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還不是傻子？
警察心裏嗤笑一聲，面上卻沒表現出來，不耐煩的說：“行行行，你女兒不是傻子，既然你們已經找到她了，就帶她走吧。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句，就算她真的不是傻子，她現在這個狀态也不正常，你們還是先帶去醫院檢查一下。”
……
從警局出來。
顧恩恩像是不認得蘇蘭和顧守恒了，不肯跟他們走。
她哭哭啼啼的，嘴裏不斷的嚷着：“壞人，壞人，你們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們走。”
蘇蘭臉色慘白，抓緊了她的手，怕她跑掉，傷心不已的說：“恩恩，你這是怎麽了。我是你媽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壞人，壞人。”顧恩恩不斷的掙紮着，哭的厲害，“放開我，放開我。”
“女兒，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麽了啊，怎麽會變成這樣。”
消失了一周的女兒終于找回來了。
卻成了這幅樣子。
蘇蘭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守恒，我們的女兒這是怎麽了。”她傷心欲絕道，“恩恩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是還給我們打了電話，說她隻是出去旅遊一段時間嗎？爲什麽就變成了這樣？”
就在他們給顧小念打了電話求助的當天，顧恩恩就打電話回來了。
她在電話裏說，要和幾個朋友一起出國旅遊散散心，讓他們不用擔心。
蘇蘭問了下她那個幾個朋友的名字，都是一些和她平時關系不錯的，也就放心了。
她想着，因爲陳子軒的事情，顧恩恩心情很不好，出去散散心也不錯，能讓她心情好一點。
可誰會想到，她散心會散成這個樣子。
雖然剛才那警察說話是難聽了點，但顧恩恩現在這幅樣子，可不就像個傻子嗎？
他們好好的女兒，爲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幅神智不清的樣子？
顧恩恩掙紮了一會兒，也就沒力氣了。
蘇蘭和顧守恒好不容易，才将她弄到了車上。
大概是之前鬧的厲害了，上車後沒多久，顧恩恩就睡着了。
蘇蘭摟着她，看着自己好好的女兒變成這樣，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顧恩恩身上髒兮兮的。
也不知道好久沒洗澡了，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衣服也是髒髒的，臉上到處都是污垢。
她這幅樣子，跟乞丐也沒什麽區别了。
蘇蘭越看越難過，傷心的哭着。
顧父心裏也不好受。
但他還得安慰蘇蘭：“恩恩不會有事的，她可能是受到了什麽驚吓，才會忽然變成這樣。我們現在就帶她去醫院，醫生會治好她的。”
蘇蘭不說話，就一直哭。
一邊哭，一邊說着自己命苦。
“如果恩恩真有什麽，我也不活了。”她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從小掌上明珠一樣的疼着，看着顧恩恩這幅樣子，她心疼的要死，也難過的要死。
……
到了醫院。
顧恩恩醒了過來。
睡醒後，又是一副瘋瘋癫癫的樣子，不肯跟蘇蘭和顧父走。
她在醫院門口哭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哭道：“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有壞人……”
醫院裏每天人都不少。
這一哭鬧，就吸引了不少人圍過來。
看到人多，顧恩恩哭鬧的更加厲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邊哭，一邊說蘇蘭和顧父是壞人，要殺她。
周圍的人立即将目光轉向了顧父和蘇蘭，指着他們議論了起來。
“難道是人販子，要不要報警？”
“不過我看地上這個女人好像不大正常，再等等看？”
一瞬間，那麽多目光都在盯着他們，蘇蘭看着在地上撒潑哭鬧的女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隻覺得丢人極了。
顧父還在不斷的跟周圍人解釋道：“我們不是壞人，這是我女兒，我們是帶她來醫院看病的。”
“看病？”有個圍觀的人說，“你們要帶她看病，應該去精神病醫院啊，跑來這裏幹什麽？”
“對啊，你女兒腦子不正常，應該去精神病醫院看看。”
蘇蘭一聽到精神病醫院這幾個字，瞬間就被激怒了。
“我女兒是正常人，她不需要去精神病醫院，你們才要去精神病醫院。”她氣極，一把将哭鬧不止的顧恩恩從地上拽了起來，轉身，沖提議的幾個人怒吼道，“我女兒是正常的，她腦子沒病！”
“呵，都成瘋子了，還說沒病？”圍觀的人毫不客氣的回罵道，“她要是正常的，能這樣？就是三歲的小孩，也不會像她這樣哭哭啼啼的。我是好心才建議你們帶她去精神病醫院的，不去就不去，你兇什麽。不過，我看你這女兒腦子已經徹底壞掉了，就是去了精神病醫院，也是治不好的。”
說完，這人還朝蘇蘭呸了聲，然後轉身離開了。
蘇蘭被氣得臉色發黑，都在翻白眼了，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暈了過去。
偏偏這時，顧恩恩還在大哭大喊道：“壞人，你放開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圍着他們指指點點。
蘇蘭覺得每張臉上，都帶着嘲諷的表情。
他們在說她女兒是瘋子。
他們在嘲笑她。
耳邊，顧恩恩的哭聲越來越大，尖銳的刺耳。
忽然間，周圍議論的聲音更大了，好多人都瞪直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麽稀奇的事情，倒吸了一口氣。
“恩恩，你幹什麽！”顧父震驚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蘇蘭腦子已經有點暈了。
遭受了重大打擊，又被人氣的不淺，她隻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眩暈，都快要站不穩了。
這時，顧恩恩甩開了她的手。
蘇蘭一轉過頭，就看到了讓她吐血的一幕。
顧恩恩竟然在脫衣服。
在大庭廣衆之下脫衣服。
她已經将褲子脫掉了，脫到隻剩下了一條内褲。
然後又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她身材其實還是不錯的。
畢竟以前也是從電影學院出來的，顔值，身材，都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