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铖有點不大情願,眉頭輕蹙道:“隻是之前見過一面,又不是很熟,沒有打招呼的必要吧。”
“可是,我和她在一天的時間裏就見了兩次,你不覺得很有緣嗎?”
有緣個鬼。
厲南铖低頭,有些無奈又寵溺的看着身旁的小嬌妻。
他老婆也真是心大。
難道就沒發現那個黑衣女人對他有那方面的意思嗎?
厲南铖雖然不喜歡和别的女人接近,可還沒遲鈍到感覺不出來對方對他有興趣。
這樣的目光,他見的多了。
正是因爲這樣,他對黑衣女人才沒什麽好感。
在他老婆面前,她都不知道收斂點。
這個女人,未免太張狂了些。
他一個男人,都能感覺出來對方的意圖,可看顧小念這表情,這反應,似乎完全就沒意識到這一點。
他不免有點頭痛。
換成别的男人多看她兩眼,他都會受不了。
可她倒好。
大大方方的讓别人看他,還一副與有榮焉的自豪表情。
“走嘛走嘛。”顧小念跟他撒嬌,“人家都看到我們了,就這麽走掉,也太沒風度了吧。”
作爲一個顔狗,很多時候,顧小念做一些事情是沒什麽原則和理由的。
比如此刻。
就因爲她覺得黑衣女人長得很漂亮,所以就想去認識一下。
厲南铖拿她沒辦法,被她挽着走過去打招呼了。
但他沉默着,沒說話。
顧小念卻是很熱情的招呼着那個黑衣女人:“嗨,我們又見面了。你還記得嗎,中午那會兒,我們在醫院見過的。”
黑衣女人勾起唇角:“當然記得,沒想過這麽快又和顧小姐見面了,真是很有緣啊。”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很有緣。”顧小念覺得她笑起來的時候就更加好看了,有種很妩媚的風情,“對了,我之前忘了問你叫什麽名字了。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把姓名透露給我,那就當我沒問。”
“沒什麽不方便的。”黑衣女人沉默了下,然後說,“我叫伊芙,你可以叫我阿芙。”
“伊芙?你不是A國人嗎?”
這個姓名,是外國的姓。
“嗯。”伊芙笑笑,說,“我不是A國人,不過我很喜歡這個國家,所以準備在這裏定居幾年。”
伊芙說完,目光又投向了厲南铖,微微一勾唇,然後問道:“顧小姐,你身邊這位是你的愛人嗎?”
“嗯。”顧小念大大方方的介紹道,“這是我老公厲南铖。”
聽到她喊厲南铖老公的時候,伊芙那雙被墨鏡擋住的琉璃色眼眸裏閃過一絲冷色。
但她唇角卻帶着笑意,禮貌的朝厲南铖伸出了一隻手:“厲先生,你好,久仰大名。”
面對這樣一個美女的主動示好,對方又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了對他的崇拜之情,基本上,是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抗拒得了的。
但厲南铖卻隻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薄唇往上輕輕掀了下,語氣極淡道:“你好,伊芙小姐。”
他直接無視了伊芙對他伸出來的那隻手。
那隻塗着紅色豆蔻的纖纖玉手就那麽尴尬的僵在半空。
僵了好一會兒。
伊芙唇角的笑意也變得有點僵硬了。
艾琳看到自家大小姐竟然被人如此無視,更是一臉忿忿不平的神色。
大小姐什麽時候被别人這樣冷落過?
就算這個厲南铖的确很優秀,爲人高傲了點,也不能這樣沒風度吧?
她咬了咬唇,氣沖沖的就走到了伊芙身前,想要說點什麽。
身後,卻有一隻手拉住了她。
她轉過頭,就見伊芙朝她搖了搖頭,又将她扯到了身後。
伊芙将那隻僵硬的手慢慢收了回去,唇角依舊保持着得體的笑容,聲音輕軟道:“我聽人說厲氏集團總裁不喜歡任何女人靠近自己,也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有身體方面的接觸,之前還以爲這是誰編造的謊言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厄,伊芙,抱歉啊。”顧小念覺得厲南铖剛才的行爲的确不大紳士,但她也知道,除了她,厲南铖根本就不會和其他女人有任何接觸的。
哪怕是正常的社交行爲,也不例外。
所以,她也不能說他什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些特殊習慣。
他的特殊習慣,就是不喜歡接觸其他女人。
對她,他當然是很愛接觸的,愛到讓顧小念都有點受不了。
她不禁想着,是不是因爲他都不愛和别的女人接觸,所以,才會在那種時候一個勁的折騰她,将所有精力都用來擠榨她了。
“沒事。”伊芙大度的說道,“厲先生不愛和别人接觸,我能理解他的行爲。剛才是我沒考慮到位。”
她的通情達理讓顧小念對她産生了更多的好感。
長得這麽漂亮,又這麽通情達理,這樣的美人兒,還真是招人喜歡。
她還想再和伊芙說幾句的,就聽到頭頂落下一道冷淡的聲音:“寶貝,時候不早了。剛才不是還催着我趕緊回公司嗎?”
顧小念這才想起來,他今天還得加班。
她馬上說道:“我差點都忘了,那我們趕緊走吧。”
說完,又擡起頭看了伊芙一眼,朝她笑了笑,抱歉道:“我們還有點事情,伊芙,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有機會再聊。”
“好。”伊芙也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手機,“顧小姐,既然這麽有緣,那交換了下聯系方式吧。以後不一定能再這麽有緣的碰到了。”
“好啊。”顧小念沒心沒肺的也将手機拿了出來,并且主動報出自己的手機号,“這是我的手機号,你的呢。”
伊芙打通了她報出的那串數字。
顧小念将号碼存下,然後跟着厲南铖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
隔了好久,伊芙和艾琳還站在原地。
伊芙低頭,看着自己存好的手機号,微微勾唇道:“你剛剛看了那麽久,覺得顧小念是個什麽樣的人?”
“挺蠢的。”艾琳不屑道,“對人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真不知道厲南铖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點?就看上了她這份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