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一愣,整個人顯得更加慌張了。
她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咬緊了唇,不住的搖頭,心裏早已經亂成了一團:“我,我真的沒有,冥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厭哪種女人?”司冥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眼裏夾帶着怒意,“像你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就是我最讨厭的。你以爲我留了你兩個月,你就與衆不同了,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樣了?所以,你就有膽子對我耍小心機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沫沫臉色蒼白,不住搖頭,下颌被司冥捏出了幾道指印,痛的她臉皺成了一團,“冥少,痛,沫沫痛。”
司冥松開手。
沫沫臉上全是恐懼,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跌倒在沙發上。
一方面,有她對司冥的恐懼。
另一方面,也有害怕司冥會讓她離開司宅的恐懼。
她不想離開。
她已經堅持了兩個月,已經是他曆任女伴裏留在他身邊最久的一個,她以爲她在他心裏,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否則,他不會留她這麽久。
昨天,她明明是用的别人的手機給他發的信息。
他怎麽會……
不,他肯定不知道,他隻是在試探她而已。
她絕對不能承認。
“冥少,我真的沒有給你發過信息。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查的。”沫沫眨了眨眼,眼眶紅了,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臉上露出了委屈又無辜的神情,蒼白着臉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一直爬到了司冥腳邊。
眼淚從她眼角滑落出來,一顆顆,滴落在她蒼白柔弱的小臉上,顯得她越發的柔弱可憐招人疼了。
她卑微的跪在司冥腳邊,抱住他一隻腿哭泣道:“自從沫沫跟了冥少後,就從不敢違背冥少的任何指令。冥少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冥少不許我做什麽,我堅決不做。”
“沫沫知道冥少喜歡乖巧聽話的女人,一直都在努力做好這一點。冥少,請你相信我,沫沫真的沒有給你發過信息。”
跟過來的小風看見這一幕,眉頭皺了皺,表示不能理解。
有必要讓自己卑微成這樣嗎?
也不知道這些女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下賤。
不可否認,冥少的确非常有魅力,很少有女人能夠抵擋得住他的魅力,沫沫不是第一個瘋狂喜歡上冥少的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但是再喜歡一個人,起碼的自尊也要有吧。
這樣随随便便給一個男人跪下乞求,真的……很沒自尊。
相比之下,他覺得艾小姐果然是與衆不同的。
她也喜歡冥少,卻還保留了一份理智和清醒,不會因爲喜歡就喪失自尊,甚至,她還有本事讓冥少爲她失控,影響到冥少的情緒。
她不用卑微乞求,冥少心裏就有了她。
而這個沫沫……隻怕冥少看到她此刻的模樣,不但不會心生憐惜,反而還會更加厭惡她吧。
她還是不了解冥少,以爲在冥少面前表現的柔弱一點,可憐一點,就能博取到冥少的憐惜。
可事實上,卻是起了反作用。
果然,司冥低頭看着跪趴在他腳邊哭泣的女人,冰冷的目光不但沒有柔化半分,眼底還流露出了一絲厭惡和不耐煩。
他毫不憐惜的将沫沫踹開:“你壞了我的事情,就要接受懲罰。本來可以好聚好散,你卻不願意。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一聽到懲罰兩個字,沫沫臉上最後一點血色都褪的幹幹淨淨。
她聲音顫抖起來:“冥少……”
司冥冷笑看着她,忽然話音一轉,又說道:“你還有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你能把這件事做好了,我可以既往不咎,還能給你一筆滿意的遣散費。”
對上司冥不帶一點感情和溫度的眼眸,沫沫的心,一點點冰冷下來。
她心裏很清楚,司冥這裏,她是不可能再留下來了。
眼底希望破滅,她整個人像是洩氣的玩偶一般,無力的倒在地上,眼裏沒了任何光彩,眼淚不斷滑到蒼白的臉龐上。
她後悔了。
如果她昨天不自作聰明的發了那條短信,她是不是還能繼續留在他身邊?
如果,她和之前一樣乖巧聽話,他說什麽,她就聽什麽,不動那些不該動的小心思……
可是沒有後悔藥賣。
就算她現在再後悔,也沒用了。
沫沫是個聰明的女人,意識到她無法再留在司冥身邊後,她迅速在心裏做出了取舍。
司冥對待每一個跟過他的女人,都很大方。
分手時,給的遣散費都數目不小,是足夠普通人一輩子生活無憂的數字。
沫沫跟了他兩個月,既是爲了人,也是爲了錢,自然不想在分開後一分錢都拿不到。
她還沒這麽偉大。
她思考的時間并不長,不足一分鍾,便已經考慮好了,伸手抹掉眼角的淚,擡起了頭:“冥少,你要我做什麽?隻要是沫沫能辦到的,沫沫一定會爲你去做的。”
*
艾米并不知道司冥已經找過王緻遠了。
但是她能感覺出來,王緻遠這幾天心情都不怎麽好。
兩人約會時,王緻遠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顯得心不在焉。
他對她,也不像之前那麽熱情和主動了。
之前一直都是王緻遠主動約她,聊天也是他主動,最近這幾天,卻變成了艾米主動。
艾米既然決定好了和王緻遠在一起,便開始以認真的态度投入這份感情。
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上王緻遠,可是她想努力一下。
盡管她每天夜裏都會想起那個人,想起那個讓她臉紅心跳的夜晚,想起他身上炙熱的溫度,還有他炙熱的吻……
盡管每次夢醒,心裏總會覺得空落落的,也會感覺到心痛和深深的想念……
盡管她知道,她想要忘記他,很難很難,但她還是努力嘗試着投入她和王緻遠的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