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套稍微貴了那麽一點點的首飾而已。
上官雅取出首飾戴上,鑽石首飾加身後,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華貴逼人。
傭人贊歎道:“大小姐好美,您是今晚宴會上最美麗的人。”
上官雅勾唇笑笑:“這是我的生日宴,今晚的主角當然得是我。”
女傭知道上官雅愛聽什麽樣的話,馬上又拍着馬屁道:“大小姐容貌傾城,平時也沒人能夠超越你,您一直就是受萬衆矚目的焦點。”
果然,上官雅聽了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明顯愉悅了幾分。
她勾勾唇,心裏不知道多得意:“哦,是嗎?你們這些人,就知道說好聽的話來哄我。”
女傭馬上道:“我說的都是心裏話,在我心裏,大小姐就是傾城之貌,沒人可以和您相比。何況,這也不是我一個人這麽認爲的,私下裏我聽到好多人都說大小姐是我們C國的第一美人呢。”
“大小姐的美貌,可是大家公認的。”
上官雅唇角翹起,眼裏溢滿笑:“就你會說話。”
她順手就從首飾盒裏拿了個戒指出來:“賞你的,拿着吧。”
女傭大喜,立馬接了過來,又連着說了好幾句各種誇贊她美貌的話,把上官雅哄得眉開眼笑的。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門外又響起一個女傭的聲音,恭恭敬敬的:“大小姐,您的朋友到了,說要見您。”
上官雅穿戴好,從鏡前慢慢轉過身,她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異色。
“請她進來。”
話音落下,房門被人推開。
女傭領着一個穿白色長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你們都出去吧。”上官雅對兩個女傭說道。
“是,大小姐。”
女傭很快退出房内,順手将房門輕輕關上。
上官雅緩緩走到白裙女人身前,眉眼傲慢的将她上下打量了片刻,然後嗤的一聲笑出來,眼底帶了幾分不屑和鄙夷的說:“林初夏,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了?”
“我差點就沒認出你來。”
白裙女人是林初夏。
聽了上官雅的話,她臉色微微一變,眼底有怒氣浮動,抿緊唇,最後還是将怒火壓了下去:“上官雅,我找你不是爲了讓你來奚落我的。”
“生氣了?”上官雅微微一笑,态度又轉好了,上前挽了她的手,親親熱熱的說,“夏夏,别生氣呀。我這不是心疼你,關心你麽。我們可是好姐妹啊,我怎麽會奚落你。”
林初夏冷哼一聲:“我用不着你來心疼。”
“好好好,我不心疼你。”上官雅也知道,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把林初夏惹怒了比較好,畢竟,她還得利用她做一些事情呢,在事情還沒辦好前得罪了她,萬一她反悔不做了呢。
“你别生氣了。如果我剛才說的話讓你心裏不舒服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上官雅利用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很放得下身段的,馬上就道了歉,“夏夏,對不起啊。”
林初夏将她的手掰開,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道:“你确定他們今晚真的會來?”
“當然确定了。”被她冷顔冷語相對,上官雅也不惱,笑着說,“以上官家和司家的關系,他們肯定會來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會來就好。”林初夏眯了眯眼,眼底泛出一絲冷色,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咬牙道,“我可不希望我白跑一趟。”
上官雅沒再說什麽,
她細長妩媚的眸子也眯了起來,靜靜的又打量起林初夏來。
這和她記憶中的那個林初夏,區别很大。
很久很久以前,司家,林家,上官家,這三大家族都是世交,不管生意上的合作,還是私下的交情,都是很好的。
自然,她和林初夏也是認識的。
林初夏比她大幾歲,那會兒在她眼裏,林初夏是一個挺溫柔挺漂亮的大姐姐。
她跟在林初夏身後,姐姐長姐姐短的叫着,林初夏待她也好,兩人也姐妹情深了幾年。
後來,林初夏出了車禍。
那會兒,她以爲林初夏死了,還曾傷心難過了一段時間。
再後來,随着時間的推移,林初夏這個人在她心裏的印象越來越淡,小時候建立起的那點感情也慢慢淡去。
再到現在,她對林初夏其實已經沒什麽感情了,隔了十多年沒見,再見面更多的陌生和好奇。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條款式很仙的白色長裙,卻沒了從前的那份飄逸感和靈氣感。
她看起來,有些憔悴。
是那種哪怕上了很濃豔的妝,也依然掩飾不住的憔悴。
一看,就是得了什麽病,而且得病的時間還比較長。
她眼睛周圍一圈,能看到淺淺的細紋了,還有很明顯的眼袋和黑眼圈。
法令紋,也很明顯。
整個臉,像是垮掉了一樣,明明五官還可以,卻給人一種蒼老的疲态感。
上官雅隐約記得,林初夏好像還不到三十歲吧?
可她看着,至少已經三十五歲以上了。
上官雅都有點懷疑林初夏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畢竟,她現在人老色衰,顔值下降的有點厲害“,看着這樣一張臉,司冥真的還會在乎她嗎?
但她畢竟又是司冥的初戀,在司冥心裏有着不一般的意義,當初兩人有多相愛,她都是看在眼裏的。
而且,司冥應該也不是那種隻看外表的膚淺男人。
所以,林初夏那個計劃,還是值得一試,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對她來說,都沒什麽損失的。
想了想,上官雅說:“你肯定不會白跑一趟的。不過,夏夏你真的想好了嗎?你那麽做,可是會有危險的,萬一……”
“我不怕。”林初夏打斷她的話,态度堅定,“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好吧。”上官雅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眼珠轉了轉,看了林初夏幾秒,又試探性的問道,“夏夏,你真的願意幫我嗎?你不是也……爲什麽還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