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在床邊坐下,心疼的拉起顧小念一隻手:“寶貝,你不要逞強,如果真的很痛就告訴我。”
“還好,我現在還能忍。”顧小念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從唇角擠出一絲笑容,“如果痛的實在忍受不了,我會告訴你的。”
“你确定?”
“嗯,我确定。”
顧小念現在是有點難受,肚子一陣一陣的緊縮,小腹酸痛無比。
這滋味,可不好過,
不過,現在的痛,她的确還可以忍忍,還沒到打無痛的時候。
她看厲南铖比她還要緊張,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汗,忍不住又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你别緊張,醫生護士都在,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厲南铖也不想這麽緊張的。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隻要顧小念一皺眉,臉上表情有半點不對,他都會緊張的要命。
他當然知道,她肯定會平平安安的生下這個孩子的。
好幾個醫生和護士,都随時等待在一旁,都是醫院的精英人員。
但在再保險的情況下,他依然會緊張,會擔心。
“厲太太現在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轉移下注意力,可能會稍微好點。”護士在一旁提醒道。
“那我可以打遊戲嗎?”顧小念問。
護士:“……不是太激烈的遊戲,可以玩一玩的。”
顧小念現在的感覺要說多難受,也不算。
可也不舒服。
她覺得她是需要做點别的事情轉移下注意力了,要不她會老關注着她的肚子。
越關注,就覺得越難受。
于是,她點開了微信,給也已經住進醫院裏的陳琳發了一條信息:陳姐,我宮縮已經開始了。
陳琳秒回,看來也是在玩手機:感覺如何?
顧小念:不怎麽樣,有點難受。
陳琳:這才剛開始呢,後面會越來越痛的。對了,小念,你是順産還是剖啊,我還在猶豫這個問題呢。
顧小念:順吧,醫生說我胎位很正,寶寶大小也合适,很适合順産的。
陳琳:(點贊)勇氣可嘉。反正我比你後生,那你順完告訴我一下是什麽感覺,如果不那麽痛,我也順吧。
顧小念:沒問題。
陳琳:我可是提前預定了啊,我要當寶寶的幹媽的。
顧小念:(親親)記得啦。
陳琳:厲總現在陪在你身邊嗎?
顧小念:嗯。我感覺他比我還緊張,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麽緊張呢。
陳琳:那還不是因爲在乎你。
顧小念:唉,我覺得我也有點緊張了。不知道寶寶是男是女。我和南铖還有天天都希望是個女孩,不過我看老爺子倒是挺希望我生個男孩的。
陳琳:他們那一輩的人,多少還是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吧。雖然不管生男生女,托生在厲家這樣的人家都是大富大貴的命,不可能受人輕視,不過厲家畢竟家大業大,肯定還是希望男人能多點。
顧小念:是啊,不過我和南铖已經商量好了,不管這胎是男是女,都不會再生了。
陳琳:你都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了,夠了。就你那小身闆,生太多,你也受不了的。
顧小念:肚子好像越來越痛了,護士讓我找點别的事情轉移注意力,有沒有好玩的遊戲推薦一下啊。
陳琳:這個遊戲我最近正在玩,很有意思,推薦你玩。對了,鑒于你家厲總是個醋壇子,你最好不要讓他發現了,要玩就悄悄的玩。
顧小念:……
什麽遊戲,這麽神秘。
還讓她瞞着厲南铖悄悄玩?
顧小念很快就将陳琳推薦給她的那款遊戲下載下來了。
玩了一會兒,發現确實挺好玩的。
然後也知道陳琳爲什麽會特别囑咐她了。
嗯,這遊戲的确不能讓厲南铖知道,得悄悄的玩。
畢竟,瞞着他同時交往四個男朋友這件事,肯定會讓他吃醋的。
即便她交的四個男朋友都是紙片人,某人還是會介意的。
顧小念玩的這款遊戲叫《戀與制作人》,其實就是一款和遊戲裏四個紙片人談戀愛的遊戲。
女主可以設定成自己的名字。
裏面的男主,有四個。
一個叫李澤言,是一家叫華銳的公司的總裁。
一個叫白起,是女主學長,在當警察。
一個叫許墨,是一位天才科學家。
還有一個叫周洛棋,是一個明星。
這四個男主都長得很帥,而且對女主非常好,女主也同時和幾個男人玩“腳踏四隻船”的暧昧遊戲。
顧小念玩了小半個小時。
目前,她對許墨的好感度最高。
許墨溫柔,帥氣,睿智,儒雅,而且還特别會撩人。
在某些方面,和厲南铖還是很像的。
撩妹時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可以得滿分的。
顧小念玩着遊戲,還真覺得疼痛緩解了不少。
看來談戀愛對緩解疼痛的作用還是挺大的。
她沉浸在和新歡“談戀愛”的美好氣氛中不可自拔,将身旁正一臉緊張看着她的“舊愛”都抛到一邊去了。
已經淪爲“舊愛”的厲南铖發現顧小念臉色緩和了點,他也慢慢松了口氣,很體貼的問道:“要不要喝點水,我給你倒一杯。”
“嗯。”顧小念頭也不擡。
厲南铖起身去倒水了。
倒完後,直接喂到顧小念嘴邊:“寶貝,張嘴,水溫我測試過的,不燙。”
遊戲裏,顧小念正在努力刷着許墨對她的好感度,和許墨聊着短信,她張嘴喝了口水,聊完短信後,發現許墨對她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不少。
她滿足的笑了起來。
看來,許墨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啊。
好感度增加的這麽快。
比周洛棋可快多了。
“在玩什麽,這麽出神?還要不要再喝點?”厲南铖見她從頭到尾都很專注的盯着手機,好奇的望了過去。
顧小念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馬上就伸手将手機屏幕捂住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沒什麽,我剛才在和陳姐聊天呢。都是一些女人之間的私密話,不能給你看的。”
厲南铖:“……”
他信了她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