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完全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當她的面,就把話說的這麽難聽。
他說不幹淨的東西?
他的意思是,她們還在這果籃裏動了什麽手腳不成?
由始至終,從司冥出現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顧小念身上,連個餘光也沒施舍給她。
陳小雅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受到了雙重打擊。
她本來以爲,艾米都可以勾搭上的男人,不會太難勾搭的。
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連個正眼都不給她,還一副很嫌棄她的樣子。
剛才,竟然說她倒胃口。
陳小雅即便不是什麽驚豔型的大美女,走在大街上,也還是有點回頭率的,在異性人群裏,也比較吃得開。
說她倒胃口這種話,她以前從不曾聽過。
一時間,她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
“司先生,你什麽意思?你是覺得我和我媽在水果裏下了藥嗎?”被無視了這麽久,她心裏非常不爽,極度不爽。
很想讓這個男人注意到自己。
哪怕是,他剛說了她倒胃口。
陳小雅依然很想讓他注意到自己,很想在他面前表現一番。
如果就因爲這個男人的幾句話,她就放棄勾搭他了,那她以後還怎麽能遇到這麽好的機會,再遇到條件這麽好的男人呢。
機會,一定不能錯過。
更不能輕易放棄。
司冥依然沒看她,直接就将那個果籃放到了門外,然後摟着艾米轉過身,“啪”的一聲,竟然将房門關上了。
陳小雅:“……”
吃了個閉門羹的她,臉色黑如鍋底,難看極了。
怎麽都沒想到,司冥竟然會做的這麽沒風度。
直接,将她擋在門外。
*
門内。
艾米覺得大快人心,臉上禁不住浮現出了愉悅的笑容。
她朝司冥伸出了一個大拇指,誇贊道:“司先生,你剛才做的特别棒,我要給你點贊。”
她早就想那麽坐了。
礙于兩家人就住在一棟樓,鬧太僵了也不好,所以一直都在強忍着。
司冥做了她想做又沒好意思拉下臉做的事情,她必須得誇贊他一下。
“你既然不喜歡她,還給她開什麽門。”
“我好奇嘛。”艾米咬了咬唇,說,“我想知道她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那你現在知道了?”他挑挑眉。
“嗯。”艾米點頭,極爲不爽的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她表現的那麽明顯的,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我真是有點受不了陳小雅了,她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啊,怎麽老喜歡跟我搶東西。”
“她到底有沒有廉恥心啊。連有婦之夫都想搶。”
艾米曾一度覺得,她如果和司冥結了婚,應該就能有安全感了。
可是,她現在不這麽認爲了。
結婚,似乎并沒有改變太多東西。
他依然……深受異性歡迎,哪怕是标上了已婚的身份,也擋不住那些女人往他跟前撲。
陳小雅,不就是這樣的女人麽。
已婚的身份,隻能夠擋住一部分還有點廉恥心的女人,對于那部分沒廉恥心的,好像真沒什麽用。
“别生氣,寶貝。”司冥摸摸她的頭,低下頭在她發頂輕輕吻了下,“她想搶,也要看她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你已經把我整顆心都掏走了,别人再做什麽,也是徒勞。”
“除了你,其他女人對我而言都是沒有性别區分的。”
艾米一怔,又想豎起大拇指給司冥打CALL了。
司先生的情話,說的越來越溜了。
比之以前,有了進步,又精髓了很多。
“我當然知道陳小雅搶不走你了。就是覺得她這種行爲挺惡心人的。我們都結婚了,她居然還有這種念頭,她怎麽就這麽不要臉呢。”
“别氣了。”司冥柔聲安慰道,“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如果你介意,我會讓人去解決她的。”
艾米臉色猛的一變,吓了一大跳:“解決?你要怎麽解決?”
知道司家是黑白兩道都有涉及後,艾米就覺得司冥嘴裏的解決一個人,和别人說的都不是一個意思。
他的解決,有可能就是……滅了對方。
她再怎麽讨厭陳小雅,也還沒讨厭到想讓對方消失掉的地步啊。
而且,幹這種事情,也是犯法的。
艾米急了起來,不等司冥回答她,就慌張又着急的說道:“不行的,你不能這麽幹。陳小雅再讨厭,也不能讓她去死啊。”
司冥:“……”
他忍俊不禁的看着她,差一點就笑出聲,覺得眼前這個小女人可真是他的開心果,總能在不經意的時候逗他開心:“寶貝,你以爲我說的解決是要去殺人嗎?”
艾米眨眨眼:“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當然不是。”司冥捏了下她柔軟的臉頰,“在你眼裏,我是個殺人狂?一言不合就要殺人?那個女人是有點讨厭,但還沒有惡劣到需要讓她消失的地步。既然她讓你這麽讨厭,就給她一點教訓。這樣也可以讓她消停下來。你應該也不想看到她再來糾纏我們吧。”
艾米馬上搖搖頭:“不想。”
她一看到陳小雅,就覺得頭痛。
“放心,我不會再讓她來煩你的。”
“我其實沒什麽不放心的。她看中的人是你,想要勾搭的也是你。要纏的話,肯定也是纏着你。”
“……”
“不過,我才不準她糾纏我老公!”
“嗯。”聽到了這句話,司冥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摸摸她的頭,說:“以後有任何女人敢糾纏你老公,你就拿出你正牌老婆的身份去警告她們,你得時刻捍衛自己的絕對權利。”
艾米眨眨眼,疑惑道:“我警告她們什麽?”
司冥說:“告訴她們不要癡心妄想,癞蛤蟆是吃不了天鵝肉的。”
艾米:“……”
這話也太欠扁了。
他确定說出去,她不會挨揍嗎?
像是看穿了她心裏在想什麽,司冥又摸摸她的頭,說:“我給你撐腰,誰也不能把你怎麽樣。”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嚣張了啊。”
“跟了我,你想怎麽嚣張,就怎麽嚣張。沒人敢說你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