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艾米還是往不好的一面去想了。
果然,昨晚的事情對他來說,就是***好。
他連送都不送她,讓他的助手送,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應該看到了他女朋友發過來的信息吧,家裏有個人在等着他,他得第一時間趕回去陪那個女人。
那才是他在乎的人。
他哪裏有時間送她呢。
艾米心裏酸酸的,苦苦的,澀澀的,各種滋味湧上心頭,難受極了。
她卻還要強忍着難過,對他強顔歡笑。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不想讓他覺得她是個難纏的女人,說好的你情我願,他不欠她什麽的。
她費力從唇角擠出一絲笑,裝作不在意,乖乖巧巧的應道:“嗯,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司冥眉頭皺了下。
艾米表現出來的乖巧不但沒打消他的擔心,反而讓他更加不放心了。
尤其是她剛才那一眼,目光那麽黯淡。
黯淡到像是對什麽事情死心了,不再抱有希望一樣。
他伸出手,在她腦袋上輕撫了兩下,像是在安撫她:“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忙完了手裏的事情,我再去找你。本來想現在和你談談的,臨時又有點事,隻能改時間了。”
“不過早一點晚一點都一樣,該給你的交代,我一定會給的。”
艾米是沒感覺到司冥此刻的溫柔。
她一心沉浸在“兩人即将分開,以後再無往來”的傷痛情緒中,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
在她看來,司冥的臨時有事就是要回去陪那個女人。
可是,她就算知道,也沒資格說什麽。
她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
她夠自覺的話,就應該乖乖配合,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司冥看她一副不在狀态中的樣子,不是很放心,又問了一遍:“艾米,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聽明白了沒有?”
他已經表達的夠清楚了。
他會負責。
隻是這件事他們得晚一點再談,但他覺得這都是沒什麽問題。
不過就是早一點,晚一點而已。
最多,讓她再等一天。
“嗯,我聽到了。”艾米點點頭,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再不離開的話,她可能會當着他哭出來的。
她站了起來,不等司冥再說什麽,便轉過身:“那司先生,我就先離開了。”
司冥給了小風一個眼神,小風馬上就跟了上去:“艾小姐,我送你。”
艾米走的很快。
像是在逃跑一樣,很快,就走出了客廳。
看着那抹匆匆離去的背影,司冥眉頭又蹙了蹙,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艾米的反應,有點奇怪。
不過,他也沒想太多。
隻等把司罂的事情好好解決了,他再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聊下,他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急于一時,反正這個小東西已經是他掌中之物了,他不可能給她逃走的機會。
*
回去的路上,艾米一直忍着眼淚。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駕駛位上坐着小風,艾米不想當着司冥的面哭,也不想當着他下屬的面哭。
她扭過頭,一直看着車窗外。
昨晚發生的點點滴滴,總是會控制不住的浮現在她腦海裏。
她和司冥都沒喝醉,都很清醒。
所以,她對昨晚的一切都記憶猶新,她清楚的記得在他闖入那一刻,她有多痛,多難受。
也清楚的記得,她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安慰她,哄她。
還記得,他和她說了好多羞人的話。
他說:“小艾米,你乖乖的,不要抗拒我,我會讓你喜歡上這種感覺的。”
他還說:“小艾米,别壓抑自己,叫出來,我想聽到你的聲音。”
她還記得,當她控制不住發出了聲音時,他要她就要的更狠了。
狠到她後面都不敢再發出聲音。
可她不出聲,他又使勁的折騰她,一直把她折騰到控制不住再次叫出來。
那個時候,她覺得他真的太壞太壞了。
怎麽可以壞成那樣呢。
她都那麽求他了,他不但沒理會她,還把她折騰的更厲害了。
然後,在她都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低頭親了她一下,笑的妖孽又邪魅:“小艾米,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我就越想欺負你?”
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猶在耳邊。
想起來,她耳朵都在發燙。
她想,昨晚那一夜,她是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艾米心裏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覺。
心髒像是被人挖掉了一塊,某個地方空空的,還會感覺到疼痛。
再見了,司冥。
再見了,她的第一次心動。
以後,他和她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她……會靜下心,好好和王緻遠過日子的。
盡管她一點都不喜歡王緻遠,可又有什麽關系呢。
那個人若不是他,是誰都沒區别的。
小風看似在專心開車,卻是一直留意着艾米的。
餘光時不時的要朝她那邊掃上一眼。
看了一會兒,小風輕咳一聲,裝作很不經意的問道:“咳,艾小姐,你心情不好嗎?冥少是真的有事,不然他肯定會陪着你的。這次的事情很重要,也不方便帶你過去,所以冥少才會讓我送你回家。”
小風看出來艾米心情不好,以爲她是不滿司冥不陪她,特地解釋了一番。
女人嘛,都是很黏人的。
把情情愛愛看得比什麽都重要,恨不得男人一天二十四小時什麽都不做,就隻跟她談情說愛。
換成其他女人,小風是不會搭理的,更不可能去解釋什麽。
不過,這個艾小姐畢竟是不一樣的。
冥少比較重視她。
艾米聽了小風的話,心情并沒有轉好。
司冥究竟是因爲什麽原因不送她,都不重要了。
反正,他們以後也不會有什麽交集。
她覺得小風沒必要和她解釋。
她又不是司冥的什麽人。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就用無所謂的口氣說道:“你不用跟我解釋的,我能理解。”
他要趕着回去陪女朋友,她知道。
小風不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的,見她并沒生氣,便沒再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