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程安琪。
她怎麽可以嫁給别的男人。
“可不可靠,你自己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厲南铖不緊不慢的說,“據我所知,婚期就在年底,算算時間,也沒幾個月了。”
婚期就在年底?
聽到這句話,葉瑾琛徹底炸了。
他眼裏迸出怒火,咬緊牙,臉色鐵青道:“這該死的女人到底是多恨嫁,就這麽着急把自己嫁出去?!陳子洛是個什麽樣的人,她難道不知道嗎?她是豬腦袋嗎,竟然一心想往火坑裏跳!”
氣死他了。
她是有多想不通。
竟然想嫁給陳子洛。
陳子洛是圈子裏出了名的渣男,不僅愛玩女人,而且還有暴力傾向。
被陳子洛玩殘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現在就可以預見,她如果真的嫁給了陳子洛,肯定沒什麽好下場。
程家的人也瘋了嗎。
他們在決定和陳家聯姻之前,就沒打聽過陳子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看他氣得不行,厲南铖輕描淡寫道:“她知道又怎麽樣,你以爲她能作主自己的婚事?她和你一樣,一切都是以家族利益爲主。就算她再不滿意,她也沒權利拒絕。”
“陳子洛是個什麽樣的人,程家不會關心。隻要陳家能給他們帶去利益,他們會很高興的将程安琪嫁過去。”
聽完厲南铖的話,葉瑾琛臉色更難看了。
他握緊雙拳,氣得雙眼猩紅一片:“嫁給陳子洛,她會被打死的。”
厲南铖笑笑:“她怎麽樣,和你有什麽關系。你不是對她沒興趣嗎,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葉瑾琛:“……”
他敢肯定,厲南铖一定是故意的!
知道他對程安琪沒興趣,還跟他說這些幹什麽。
可葉瑾琛還是氣的不行。
隻要一想起程安琪甯可嫁給陳子洛,也不願意接受他,他就氣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就算他不是什麽好人,總比陳子洛好一百倍吧。
一周前,他和程安琪見過。
那天,他喝醉了。
一喝醉,腦子就不清醒了,就問了她一些清醒時絕不可能會問的問題。
他問她,他到底有哪裏不好,爲什麽她要那麽讨厭他。
他記得,問完這個問題後,她就看着他冷笑,滿臉都帶着嘲諷的笑意,她說:葉瑾琛,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你很好的?你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是我讨厭的點。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到隻剩下你一個,我也依然會讨厭你。
他信了。
她是真的很讨厭他。
所以,當初葉家在提出解除兩家婚約時,她半點都沒猶豫,就同意了。
可她再讨厭他,也不該那樣去糟蹋自己的。
她嫁給誰都可以,爲什麽要嫁給陳子洛?
葉瑾琛心裏煩躁不堪,抓了抓頭發,臉色陰沉的坐到沙發上。
他拿起一瓶酒。
倒了滿滿一杯,郁悶的喝了起來。
他不知道他在煩什麽,氣什麽。
程安琪現在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她愛嫁給誰,就嫁給誰。
他瞎操心什麽?!
她不是覺得全世界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他好麽。
那就讓她嫁給陳子洛去吧,等她被陳子洛欺負了,等她婚後每天都以淚洗面的時候,她才會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最差勁的男人。
葉瑾琛埋頭喝了一會兒悶酒,覺得沒意思,又擡起頭看了厲南铖一眼,輕輕踢了他一腳:“你讓我出來陪你喝酒,你自己不喝?”
一個人喝酒,有什麽意思。
尤其是陪厲南铖喝酒。
想喊兩個美女來包間,都不行。
就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在這悶頭喝,沒勁極了。
厲南铖沒出聲,拿杯子倒了一杯酒。
他朝葉瑾琛舉了一下杯,默默喝了起來。
葉瑾琛:“……”
這大概是他喝的最悶的一次酒。
……
兩人就這麽默默喝了一會兒。
葉瑾琛現在心情不好,喝酒喝的急,一口就是大半杯。
這麽喝了幾口後,眼裏有了兩分醉意。
他酒量其實還不錯。
不至于喝兩杯就醉了。
可今天因爲心情的緣故,醉的很快。
他微微擡眸,一雙水亮的桃花眼看着厲南铖:“南铖,你和小嫂子還沒和好?你這次到底犯了什麽事,小嫂子到現在還沒原諒你。”
厲南铖倚在沙發上,一隻手捏着酒杯,修長漂亮的手指貼着透明的水晶杯,微眯着眼,看杯子裏輕晃的琥珀色液體。
涼薄的唇輕輕一揚,笑聲淺淡:“原諒?我都不知道,我還有沒有被原諒的機會。”
葉瑾琛一愣。
聽他說的這麽嚴重,不由得坐直了身體。
眼眸眯了眯,正色道:“這麽嚴重?你該不是真的出軌了吧?”
厲南铖橫他一記白眼。
“我能想到的最嚴重的錯誤,就是出軌了。”葉瑾琛一口将杯子裏剩下的一點酒喝了,抹了下嘴,滿眼好奇之色,“那到底是什麽事啊,上次問你,你又不說。”
“沒什麽。”厲南铖低頭喝酒。
葉瑾琛:“……”
這是要急死他嗎。
說話說一半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氣道:“行,你不說就不說吧。讓你一個人悶在心裏,悶死你!”
厲南铖沒出聲。
他喝完酒,拿起剛把玩過的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了火。
微眯的深邃眼眸看向葉瑾琛,眸底閃爍着醉人的流光,聲音沙啞道:“有煙麽?”
葉瑾琛不想理他的。
沒堅持兩秒,就抵不住他眼底透出的那股低氣壓了,乖乖的從包裏摸出了一盒煙。
抽出一根,遞給他。
厲南铖極少抽煙。
所以,一般他要抽煙的時候,就代表他心情特别糟糕。
他點燃了煙,捏在指間,看着香煙的火星在指間慢慢閃爍,跳躍……
……
兩個心情郁悶的人待在一起喝悶酒,沒喝多久,便都醉醺醺的了。
連嶽接到厲南铖電話趕到夜色後,就見厲南铖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了。
站,都站不穩了。
葉瑾琛稍微好點。
他經常在外面吃喝玩樂,酒量是鍛煉出來了的,雖然眼裏也有醉意,卻醉的沒厲南铖那麽厲害。
他的保镖也進了包廂,伸手去扶他:“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