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麽,我才剛剛上來,你不讓我休息一會兒,就急着趕我走。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沒良心啊,一點都不體貼你未來老公。”
他這幅賴皮的樣子,真的讓程安甯一肚子火。
這該死的男人不會是想賴在她這裏,不肯走了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程安甯就覺得必須馬上趕走他了。
這下,她也不客氣了,直接就伸手去抓沙發上的男人,動作粗魯,毫不溫柔:“要休息你回自己家休息,别賴在我這會兒。”
“程安甯,你幹什麽,你松手。”
“你給我起來。”程安甯用力拽着他,想将他拽起來。
可男人一米八幾的高個子,身材又結實精壯,渾身都是肌肉的他看着清瘦,體重卻一點也不含糊。
程安甯将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硬是拉不動他。
她氣得不行,臉都漲紅了,咬牙低吼道:“葉瑾琛,你是牛皮糖成精了吧,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男人。你到底走不走!”
“你親我一下,我就走。”被稱爲牛皮糖精的男人邪魅勾唇,無賴似的看着她笑,程安甯都快被他氣死了,他卻覺得她生氣起來時的模樣非常可愛,忍不住想逗弄她。
“親你個大頭鬼。”
“你想親我的頭也是可以的。不過我已經有三天沒洗頭了,你确定要親嗎?”
程安甯:“……”
媽個蛋。
她真的想揍死他。
“葉瑾琛!”怒極時,她胸口都在劇烈起伏。
葉瑾琛見她氣得好像都快暈過去了,也覺得逗弄夠了,他手上輕輕一使力,便将滿臉怒容的程安甯拉入了懷裏抱住。
她掙紮的激烈:“你放開我。”
“寶貝,别亂動。”掙紮間,葉瑾琛某個位置被磨蹭了下,他臉色微微一變,就悶哼了一聲,氣息有點喘,“不想我對你做壞事,就不要再亂動了。”
“你再動幾下,我忍不住的……”
程安甯被他緊緊抱着,彼此身體貼的這麽緊,很快,她就感覺到了……
她臉色也是一變,感覺臉上湧出了一股熱氣,身體僵在了他懷裏,不敢亂動。
葉瑾琛禽獸起來,她承受不住的。
“對,就是這樣,别亂動。”葉瑾琛艱難的深吸幾口氣,将心底那份蠢蠢欲動慢慢壓抑下去,好一會兒,他氣息才逐漸變得平穩了,身體的溫度也沒那麽高了。
再開口時,他聲音沙啞了許多:“就這麽怕我對你做壞事?我今天沒想過碰你,你不用再這麽防着我,我知道你很累,會讓你早點休息的。”
程安甯卻是一臉懷疑的看着他。
他的話,一點都不可信。
“寶貝,我說過不會碰你,就不會碰。”對上她分明持着懷疑的目光,葉瑾琛有點無奈,好笑的說,“忙了一天,不隻是你覺得累,我也會累的。”
程安甯沒說話,她眨了眨眼,對他這番話繼續表示懷疑。
他也會累?
他看起來,分明很精神嘛。
葉瑾琛看懂了她這個眼神,笑着歎口氣:“真的,我沒騙你,我也挺累的。我又不是鐵打的身體。我今天真的沒精力想别的,不過你要是很想要,我再累也會打起精神滿足你的。”
“誰想要了。”程安甯紅着臉啐他一口。
“既然我們都不想要,你還怕什麽。”他低低的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眼神寵溺的看向她,“腳還痛嗎?”
“嗯?”
葉瑾琛往她腳上瞥了眼:“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腳肯定很難受吧。”
程安甯一愣,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
她沒想到,葉瑾琛會這麽細心。
竟然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葉瑾琛松開手臂,将她抱到他旁邊坐下,然後起身将茶幾上的藥袋子拿了起來。
“我買了一些藥,擦上去可以緩解下疼痛,你坐好,我剛你擦點藥。”
他買了一大堆藥。
什麽藥膏啊,貼劑啊,噴霧啊。
他也不知道哪種效果最好,店員給他推薦什麽,他就買什麽,幾乎是将每種類型的都買下來了。
看着他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大堆藥,程安甯愣了好半天,一時間,臉上的表情有點難以言喻。
原來,他去藥店是給她買擦腳傷的藥。
她之前竟然還以爲他是去買套套了……
程安甯臉上又冒出一股熱氣。
這次,是被自己給尴尬到的。
看來,葉瑾琛沒有撒謊。
他今天的确沒打算對她做什麽的。
從一開始,就是她自作多情,腦補着他會對她怎麽怎麽樣,各種防備他。
葉瑾琛會不會覺得她特别好笑?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挺好笑的。
自信過了頭。
總覺得葉瑾琛随時随地都想那啥她。
“臉怎麽這麽紅?”葉瑾琛剛剛打開一盒藥,研究了一會兒該怎麽使用後,準備給她擦藥的,一轉過頭,就見程安甯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咬緊唇,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有點擔心的問。
臉紅成這樣,該不是發燒了吧?
他剛想伸手去探測下她額頭上的溫度,程安甯掩唇咳了聲,将臉别開,聲音顯得有點不自然:“咳,沒,沒什麽。擦藥還是我自己來吧,就不勞煩你了。”
“嗤。”葉瑾琛撇了下唇,沒理她,直接将她一隻腿架到了自己腿上,然後擠出一大坨藥膏,抹在她腿上發紅的地方,“我是你未婚夫,照顧你是應該做的事情,你跟我客氣什麽。”
葉瑾琛沒照顧人的經驗。
顯得就有點笨手笨腳的。
那麽大一坨藥膏抹在腳上,他揉了半天,也沒揉開,不免就有些心浮氣躁:“這藥怎麽回事,吸收不進去,我都揉半天了,還沒吸收完,什麽破藥啊。”
程安甯不想接受他的照顧的。
可男人強勢起來,她拒絕不了。
葉瑾琛将她的腳按的牢牢的。
被鞋子磨蹭到的那個地方本來有點火辣辣的痛,藥膏抹上去,感覺清涼了不少。
她感覺葉瑾琛在她腳上揉了很久,正想讓他不用再揉了,就聽到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