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想說就是因爲覺得他太惡心了,她才會吐的。
可看着他這幅變态的樣子,她不敢說了。
“妊娠反應?”司罂愣了下。
艾米停下腳步,眼裏還帶着幾分防備:“别告訴我,你不知道孕婦懷小孩是會吐的。”
司罂陰柔的眸子眯了眯,一時間,沒說什麽,陰沉滲人的目光盯着她看了片刻後,才冷笑一聲道:“那你這妊娠反應還真會挑時間,早不吐,晚不吐,偏偏在這個時候吐了。”
艾米:“……”
她剛才的确有那麽一點點想吐,但還可以忍着。
确實是因爲他後面說的話太惡心了,才會刺激的她忍不住吐出來的。
但這話,她可不能讓他知道。
她撇撇唇,說:“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司罂冷哼:“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我告訴你,艾米,不管你現在看不看得上我,你最終都會成爲我的女人。”
“……”
艾米都懶得理他了。
她堅信司冥肯定會找到她的,所以,她現在隻需要在司冥找到她之前,保證她和寶寶的安全就可以了。
既然司罂說過了不會傷害她,那麽,隻要她不去激怒他,暫時,她應該還是安全的。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讓她更加安全。
那就是讨好司罂。
他現在不是對她很有興趣麽,如果她肯讨好他,做些讓他高興的事情,他肯定更加舍不得傷害她的。
但是要讨好司罂,最好的辦法就是……
她是絕不可能去做的。
而且,讓她忍着惡心讨好這個變态,她真的做不到。
就連他靠近她一點,她都非常排斥。
“怎麽,你還在想着司冥?”她的沉默讓司罂有點惱怒,他冷着臉,伸手捏住她下颌,強迫她将頭擡起來,“你是不是覺得他肯定能找到你,還對他抱有幻想?”
他力氣很大。
艾米皮膚上被捏出一道道紅印子,下颌更是疼痛難忍,他像是要将她下颌骨捏斷一樣,手上的力道絲毫也沒減輕,反而越來越重:“是不是非得讓我上了你,你才會死心?”
“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艾米痛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眼淚汪汪。
司罂看到她眼裏的淚,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興奮,他俯下頭,湊近了她,溫熱濕潤的氣息噴灑到她臉龐上,聲音低啞道:“哭出來吧,我喜歡你的眼淚。”
“你流淚的模樣很動人。”
艾米咬緊了唇齒,身體顫抖了起來。
司罂果然是個變态。
竟然喜歡看别人哭。
正常人,能有這樣的愛好麽?
“你到底想幹什麽。”面對一個變态,她是真的害怕。
根本,就忍不了内心的恐懼。
變态就是心理不正常的人。這類人,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我不是說了。”司罂聲音越來越低沉,陰柔俊美的臉龐也距離她越來越近,他盯着她柔嫩嫣紅的唇看了幾秒,想要去吻她,“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艾米伸手抵在他胸前,偏頭躲過,被他侵犯的有點崩潰:“不可能,我已經嫁給司冥了。我結婚了,我的男人隻會是我老公。”
司罂的吻,劃過她的臉龐,最後落到她發梢上。
被他的唇觸碰過的地方,就像是被蛇芯子舔舐過一樣,又惡心又恐懼。
她的躲避,讓他有點惱怒,眉頭皺了皺,臉色陰沉下來。
“結婚?呵,等把你弄回去,我也能跟你結婚。”
艾米被他這句話吓到了,驚愕的擡起頭:“你什麽意思?”
司罂目光陰沉的看着她:“你們隻是在A國結了婚,出國後,你就是單身了。等我們領了結婚證,你的老公就是我。”
聽到他的打算,艾米被吓得不行。
這個變态竟然想把她帶出國,然後跟她結婚?
天啊,她才不要跟一個變态結婚。
她臉色難看道:“你這麽做,就不怕司冥不會放過你嗎。我是你弟弟的老婆,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已經和司伯父見過面了,他也知道我跟司冥結婚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你搶走了自己弟弟的老婆,他不可能不管的。”
原以爲,将司行雲搬出來,可以震懾一下他。
讓他暫時打消這個變态的想法。
可沒想到,司罂就是個瘋子,什麽也不怕的瘋子。
他不以爲然的冷笑起來:“我敢這麽做,就沒什麽可怕的。司冥得到的東西已經夠多了,讓一兩件給我,又有什麽關系?”
“我不是東西,我是人!”艾米怒道。
她覺得司罂真的是個奇葩。
再大方的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将自己老婆讓給别人吧。
“管你是什麽。”司罂語氣猖狂,“反正你最終都會成爲我的女人。”
艾米:“……”
“司冥是你弟弟,你爲了争奪他的位置,數次暗殺他。現在又想拿我去威脅他,我真的不知道,權利對于你就那麽重要嗎,重要到可以舍棄兄弟間的血緣親情?”
“你對自己的弟弟,怎麽下得了那麽狠的手。”
司罂一愣,擡起頭,陰冷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艾米從他冰冷的眼底,看到了一絲嘲弄,還是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司罂沒說什麽,捏在她下颌上的手指終于松開了。
他目光冷冷的看着艾米,唇角一點點勾起,說出口的話,充滿了嘲諷的味道:“血緣親情?”
這四個字,從他嘴裏慢慢的吐了出來。
他說的很慢,語速極慢,仿佛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着音準慢慢念出來的。
艾米從他這句話裏聽出了嘲諷和陰陽怪氣的語調。
他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天真到有點白目的傻子,眼神是那樣的鄙夷和不屑:“艾小姐就算不是出門名門望族,也該看過相關的電視劇和小說吧。”
“豪門争鬥,誰不是爲了一點利益就争個死去活來的?又有誰,會去顧及什麽可笑的血緣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