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她說。
當衆吻他什麽的,真是讓她有點難爲情。
怪不好意思的。
她臉上都在發燙了。
司冥輕輕蹙眉,一臉不滿:“就這樣?你這個吻是不是太敷衍了點?”
“等回去我再給你補上好不好?”艾米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哄着他,“回去我一定認真認真的吻你,絕對不敷衍。”
司冥看着她,沉默幾秒後,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
他答應的也很勉強:“那好吧。”
“司先生,司太太,這是你們要的馄鈍。”
一股清香可口的味道飄入鼻間,一個女傭端着剛剛做好的鮮肉馄鈍走了過來。
艾米鼻尖動了動,嘴饞道:“這麽快就做好了啊,聞起來好香啊。”
司冥從女傭手裏接過瓷白的小碗,拿勺子舀了一個馄鈍起來,先是吹了幾下,等到馄鈍沒那麽燙了,才喂到艾米嘴邊:“嘗嘗看味道怎麽樣?”
一旁的女傭見狀,臉上的表情既驚訝又羨慕。
冥少爺以前也是來過上官家好多次的。
印象中,他就是一個很冷漠,很高傲的人。
對誰,态度都是淡淡的,一副疏離冷淡的樣子。
忽然看到他這麽溫柔體貼的一面,讓人挺驚訝的。
他應該是真的很喜歡他妻子吧。
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需要這麽遷就照顧誰,看得出來,他對他妻子是真的很寵愛。
像冥少這樣的男人,一般不輕易動心。
但動了心,那個讓他動心的女人可就有福了。
怪不得自家大小姐會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如果能找個這麽優秀的老公,确實是人生無憾了。
隻可惜,大小姐是一廂情願。
周圍的其他人,也看到了司冥是如何照顧艾米的,啧啧稱奇後,也覺得羨慕得不行。
冥少這可是把他老婆照顧的無微不至了。
這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啊。
哪怕是裝出來的,願意爲了對方這麽裝,也挺讓人羨慕的。
“嗯,挺好吃的。”艾米吃了一個馄鈍,也舀了一個起來,喂到司冥嘴邊,“你也嘗嘗。”
司冥張開嘴,吃下了她喂的馄鈍。
兩人你喂我一個,我喂你一個,用其他人眼中甜得發膩的方式将一碗馄鈍吃完了。
吃完後,司冥拿出手帕給她擦嘴。
擦着擦着,聽到周圍人在議論着:“那個女人是誰呀?你們以前見過嗎?”
“沒見過,她一直都跟上官雅在一起,會不會是上官家什麽親戚啊?”
“上官雅剛剛才被冥少給了難堪,她又跑去幹什麽?她和冥少難道是認識的?”
在一片議論聲中,林初夏走到了司冥身前。
她停下腳步,輕輕喊了一聲:“冥。”
司冥給艾米擦完嘴,慢慢擡起頭,看到她後,眼神淡淡的:“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林初夏愣了下:“小雅讓我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我就來了。”
“你和她,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我記得你們已經很久都沒見過了。”司冥伸手将艾米摟入了懷裏,給她理着遮住眉眼的劉海,将垂落到額前的一縷頭發動作輕柔的攏到她耳後。
林初夏就站在一旁看着,看着他如此細緻溫柔的照顧着懷裏的女人,她心裏發酸,又泛出苦澀的滋味,眼前這一幕畫面讓她嫉恨不已:“你不關注我,當然不知道我和她現在關系很好了。冥,我能和你聊幾句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那就說吧。”司冥道。
林初夏又是一怔:“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沒這個必要。”司冥直接拒絕了,“要麽就在這裏說,要麽就什麽都不用說了。”
“可是……可是我要說的話,不方便讓其他人聽見。”
她說其他人這三個字的時候,目光朝艾米看了過去。
艾米也擡起頭看向她。
兩人目光在半空交彙片刻,艾米忽然勾起了唇角,清甜的笑出聲:“林小姐,有什麽話是不能讓我聽到的嗎?”
林初夏看她幾秒,冷冷道:“是。”
“可是,我覺得你和我老公根本就沒必要單獨聊啊。反正不管你跟他說了什麽,他回頭馬上就會告訴我的。我和他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林小姐,你有什麽話還是在這裏說吧。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老公并不是很想單獨和你聊天的。”
她張口閉口老公老公的喊着,喊的不知道有多嬌,有多甜,有多膩。
明知道她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氣林初夏的,但聽到她這一聲聲嬌軟的老公,他頓時就有了想吻她的沖動。
她随便這麽一喊,把他喊的差點就有反應了。
平時兩人單獨在一塊的時候,也沒聽到她喊的這麽嬌膩的。
“你……”林初夏臉色有點難看,眼裏浮出一絲怒火。
這該死的臭丫頭。
是在跟她秀她和司冥有多恩愛嗎。
真沒看出來,她竟然這麽有心機。
“冥。”林初夏氣得不行,卻還不能發火,她忍着一肚子的火氣,咬牙看向司冥,“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的,十分鍾,我就占用你十分鍾的時間。”
“剛才,我寶貝已經說過了,我和她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所以,我并不認爲我們有單獨聊天的必要。有什麽話,你就在這裏說。”司冥目光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坐着沒動。
林初夏咬緊唇。
心裏已經嫉妒的要發狂了。
司冥面對她時的冷淡,和他面對他懷裏的女人時流露出的溫柔和寵溺,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在往她的心口狠狠的捅。
曾經,這份溫柔和寵溺,也是屬于她的。
可現在,卻屬于了别的女人。
她心如刀割,眼眶蓦的就紅了:“冥,你對我一定要這麽狠心嗎?我隻是想跟你說幾句話而已,你對待一個将死之人,非要這麽無情嗎?”
“我是一個快要死了的人,你還擔心我會有什麽陰謀詭計嗎?”
她哭起來的時候,梨花帶雨的,看着很是可憐。
但司冥卻并沒有動容的迹象,他眼神依舊是冷淡的,冷眼看着她道:“沒錯,我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