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無比期待婚禮那天,就跟我自己要結婚了一樣。(捂臉)。”
*
“葉少,這是厲少和厲太太讓人送過來的請帖。”
從秘書手裏接過紅豔豔的請帖時,葉瑾琛恍惚了那麽幾秒。
他将請帖打開,裏面彈出了一個相框,相框裏是穿着婚紗的顧小念和穿着白色禮服的厲南铖。
兩人親密相依,彼此眼裏,都有幸福甜蜜的笑意,舉手朝前比了一個愛心的姿勢。
葉瑾琛盯着照片看了一會兒,這次,沒再酸什麽了。
他羨慕的歎了口氣,朝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司冥瞥去一眼,感慨的說道:“有點羨慕南铖了。我們三個人裏,他如今是過的最幸福的了。”
司冥紅唇輕挑,不置可否。
請帖,他昨天也收到了。
剛收到那會兒,他也像葉瑾琛這樣,恍惚了好一會兒。
那一刻,他心裏是有點酸澀的。
但看着照片裏的女孩笑的那麽幸福,那麽滿足,他又爲她高興。
他知道,厲南铖肯定會讓她幸福的。
隻要她過的好,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唉。”葉瑾琛捏着請帖慢慢坐下去,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托着頭,又打開請帖看了一會兒,幽幽冒出一句:“忽然想結婚了。”
司冥擡眸看了他一眼。
“真的。”葉瑾琛像是爲了強調他沒開玩笑一樣,又認真的說了一遍,“忽然間這個念頭就很強烈,看過了南铖和小嫂子後,就覺得結婚其實也挺不錯的。”
“和自己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過着平淡又平常的生活,也挺幸福的。”
司冥輕笑一聲:“怎麽,玩夠了,想安定下來了?”
“也不能這麽說。”葉瑾琛認真想了想,“大概是年紀不小了,開始向往平淡點的生活了吧。”
“呵。”司冥不以爲然的輕笑一聲,“我看和這些原因都無關吧,是你心裏有了人,才忽然想安定下來。你這些日子規矩到不能再規矩,每天過的跟老年生活一樣規律,是在爲程安甯守身嗎?”“
“咳咳咳。”葉瑾琛臉上浮出一抹紅暈,猛咳一通,“去你的,我用的着爲誰守身嗎?我隻是覺得以前那種日子挺沒意思的,不想再那麽過了,跟其他人沒關系。”
“到底是怎麽樣的,你心裏清楚。”司冥也沒再和他争辯。
有人死鴨子嘴硬,不願意承認,他也懶得揭穿。
就讓這家夥自欺欺人下去好了。
葉瑾琛沉默了一會兒,摸摸鼻子,聲音有點悶悶的:“冥,你說這些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她們怎麽就那麽小心眼呢。我特麽已經夠放低身段了吧,還要繼續端着給我臉上看。”
“這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氣沒削?”
程安甯絕對是這個世界上心眼最小的女人。
他跟她道了那麽多次歉,她竟然還是擺臉色給他看。
這是要他給她跪下認錯麽?
“你在說程安甯?”司冥懶懶道。
葉瑾琛一愣,臉上紅暈深了點,掩唇輕咳一聲,竟帶着幾分不好意思點了點頭:“除了她,還能有誰。能讓我丢下臉的,也就這個女人了。該死的,她真是一點都不可愛,脾氣倔起來,跟頭牛似的。”
司冥勾勾唇,冷眼看着他嘴上抱怨,眼裏卻帶着寵溺,似笑非笑的說:“既然這麽不識擡舉,就丢開了吧。天下女人何其多,你葉少勾勾手指頭就有一大堆主動湊上來,何必去她那裏找不痛快。”
葉瑾琛:“……”
這是在拐着彎的說他犯賤麽?
可是他無法反駁。
因爲他也覺得自己挺犯賤的。
他在程安甯面前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真是一點自尊都不要了。
可就算這樣,那該死的女人對他依舊冷冷淡淡的。
“冥,我沒和你開玩笑。”葉瑾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将請帖丢在辦公桌上,發愁道,“你幫我想想辦法,到底要怎麽樣,她才能原諒我?”
程安甯躲了他足足幾個月,終于還是讓他給逮到了。
這還多虧司冥幫他出了主意,他才有辦法逮住她的。
不然,那該死的女人還不知道要在國外躲多久呢。
可現在他雖然見到人了,程安甯對他還是冷淡的很。
不管他怎麽獻殷勤,她都不爲所動。
而且每次見了他,都會說同樣的話氣他:葉少,請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時間陪你玩。
葉瑾琛每次聽到她說這句話,都會被她氣得想揍人。
他什麽時候在玩她了?
他對她認真到不能再認真,将這二十多年的第一次真心都給她了,她還想要怎麽樣?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她,他葉瑾琛犯的着将自己弄得這麽卑微,一再去糾纏她嗎?
就如司冥所說,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還不就是勾勾手指頭的事情。
自從喜歡上她以後,他還有去招惹别的女人嗎?
他将身邊的所有女人都打發走了,每天過着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她難道都看不見嗎?
“可能需要你自殺謝罪。”司冥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一招,保證有用。”
葉瑾琛:“……”
“冥,你别開玩笑了好不好?我是很認真的。她現在軟硬不吃,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說好話,送禮,這些招數一點用都沒有。
他送去的鮮花,聽說要麽就是被她分給她的同事了,要麽就是丢垃圾桶裏了。
如果是貴重一點的,直接就退回來。
面對這種軟硬不吃的女人,他真的是一點轍都沒有。
司冥懶懶擡了下眼眸,嗤笑一聲:“我幫了你,你怎麽感謝我?”
葉瑾琛眸光一亮,馬上站了起來,激動的跑到他身前。
像是看救世主一般的看着他:“你有辦法了?如果你能幫我搞定那個女人,你想要我怎麽感謝你都可以。”
“你剛才說想結婚了,是真的?”
“當然。”
“你想要和程安甯結婚,并不是什麽難事。不過,你确定你家裏能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