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這才後知後覺的叫了站在一旁的護士:“給她打針,快去給她打針。”
護士馬上就将已經準備好的針管拿了出來,走上前,抓着顧恩恩的手臂,舉起針筒,用力紮了下去。
鎮定劑打進去沒多久,顧恩恩身子就軟了下來,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
從精神病醫院出來。
厲南铖眉頭還緊皺着,沉着臉,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司機見他們出來,忙将車門打開了。
上車後,顧小念剛剛坐穩,手臂忽然就被緊緊攥住了。
她一愣。
轉過頭,見厲南铖沉着臉在看她,眼神冷冰冰的,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吓人。
“怎麽了……”顧小念有點忐忑,以爲自己是哪裏惹到他了。
好好的,他怎麽忽然就……
“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記住了嗎?”厲南铖看着她白皙柔美的臉,伸手輕撫了兩下,眼底有一絲緊張和擔憂閃過。
“哪句話?”他剛才和她說了那麽多。
他漂亮的薄唇抿了下,聲線冷冷的:“以後,不許再來看顧恩恩了。”
“哦。”顧小念點了點頭。
不用他說,她也不會再來了。
顧恩恩剛才那副樣子,真的很吓人。
如果不是有保镖攔着她,真讓她沖了出來,估計她真的會殺了她的。
這麽可怕的人,她以後才不要來看了。
她這次過來,其實就是想親眼看看,顧恩恩是不是真的瘋掉了。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以後,自然就沒有必要再來這裏了。
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答應的也是很随意。
厲南铖不滿的蹙眉,捉住她一隻手,緊了緊,神情嚴肅的看着她。
“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聽進去,不能随便敷衍我,知道嗎?”
“剛才你也看到了,她現在很危險,你絕對不能再去見她。”
說完,捏了捏她掌心:“聽到了沒有。”
這次,顧小念沒再随意回他了,而是認真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再來見她了。”
“嗯。”厲南铖這才放心了,又摸摸她的頭,柔聲道,“等參加完溫子言的婚禮,我們就去Y國吧。正好天天也放假了。”
顧小念點頭,靠到他懷裏:“你安排了就好,我随時都可以走的。”
“好,那就這麽定了。”
……
溫子言和楊愛婷的婚禮也算是辦的隆重了,南城上流社會圈子裏的人,幾乎都邀請了。
這一天,還是很熱鬧的。
婚禮在一家超六星的酒店裏舉行。
碰巧的是,這家酒店就是厲氏名下的。
圈子裏那些一開始都避着溫家的人,也來參加婚禮了。
都是一個圈子裏的,有什麽消息也傳的很快。
從知道楊家要和溫家聯姻那一天起,就有人傳出消息,厲氏已經不再打壓溫氏了,看樣子,是準備放過溫氏一馬。
既然厲南铖已經不打算對付溫家了,其他人,也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酒店外,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到處都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
“溫董事長,恭喜恭喜啊。”
“是陳總啊,快快,裏面請。”
“楊總,好久不見,謝謝你能來參加我兒子的婚禮,裏面請坐。”
溫父和溫母站在外面迎接客人。
溫子言也站在外面,面無表情的看着來來往往道喜的人,臉上卻沒有一絲喜色。
他仿佛是在看别人的婚禮,如果不是西裝領口處挂了新郎的标簽,根本就不會有人認爲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一生中最喜慶的一天,臉上怎麽連一點笑容都沒有?
就算是再穩重成熟的人,也不至于這樣吧。
所以,來參加婚禮的人見新郎這幅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裏不免都有點奇怪,都會朝他多看兩眼。
别人都能察覺出溫子言的不對勁了,溫父溫母就感受的更加清楚了。
想到那晚母子兩人的對話,溫母不禁皺了皺眉頭,趁着一點空閑下來的時間,低聲對溫子言說:“子言,你今天是怎麽回事?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你臉上怎麽連一點笑都沒有。”
“你這樣,别人會怎麽想?”
溫父一向是不怎麽管自己的兒子的。
見狀,也微微皺了下眉頭,低語道:“你是新郎,這麽多人都在看着你,不要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一會兒讓愛婷的父母看到了,他們會不高興的。”
溫父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不喜歡那個楊愛婷的。
之所以跟她結婚,都是爲了溫家。
在這件事情上,他知道他是虧欠溫子言的。
可他也是沒有辦法。
溫氏絕不能破産。
一旦破産,他們以後會過上什麽樣的日子?
他想都不敢想。
爲了溫氏,隻能犧牲掉兒子的幸福了。
這件事,他是虧欠了他的。
不過,以後他會想辦法彌補的。
等溫氏漸漸走上正軌後,他就會将公司交給溫子言。
以前,他還不放心。
可現在,他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經曆了這次的打擊,他覺得自己的兒子成長了很多,也改變了很多,将溫氏交給他,不會有什麽問題。
溫子言轉過面無表情的臉。
看了溫父溫母一眼,半晌後,他唇角露出了一點笑意,聲音卻是冷冷的:“我知道了。”
溫母一愣。
她盯着溫子言看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
總覺得自從那天晚上過後,兒子對她就冷淡了很多。
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副很尊敬她的樣子,可是這份尊敬裏,卻處處都透着疏離和冷淡。
這讓溫母有點恐慌。
她就這麽一個兒子。
自小視若珍寶。
無疑,溫子言的冷淡和疏離,是很傷她心的。
溫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顧小念。
就爲了那個掃把星,她的兒子都不怎麽理她了。
溫母心裏有怨氣,這份怨氣,當然就算在顧小念頭上了。
她以前就一直都不喜歡顧小念。
現在,這份不喜就更重了。
在外面迎了一波賓客,看着馬上就快要進行婚禮了,溫父和溫母估計着也沒别的賓客來了,便轉身返回了酒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