會怎麽樣嗎?”不由自主的,他問。
咻一下,孩子們的目光齊齊回轉。
滿目驚慌,恐懼,排斥。
被一個個用‘殼子爺爺,你怎麽能這麽惡毒’的眼神瞅着,殼子爺爺忽的升起一種無力感。
轉頭,與挑眉看來的夏微微四目相對。
這種感覺更甚三分。
“算了!!!”還有黑石呢!
一一拿過孩子們手裏的泥土,他調整語氣,輕聲說:“你們先進去吧。”
聞聲,驚喜的,孩子們相互一眼,而後齊齊出聲站起。
“那殼子爺爺,我們走了。”
“殼子爺爺,我們走了啊!”
就怕殼子爺爺會改變主意似的,孩子們争先恐後,瞬間,原地就隻餘圓圓一個。
目光從跑遠的小夥伴身上收回,咬着牙,圓圓問:“殼子爺爺,我能多待會嗎?”
殼子爺爺:“·····”
原以爲自己夠失望了,直到看着孩子遠去的背影時,他才知道那瞬間的心情還不算太糟糕。
“殼子爺爺,我捏~”委屈到不行的,被殼子爺爺失望透頂的一眼看得手腳發軟的圓圓伸手,取泥。
“···不想做就算了,不用勉強!”有氣無力的,殼子爺爺說。
拿起泥團的圓圓盯着殼子爺爺許久,見他兀自捏搓,真一點強迫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默默放下泥團。
眼瞧殼子爺爺看都不看自己,黑石,夏微微更是好似自己不存在,圓圓無聊的又拾起泥團。
好一會後,她定眼看着手裏一點骨氣都沒有的泥條,有些想哭。
瞟眼見殼子爺爺依舊與自己手裏那團泥奮鬥,默默的,她将手裏的泥條丢下。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圓圓反複的拾起泥團在放下,再拾起,再放下。
不知多少次後,圓圓放下泥團,盯向那屬于自己的草衣。
大松跟青梅到達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夏微微在火塘一邊眼疾手快的編制着草衣,殼子爺爺跟黑石在火塘另一邊認真揉捏着泥團,圓圓則蹲在殼子爺爺跟黑石中間,呆滞的看着火塘另一邊女孩手上的動作。
目光落在那快要編制完成的草衣上片刻,青梅快步走近夏微微:“吃了沒?”
“還沒呢!”擡眼一笑,夏微微複又垂頭:“就快好了,好了我們才煮東西。”
“魚留着嗎?”青梅目光搜尋。
這會是屬于自己的時間,她這會幫孩子煮魚,誰都沒話說。
擡眼,快速的别了青梅一眼,夏微微搖頭:“忘記留了。”
“那?”目光轉回堆放在一邊的蓮藕上,青梅站起:“今兒就吃蓮根吧。”
不久前才告訴大家,需要給魚兒些不被打擾的用餐時間,這會,夏微微也不好說讓黑石去撈撈看有沒有漁獲的話。
待會吃蓮藕的事,她自然隻能默認。
不過:“青梅阿媽,你坐着,讓黑石阿哥去弄就行。”
從始至終,青梅就看了黑石一眼,聽夏微微這麽說,她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自家兒子。
此刻,黑石正将又一次失敗的泥坯搗毀。
“···黑石,你怎麽回事?”繞過火堆,青梅直接擰上自家兒子耳朵:“不是告訴你,多給阿缺做點事?”
結果,他卻在這浪費時間!
捏做泥坯,這件事在青梅看來就是浪費時間。
“啊!”黑石沒忍住痛呼出聲,身形跟着自家阿媽的手站起。
眼瞧黢黑着臉的青梅一副不放過黑石的摸樣,殼子爺爺沒忍住:“青梅,這也是阿缺的安排。”
張口,剛想說是自己讓黑石捏泥的夏微微默默閉嘴,在青梅轉過頭來求證時忙不疊點頭:“青梅阿媽,是我讓黑石阿哥弄東西的。”
“他能弄出什麽來?!”松手,目光收回,落到自家兒子手下的泥團上,眉頭更加緊蹙:“阿缺,你黑石阿哥的時間是跟你交換的沒錯,可你也得看看這種事他能不能做呀!”
在青梅看來,即使是交換了工作也得做有效率的,像捏制這種事,夏微微應該放到私人時間來做。
心思一轉,一個念頭閃過,青梅蹬蹬走向夏微微:“阿缺,你阿哥是部族人,咱做事時,他必須跟咱們一起,咱休息時,他沒道理繼續部族的活兒,所以,在跟你交換了工作後,你應該依照你阿哥的時間來做事,而不是你的!”
這個問題看似沒什麽區别,事實上,差别卻天差地遠。
就比如她這會繼續的編制。
如果說黑石跟她的時間依照部族衆人的作息時間,那她最多能繼續到殼子爺爺帶着孩子們到來時。
那時,不管她有沒有編制好今天的第六件草衣,她都能夠歇工了。
事實上,就那時歇工,部族還占着她便宜。
可若以她的時間做安排,别說第六件草衣,就是第七件,第八件,第九,第十件她都可以一直繼續,而相對她付出的不過是黑石的私人時間。
真沒想過青梅居然能想到這點,夏微微無言轉頭,看向大松。
她十分好奇,對于青梅阿媽這說法,别人持有什麽意見。
在夏微微看來,大松這人還是不錯的,對比阿大,他至少不虛僞。
“呃!”呆滞了那麽幾秒,在幾人的注視中,大松笑起來:“青梅阿嫂說得不錯,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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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