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裏滿是厭惡,神情極冷:“幫我?葉瑾琛,你就是個不折不扣,自以爲是的混蛋。你以爲你是在幫我,你以爲你做了這些事情我就會感激你?”
她可笑的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冷冷道:“我永遠也不會感激一個混蛋的。”
說完,抓起放在一旁沙發上的挎包,轉身就離開了。
周圍,安靜的有點詭異。
一衆吃瓜群衆都在偷偷的朝這邊張望,看了一會兒,隐約看出了這大概是一出兩男争一女的惡俗戲碼。
事件中的兩個男主,都是南城出了名的風流浪子。
也都是出身豪門。
其中以葉家的葉二少最爲有名。
這出戲碼,有點意思。
誰不知道葉瑾琛和陳子軒有多風流,有多花心,女人隔三岔五的換。
就這樣的兩個男人,竟然也會爲了某個女人争風吃醋,大打出手。
也不知道事件中的女主角究竟是何方神聖。
在潑了南城小霸王一臉水後,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再看葉瑾琛。
俊美風流的貴公子形象蕩然無存,跟隻落湯雞似的,臉上的水還在往下淌。
他臉色鐵青的站在原地,眼裏的怒火都快要噴出來了。
他好心好意幫了她,可得到的評價卻是她的一句混蛋。
她真的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管她。
讓她被陳子軒拖走。
她會被怎麽對待,又和他有什麽關系?
他越想越氣,盛滿怒火的眼看着她越走越遠的背影,緊咬的牙齒發出恐怖的聲響。
“少爺,擦擦吧。”一個保镖鼓足勇氣,拿了手帕遞到葉瑾琛面前。
葉瑾琛轉過頭看了看他,再看着他手裏捏着的手帕,緊握的拳頭用力砸在餐桌上。
砰的一聲。
桌上的東西噼裏啪啦的砸到了地上,滿地狼藉。
眼見着程安甯的身影就快從他視線裏消失了,他又是一拳砸在餐桌上,暗暗低咒一聲,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中,寒着臉追了出氣。
潑了他一臉水,還罵他混蛋,想就這麽走掉?
想得美。
保镖站在原地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急忙也追了上去。
……
葉瑾琛腿長步子大,沒一會兒,就追到了餐廳外。
程安甯站在路邊,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之前是陳子軒開車到程家去接她的,所以她今天沒開車出來。
下班高峰期。
她等了幾分鍾,才叫到了一輛。
出租車在她身旁的一棵大樹下停好,她走過去,剛剛拉開車門,葉瑾琛就已經追到了她身後。
他伸手拉住了她,将車門砸上,對車内的司機說道:“你走吧,她不坐車了。”
司機看兩人拉拉扯扯的樣子,大緻猜到是情侶發生了争吵,猶豫了下,正要将車開走,就聽到程安甯對他說:“别管他,我不認識這個人,他就是個神經病。”
神經病?
司機瞅了眼即便是被潑了一臉水,還是無損俊美的葉瑾琛,不是很相信這個說辭。
能有長得這麽周正,氣質又這麽好的神經病?
這些小情侶啊。
濃情蜜意的時候,好的跟什麽似的,一吵架,連陌生人都比不了了。
“放手!”程安甯冷着臉,憤怒的瞪着他,試圖再次去拉開車門。
這次,葉瑾琛直接将她拖走了。
他力氣大,程安甯根本就掙紮不了,被他三兩下的就拖離出租車好幾米外。
出租車司機見狀,沒有再等,将車開走了。
程安甯怒極:“葉瑾琛,你到底想幹什麽。”
她昨晚一定是瘋了。
才會和一個她最讨厭的男人發生了那種事情。
還将她保持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也交了出去。
她一直想着要将她的第一次交給她所愛的人,可現實卻偏偏和她開了個很可笑的玩笑。
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爲什麽偏偏要是葉瑾琛。
在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後,她已經夠懊惱,夠後悔的了,爲什麽他還要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面前。
葉瑾琛松開了她。
他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咬牙看着她,沒說話。
她問他到底想幹什麽。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今天的所作所爲,連他自己都看不懂。
當初,他一直盼着兩人能夠解除婚約,後來終于如願了,他卻發現,他一點也不高興。
在聽說她又和陳子軒訂婚後,他氣了好幾天,甚至還莫名的擔心和害怕了一段時間。
擔心害怕她真的會嫁給陳子軒。
他一度認爲他是厭惡她的。
可在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後,他才發現,他根本就不讨厭她。
如果真的讨厭她,就不會碰她那麽多次。
更不會在知道她是第一次後,産生欣喜的感覺。
他也知道,解除婚約後,他們之間就沒什麽關系了,她的生活,他再無權過問,不管她嫁給誰,都跟他沒關系。
他也不應該再去插手她的生活。
可他發現,他根本就辦不到。
尤其是在他們有了那樣親密無間的關系後,他對她,沒辦法不去關注。
她是他的女人。
除了他,别的男人都不能碰她。
在溫泉館那會兒,接到電話說她正在跟陳子軒約會後,他就馬上趕過來了。
他氣得要命。
這個該死的女人昨晚和他纏綿了一整夜,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不說,晚上又跟别的男人約會。
這讓他怎麽能忍。
她程安甯将他當成什麽人了。
是她可以随便玩弄的人嗎?
他眼裏噴着怒火,咬牙切齒的表情很是猙獰可怕:“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你問我?”程安甯好笑的看着他,神情非常冷漠,“如果你問我想幹什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沒别的想法,隻想離你遠遠的。”
“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
“你說什麽?”葉瑾琛臉色極爲難看。
程安甯看着他的目光裏滿是厭惡:“聽不出來?我很讨厭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你讨厭我?那昨晚的事情……”
“昨晚我是喝醉了,所以才會那麽饑不擇食。否則,我是絕不會跟你這麽惡心的男人上床的。”她眼裏的厭惡和嫌棄,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