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灌湯包,竟然能做成素菜餡的。
“還買了一點粥,也是不油膩的,正好可以配你喜歡吃的酸菜。”厲南铖慢慢轉過身,朝房内走,“先過來吃飯吧,等吃完,我們就去參加天天的校慶會。”
顧小念沒說什麽,默默跟在他身後。
她有點餓了。
現在不同以前,
她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
即便是沒什麽胃口,可肚子餓了,她就必須得吃點東西。
她現在,不再是一個人了。
就算她沒什麽胃口吃東西,她不能餓着肚子裏的寶寶。
陳琳一直在朝他們這邊張望,見兩人終于走過來了,陳琳馬上上前挽住了顧小念:“厲總帶過來的早餐好豐富啊。我看了下,還是盛雲齋的呢,這家店的早茶特别好吃的。”
這些高級場所,陳琳也去過一兩次。
當然,不是她自己花錢去的,都是去陪客戶時順帶吃的。
像盛雲齋這種高逼格的地方,随随便便吃一頓,都得上五位數了。
到了飯廳。
厲南铖先坐下,将每個袋子逐一打開。
裏面的粥和菜都是用保溫的盒子裝着的,打開後,還在冒着熱氣。
厲南铖将一份粥放到顧小念桌前,又将她喜歡吃的酸菜剛到她旁邊的位置:“嘗嘗看,合不合你胃口。”
顧小念沒說什麽。
默默坐下。
她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吃着。
吃了一會兒。
厲南铖又給她夾了一個灌湯包:“嘗嘗這個,看看味道怎麽樣。如果你喜歡吃,以後,可以讓盛雲齋的廚師到家裏來做給你吃。”
誰都知道,盛雲齋請的廚師,可都是舊時的宮廷禦廚的後人,做的,自然也是資格的宮廷菜。
這些廚子,都是盛雲齋好不容易才請過去的。
想要外借,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這也僅僅是針對一般人而言。
在厲南铖這裏,就沒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
隻要他想,就絕對能辦到。
别說是借盛雲齋的廚師了,就是他想将人聘用到厲宅去,也是沒人敢說一個不字的。
陳琳也夾了一個灌湯包。
她是知道的,盛雲齋的灌湯包做的特别好吃。
她一口咬下去,滿以爲會咬到汁多肉嫩的肉餡,可沒想到,裏面包着的卻是蔬菜陷。
陳琳一愣。
她低頭看了看已經咬了半口的灌湯包,疑惑道:“怎麽這包子是素的?”
“嗯。”厲南铖語氣淡淡的解釋道,“小念吃不下太油膩的,所以讓他們做的素包子。”
陳琳:“……”
盛雲齋的廚師一個個拽的不得了。
也就厲南铖才有這樣的本事,讓他們給做素菜餡的灌湯包吧。
嗯,有錢就是任性。
陳琳吃着嘴裏的包子,有點不是滋味。
她怎麽覺得,她從這素菜灌湯包裏吃出了一股狗糧的味道?
真是沒想到啊。
像厲南铖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有這麽細心的一面。
比好多普通男人都細心多了。
還以爲像他這種從小便被人服侍慣了長大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得該怎麽照顧人呢。
可事實上,她多慮了。
厲南铖是完全可以照顧好顧小念的。
“哦,原來是這樣。”陳琳又咬了口包子,說,“沒想到素菜餡的灌湯包也挺好吃的。”
她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顧小念,說:“小念,你趕緊嘗嘗吧,味道真的挺不錯的。”
顧小念淡淡應了聲,埋頭吃了口包子。
“怎麽樣?”厲南铖就沒怎麽吃飯,一直都在看着她。
顧小念沒出聲,輕輕點了下頭。
确實,這包子一點也不油膩。
餡的口味做的很清淡爽口,她吃完一個後,又夾了一個。
顧小念現在就是要趁着自己能吃的時候多吃一點。
不然,等到她妊娠反應發作了,到時候,想吃也吃不下了。
厲南铖見她好像很喜歡吃這個包子,便暗暗記在了心裏。
……
吃完早餐。
陳琳知道他們今天要去參加厲小天的校慶會,便說:“你們先走吧,桌上的我來收拾。”
厲南铖看了看時間,點點頭。
他對顧小念說:“時間不早了,再過一個小時,天天的校慶會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嗯。”顧小念應了他一聲,走到客廳沙發旁拿起了自己的包,對正在收拾桌上殘羹剩飯的陳琳說道:“陳姐,那我走了。”
陳琳朝她揮揮手:“去吧,記得阿,到天天表演節目的時候,你錄個小視PING發給我。”
“嗯,知道了。”
“告訴天天,雖然我沒辦法去現場爲他加油,不過我會在心裏默默爲他加油的。”
“嗯,好。”
……
從陳琳家出來。
等到電梯後,進了電梯,厲南铖按下負一樓的樓層。
連嶽在停車場等着他們。
電梯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封閉狹窄的空間内。
即便是顧小念再怎麽默默暗示自己去忽略厲南铖,可屬于他的氣息卻充斥在她周圍的每一個地方,一絲一縷,在她鼻端彌漫着,強烈又極爲魅惑的氣息,不是她想忽略,就可以忽略掉的。
就如他的人一樣。
不管身處哪裏,存在感都是極強的。
沒有誰,可以真正忽視掉他。
如果不是他太過優秀,她當初,又怎麽會對他一見鍾情。
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她還記得清楚。
确實如他所說,當時,她在夜店打工,被一個對她蓄謀以久的肥醜男人下了藥。
昏昏沉沉中,她撞入了他懷裏。
他有厭女症。
第一時間,便将她推開了。
她被藥效控制。
本能的又朝他爬了過去,拽着他的褲腳,喊着她難受,求他幫幫他。
那時候,他是怎麽做的?
她記得厲南铖在第二次想要将她甩開時,她卻跟賴皮一樣,緊緊的抱住了他,不肯撒手。
他氣極了。
捏着她的下颌,動作粗魯的擡起了她的頭,眼神和神情都極冷,怒聲質問她是不是想死了。
然後,那一瞬間,她覺得她看到了天神降臨。
那時候,她就在想,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好看的男人呢,會不會是她産生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