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越說越憤慨,憤憤不平道:“你爸對那個小賤種,還在很是偏心得很。”
“都是他兒子,一個接手了司氏,一個卻被趕出了公司。他怎麽可以這樣偏心哪。”
“還有……”女人眼眸一轉,憤怒的眸子裏帶上了幾分妒色,語氣越發的憤憤不平,還透了一些酸意出來,“那個小賤種的老婆可真是個有心機的。看着老實,沒想到一肚子壞水。”
司罂一直都是漫不經心的。
聽到女人提起自己感興趣的女人,這才擡起了懶洋洋的眸子,朝女人看了看,然後,似很随意的問了一句:“她怎麽了?”
女人氣惱得很:“她一個普通女孩嫁入豪門已經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還不知足,還想讓她那個媽也嫁入豪門。這對母女看着都是老老實實的,肚子裏,都沒裝着什麽好東西。”
“你難道沒發現,你爸最近來得越來越少了?真不知道他們父子倆是什麽眼光,兒子看上個不怎麽樣的,本來玩玩也就得了,竟然還娶回家來。你爸現在又看上那個寡婦了。你說說,那個寡婦有什麽好的,到底哪裏比你媽強了?”
“如果你爸真跟那個寡婦在一起了,我們母子可就一點優勢都沒有了。小賤種現在可是那個寡婦的女婿,到時候,她還不得幫着自己的女婿嗎?”
“你是說,艾米的母親和爸好上了?”司罂挑挑眉,露出一點驚訝的神色。
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
“好沒好上,還不知道。”女人說起這個,嫉妒的不行,吃醋的說,“不過,我估計着也快了。我們安插在司家的眼線告訴我,你爸最近回去的很勤,而且每次回去,都會和那個女人說上很久的話。”
“兩人還會一起去花園散步。”
“你說,你爸如果不是對那個寡婦動了心思,會回去的那麽勤嗎?他會跟自己不感興趣的女人單獨去花園散步嗎?哼,這些越是看起來老實本分的女人,勾引起男人來越是不要臉。”
“她現在就住在司家,跟你爸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勾引起來可就更方便了。”
尤其是,那個女人長得還一副溫溫婉婉,秀秀氣氣的樣子。
這樣的長相,可能不夠漂亮,算不得大美人,但絕對是司行雲喜歡的長相。
跟了司行雲這麽多年,對他的一些喜好,女人還是了解的。
正因爲了解,所以難免會很惶恐。
如果,她預測的事情都變成了真的,那以後,他們母子該怎麽辦?
豈不是就徹底被司行雲抛棄了。
想到這樣悲慘的可能性,女人就害怕了起來,她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司罂的手,紅着眼眶道:“小罂啊,你得想想辦法啊。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啊。”
女人說着說着,哭了起來,哭的凄凄慘慘的:“你爸以後要是不管我們了,我們可怎麽辦啊。”
女人哭哭啼啼的,司罂不禁煩躁了起來。
他皺起了眉頭:“媽,你能先别哭了嗎?”
“媽也不想哭啊。”女人繼續哭道,“可是,現在我們被趕出了司家,你爸也被其他女人勾走了魂,那個小賤種還不肯放過我們,還想将我們趕出C城。”
“再這麽下去,哪裏還有我們母子的容身之處啊。”
“小罂,媽都快急死了,你怎麽還一點都不着急啊。如果你爸真的和那個寡婦在一起了,以後,他可能真的就不會再理我們了。”
“到時候,那個寡婦再給他吹吹枕邊風,我們母子還能有好日子過嗎?你就不擔心嗎?”
司罂神色淡淡:“光是擔心有什麽用。”
女人看他還是一臉不着急的樣子,急了:“那你總得想個辦法啊。”
“媽,這些事情我知道該怎麽做,你就不用擔心了。”司罂眉頭又皺了下,有點不耐煩,“就算爸真的不管我們了,不是還有我嗎。你在擔心我會養不起你嗎?”
“不是,小罂,你知道媽不是這個意思的。”
“行了,媽,你不用再說了。”司罂伸手揉揉眉心,站了起來,一副不想再繼續交談下去的樣子,“我自有分寸。你要是真那麽擔心爸會喜歡上别的女人,就該好好動動腦子想下該怎麽做才能挽回他的心。”
“可是……”女人還想說點什麽。
司罂繞過她,直接朝樓上走:“我要出去一趟,有什麽等我回來再說。”
*
一家環境幽靜,位置有點偏僻的茶室。
司罂走入茶室内,坐在裏面的女人馬上擡起了頭,看到他的一瞬間,臉上流露出了憤怒的表情,眼底卻又有着一絲畏懼的神色。
司罂和她目光相對,對上女人充滿了憤怒和恨意的目光,他勾勾唇,步伐緩慢悠閑的走了進去。
茶室的服務生将他帶到後,退出了包廂,将房門拉上。
等到沒其他人在了,坐着的女人憤然出聲道:“司罂,你竟然還敢來。”
司罂笑笑,無視她的憤怒,在她對面坐下,他淡笑道:“我爲什麽不敢來?我要是不敢來,還會約你出來?”
林初夏恨極了他。
就是這個狠心無情,手段毒辣的男人對她投了毒。
她體内的毒,已經滲透了五髒六腑。
除了慢慢等死,沒别的辦法。
可是,她還想活着。
如果不是他給她下了毒,她根本就用不着在等死的恐懼中度過每一天。
她現在是還活着,卻活得生不如死。
一切,都拜眼前的男人所賜。
她怎麽能不恨他。
她恨不得殺了他。
“司罂,你爲什麽要這麽做?”林初夏憤怒的質問道,“我爲你做了那麽多事情,你卻想置我于死地,你怎麽可以這樣殘忍!”
“你爲什麽要給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