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根本就沒辦法開進來,而且,沒有當地村民帶他們進山,他們自己也是不認識路的。
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他隻好乘了一輛當地村民開的小貨車進山。
要是早知道這條路這麽爛,乘這個車這麽受罪,他說什麽……也還是要坐這一趟的。
沒辦法,誰讓程安甯這個該死的女人跑過來了呢。
想到這個,葉瑾琛就一肚子火。
他真的不知道這該死的女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着的,好好的,幹嘛跑到這種鬼地方來做節目。
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跑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就不怕當地的光棍打她主意,把她打暈鎖起來給他們當媳婦兒嗎?
程安甯怕不怕,他不知道。
可他擔心的要死。
真怕她被哪個光棍盯上,然後被人打暈藏起來。
所以,在知道她的行蹤後,他第一時間就開車趕過來了。
他帶來的幾個保镖都和他坐在後車廂裏,比起葉瑾琛,幾個保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有兩個被颠簸到臉色發白,一米八幾的彪形大漢,硬是被這崎岖的山路颠簸的奄奄一息的,看起來柔弱又可憐。
另外兩個,也是灰頭土臉的,黑色墨鏡上都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
“少爺,程小姐的确是來了這裏。”保镖擰開礦泉水瓶,灌了一大口水,暫時緩解了喉部火燒火辣的刺痛感。
“砰”的一聲。
葉瑾琛正要說話,車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又劇烈颠簸了下。
他直接從車廂左邊,被颠簸到右邊去了。
要不是他動作快,及時拉住了車攔,還要繼續被颠來颠去的。
葉瑾琛臉色越發的臭了,咬牙狠聲罵道:“艹!這他媽還能不能好了。這破車到底還要開多久才能到?”
他的忍耐,快要到極限了。
他現在很想揍人。
非常非常想揍人。
他想逮着程安甯那該死的女人狠狠揍一頓。
保镖你看我,我看你,都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也在想這車到底還要開多久,因爲他們也快忍受不住了。
程小姐到底是哪裏想不開,竟然跑來這種地方啊。
少爺又是哪裏想不開,竟然會追随着程小姐跑來這種地方啊。
*
日落西山。
在葉瑾琛一路的罵罵咧咧中,小貨車終于在一個小村莊外面停了下來。
葉瑾琛已經被折騰去了大半條命。
從貨車上下來的時候,他兩條腿都是軟的。
渾身酸痛無比。
整個……就像是被人狠狠蹂躏過一樣。
還是保镖架着他下車的。
下車後,葉瑾琛一邊揉着酸痛的腰,一邊還很不解氣的罵罵咧咧道:“這鬼地方,就跟與世隔絕了一樣。都不知道那該死的女人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要不是爲了她,我這輩子都不可能來這種鬼地方。”
“你們說,她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大城市裏待的好好的,非要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受罪?”
保镖們面面相窺,哪裏敢說什麽。
别看少爺現在抱怨這抱怨那的,等會兒見了程小姐,還不是高高興興的。
他們可不敢說程小姐一字半句的。
少爺可是很護短的,他的女人隻能他自己說,自己罵,别人敢抱怨半句,他馬上就翻臉了。
而且吧,程小姐現在把少爺吃的死死的,少爺這會兒氣焰嚣張的,一旦到了程小姐面前,那可是秒變溫順小綿羊的。
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少爺,程小姐來之前或許不知道這裏條件這麽艱苦吧。她在這麽艱苦的環境下工作,肯定也受了不少罪,心裏正委屈着呢。如果她能在這個時候看到少爺的話,一定會很高興,很感動的。”
保镖知道葉瑾琛愛聽什麽樣的話,就專程撿了好話說。
果然,就見葉瑾琛桃花眼眯了下,原本灰撲撲的眼睛裏就有了亮光。
他轉過頭來,勾唇看向保镖:“她一會兒看到我,會很高興,很感動?”
這保镖哪裏知道啊。
他又不是程安甯肚子裏的蛔蟲。
可是既然少爺愛聽這樣的話,他當然就得配合,反正隻要少爺高興就行。
于是,保镖點了點頭:“程小姐一個女孩子,到了這種地方難免會害怕。看到少爺,她肯定就不怕了。而且少爺願意爲了她跑來這裏,我想換成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會感動的吧。”
“就算程小姐之前對少爺的感情還持有什麽懷疑,我想少爺做到了這一步,她應該也能看清楚你的真心了。”
“所以少爺來這一趟,其實是很值得的。正好可以趁機和程小姐好好培養下感情。”
保镖就是一隻單身狗,哪裏有什麽戀愛經曆。
不過是跟在葉瑾琛身邊的時間久了,對他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該從哪方面讨取他的歡心而已。
葉瑾琛現在最在乎的人就是程安甯,他隻要多說點和程安甯有關的話題就可以了。
這一套無疑是很管用的。
葉瑾琛聽完,剛才還奄奄一息的他,馬上就變得精神了起來:“你說的對,程安甯見了我一定會很高興的,她肯定感動的眼淚汪汪的。”
“而且,小爺受了這麽多罪來找她,她要是還看不清我對她的心,那她就真的是個榆木腦袋了。”
“是啊,少爺,程小姐一定可以看到你的真心,被你感動的。”保镖看他高興,又多說了幾句,“說不定,程小姐現在正在想着少爺呢。”
“她在想我?”葉瑾琛蹙了蹙眉,不大相信。
保镖說:“程小姐來了這裏肯定吃了不少苦,這種時候她會想起少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人在比較脆弱的時候,就會想起對自己好的人。少爺對程小姐那麽好,她肯定會想你的。”
葉瑾琛一聽,覺得有點道理,眼睛又亮了起來。
他心情很好的走過去,伸手在保镖硬的跟石塊一樣的胸口上拍了拍,勾唇道:“你小子說的挺像這麽一回事的,懂的還不少嘛。”
保镖嘿嘿的笑了兩聲:“那也是跟在少爺身邊的時間久了,耳熏目染下,跟少爺學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