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的一切,終究都是假的。
他并沒有得到她。
或許就是因爲一直心心念念的惦記着,沒有得到,所以,他才會特别渴望,才會一直忘不了她。
等他徹底得到了她,也許很快新鮮勁就會過去吧。
當初,他對林初夏不是也抱着這樣的心态嗎。
就想玩玩看司冥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滋味的。
玩過了,覺得也就那樣,沒什麽不一樣的。
說起來,林初夏在床上的反應很讓他膈應,從頭到尾,一點反應都沒有。
像條死魚一樣。
上過一次,他就沒興趣了。
他對眼前這個小丫頭的興趣,比當初的林初夏要濃烈很多,他很想知道,當她被他壓在身下時,會不會如他夢境裏那樣讓他欲罷不能。
她的滋味,一定比林初夏美好。
他會冒險将她綁走,一方面自然是爲了報複司冥,但更多的,卻是出于滿足他的私心。
他想得到她。
徹徹底底的得到她。
他已經受夠了隻能在夢裏和她翻雲覆雨。
艾米雙眸恐懼的睜大,身體僵硬了下。
司罂勾了勾唇,冰涼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撫摸時,像是有冷血動物從她臉上爬過。
艾米忍不住顫栗起來。
恐懼的顫栗起來。
她吓得眼睛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身體輕輕顫抖着,哽咽道:“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你還不知道麽?”司罂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暧昧低語道,“自從上次分開後,我一直在想你,很想再見到你。艾米,我對你挺有興趣的,隻要你肯乖乖跟着我,把我伺候開心了,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所以,你用不着這麽害怕我。我現在喜歡你呢,怎麽舍得傷害你。”
這些聽似動人的情話,卻隻會讓艾米覺得毛骨悚然。
再想起司罂上次對她做的那些事,她又害怕,又惡心,他的靠近讓她身體産生了強烈的排斥,她伸手去抓他的臉,又哭又鬧道:“放開我,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我是你弟弟的老婆,你怎麽能這麽想。”
司罂卻笑道:“弟弟的女人才好玩,你不覺得聽起來就有一種禁忌的刺激感?還有,難道我親愛的弟弟沒有告訴你,女人在男人懷裏可不能随便亂扭。”
“會扭出危險來的。你再扭兩下,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你變态!我已經懷孕了,有孩子了!”
艾米心想着,司罂再怎麽變态,也不至于對一個孕婦産生興趣吧。
雖然她覺得司罂很變态,也很讨厭他,可也不能否認,憑他的條件是不會缺女人的。
他長得不錯,身材也還不錯,又是司家的少爺,屬于不缺錢也不缺顔的男人。
這種男人,生活中大把女人想要勾搭。
所以,司罂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的男人的。
他不至于饑渴難耐到要對一個孕婦做什麽。
艾米說出自己已經懷孕了,就是想要打消他的興趣,讓他覺得倒胃口。
可她沒想到……
當她說出這件事情後,司罂的反應并沒有如她想象中那樣,他低頭,唇角噙了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哦,是嗎?”
他先是盯着她看了幾秒,目光再往下移,落到了她還依然平坦的小腹上,又勾唇笑了下:“懷孕的女人更有韻味呢,怪不得我覺得你比上次看起來有女人味一些了,原來是懷孕了。”
“你知道嗎,我其實有一些特殊愛好,我還挺喜歡孕婦的。”
艾米吓到臉色大變,身體都變得僵硬了:“你,你這個變态。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就跟你拼了!”
她失策了。
原本以爲說出她懷孕的事情,能讓司罂這個變态對她失去興趣的。
可是他剛才說,他喜歡孕婦?
天啊,他真的是個變态,而且還是一個超級無敵大變态。
這下,艾米是真的害怕了,很害怕很害怕。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如果司罂要強來的話,她該怎麽辦?
“拼了?”司罂笑了一聲,“小寶貝,我想知道你要拿什麽跟我拼?”
他伸手去摸艾米的臉,聲音暗啞了許多:“我早就已經讓人查過了,你已經過了頭三個月。所以,我現在是可以要你的。”
聽到這句話,艾米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她擡起頭,驚恐的看着他。
“就算還沒過頭三個月,隻要我想要你,随時都能要。你肚子裏這個小崽子是司冥的,流掉了才是最好的。否則,這個小崽子一旦生下來,司冥就會成爲司氏的新一任會長。”
“我是絕不會讓他有這樣的機會的。”
按照司家的規矩,司冥得帶艾米回去,等她見過了司家的幾個長輩後,再開董事會正式将會長的職務轉給他。
原本,他以爲司冥會很快帶艾米回去的。
沒想到,他們結婚都過去一段時間了,司冥竟還跟着她住到了這個小城市裏,看起來,還并沒有要帶她去司家的打算。
這可真是老天爺都在幫助他。
隻要他能将艾米藏起來,司冥短期内,就接任不了會長。
他就還有機會争奪這個位置。
“你,你想對我的孩子幹什麽?”或許是因爲司罂提到了肚子裏的寶寶,讓艾米産生了極大的恐懼,激發了她的母愛天性,她瞬間就爆發出一股力量,伸手将司罂推開了。
在司罂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迅速推開,然後撿起了地上一塊石頭,将尖銳的那端對準自己的脖子:“如果注定避免不了被你侮辱,我甯願去死。”
“你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沒有什麽可威脅他的。
如果他真的對她感興趣,或者是還有可以利用她的地方,那麽,他是不會願意看到她死的。
她也隻能拿死來威脅他了。
等司罂看到了她手裏的石塊後,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臉色也沉了下去:“你拿死威脅我?你以爲有用?”
艾米忍着恐懼,憋住眼裏的淚水,咬牙冷笑道:“有沒有用我不知道,可是總好過比你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