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到我的好事?”程安甯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語調,無語道,“礙到我什麽好事了?葉瑾琛,你别一天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我疑神疑鬼?”葉瑾琛将她的手松開,桃花眼裏寫滿了不爽兩個字,又陰陽怪氣的冷笑道,“你敢說,那個土包子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他可都成了你的護花使者了。”
“我要是不來這一趟,誰知道那臭小子還能幹出什麽事情來。你明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還跟他走那麽近幹什麽?從明天起,你得遠離那個土包子,不許再和他說話了。”
吃起醋來的葉瑾琛,可謂是幼稚到了極點。
他霸道道:“不隻是那個土包子,其他男人你也離遠一點。你不保持距離的話,他們還會覺得自己有機會。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一大堆男人觊觎。”
葉瑾琛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他覺得程安甯很好,就感覺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看上程安甯。
然後生出一堆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程安甯:“……”
葉瑾琛該不會是傻了吧。
程安甯覺得葉瑾琛腦子出了問題,她不想和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争論,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她都懶得解釋了。
跟一個傻子,有什麽好争的?
“你不說話,是心虛了?”誰知道,她不出聲,葉瑾琛竟然也有話說。
他瞪着她道:“我就知道,我一天不跟着你,你就能給我惹出一堆事情出來。除了那個土包子,是不是還有别的男人觊觎你?你說的那個村長是男是女,我猜他八成也沒安什麽好心。你也得離他遠一點才行。”
“神經病,懶得跟你說。”程安甯忍無可忍,差點爆炸,咬牙道,“葉瑾琛,我看你腦子出了點問題,你趕緊去醫院瞧瞧腦子吧。”
他是不是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對她心懷不軌?
毛病!
村長都快七十歲了好麽。
*
程安甯走哪裏,葉瑾琛就走哪裏。
跟她的影子一樣。
從她房間裏出來,葉瑾琛又厚着臉皮走到她身旁,将她的手給牽住了。
程安甯嫌棄的甩了甩手:“幹嘛呢,松開。你不嫌熱我還嫌熱。”
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葉瑾琛居然這麽黏人呢。
他一個大男人,跟女人一樣黏人,他就沒點自己的事情做,非得跟在她身邊嗎。
葉瑾琛才不肯松手,手指緊了緊,将她的手牽的更緊了。
哪怕熱到掌心都冒了一層汗出來,他也不想松開。
“程安甯,我餓了。”他無視她的嫌棄,伸手摸了摸肚子,然後可憐巴巴的看着她,“你去給我煮點東西吃好不好。”
程安甯倒是沒有拒絕。
她點點頭,然後說:“這裏的條件你也看到了,吃住都很簡單。廚房裏還有點面條,不然我給你下一碗面?”
“好。”葉瑾琛乖乖點頭,桃花眼亮了亮,看着她道,“你煮什麽,我就吃什麽。”
隻要是程安甯煮的,他都覺得好吃。
程安甯:“……”
她對上葉瑾琛溫柔又專注的目光,一時間,竟然感覺有些不自在。
莫名的,臉上就有點燙。
這該死的男人,現在怎麽又這麽好說話了。
程安甯轉過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将心底的那一絲異動壓了回去,然後将男人濕漉漉的手掌甩開:“來了這裏就得幹活,可沒有人伺候你這個大少爺了。你跟我過來,一會兒幫忙燒火。”
*
葉瑾琛人生第一次使用竈膛。
這玩意兒,他也是人生第一次見。
到了廚房裏,他圍着黑漆漆的竈膛轉了一圈,眼裏露出嫌棄之色:“你要在這裏煮飯?衛生能保證嗎?怎麽到處都是黑乎乎的,這個鍋洗幹淨了嗎,怎麽感覺還泛着油光。”
“還有這個碗,好像也沒洗幹淨。”
“筷子也是黑乎乎的,是不是發黴了啊,你确定這裏的東西能用嗎?”
“程安甯,能不能換個地方啊,這裏好髒。我感覺吃了這裏煮出來的東西肚子會痛的。”
葉瑾琛想不明白。
程安甯一個這麽愛幹淨的女人,怎麽能夠有忍受這麽髒亂的環境呢。
她難道不覺得這裏很髒嗎?
她就不怕吃了這些不衛生的東西,會生病嗎?
葉瑾琛并非在炫耀他的優越感。
而是他從小就出生在豪門裏,含着金湯匙長大的,以他的生活環境來看,他确實覺得這樣的地方太差勁了。
如果不是因爲程安甯,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還會有這麽貧窮落後的地方。
這是他想象不出來的貧窮和落後。
他接受不了,也是一種正常的心理。
程安甯也能理解他,所以在聽到他的一連串抱怨後,也沒反駁什麽,隻是說:“村裏就這樣的條件,你要是接受不了,你可以回去的,不用勉強自己留下來。”
她并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而是很真誠的建議。
程安甯覺得,葉瑾琛最多也就堅持一晚上。
明天天一亮,他肯定就得走。
他就沒吃過苦的,哪裏能忍受得了這麽差勁的環境。
當然,如果葉瑾琛真走了,程安甯也不會怪他的。
這裏的環境确實很差,她雖然還要繼續留下來,并不代表她心裏就一點都不嫌棄的。
她也嫌棄的。
可是再嫌棄,工作還是要進行下去。
“你就想讓我走,對吧?”葉瑾琛挑眉,不悅道,“我是接受不了,但是我就不走,我就要勉強自己留下來。”
才不讓她如願。
聽他說出這麽孩子氣的話,程安甯忍不住輕笑出聲:“随便你吧,我可沒有希望你離開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不會習慣這裏的條件的,與其這麽勉強自己,還不如早點回去。”
“我來這裏是過來工作的,忙起來,可沒什麽時間陪你。葉瑾琛,你真的沒必要留在這裏的。”程安甯從櫃子裏翻出了一包挂面,還找了兩個雞蛋出來,準備給他做一碗煎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