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爲你那個故事,這裏地處山北,又是兩山相鄰之處,本就陰氣極盛,容易招引不幹淨的東西,以防萬一。”老孫随口答道。
來到屋裏,二根已經生起火來,雖說外面山風還在吹,冷得人直打哆嗦,但一進到屋裏來,被火一烤,身上也不覺得十分冷了。
四人圍坐在火堆旁邊,二根從北包裏拿出火腿和面包,衆人分食了。
二根又神秘兮兮地沖老孫眨眨眼,從包裏拎出一個圓圓的瓶子,上面一圈藍标。
看到白酒,老孫喜笑顔開,接過酒一看。
梅河大高梁!
擰開瓶蓋,聞了下,頓時陶醉起來,
“此地高山多泉水,全國出名,再加上獨一無二的東北高粱,這酒夠烈,這大冷天,來一口,嗯···”
說罷就來了一口,咂了咂嘴,眉飛色舞起來。
二根一臉幽怨,“老孫爺,您别光顧自己啊,我和亮子哥還有小樂還擱這幹耐着呢。”
老孫這才回過神來,隻顧自己喝了,忘記旁邊還有三個人,尴尬一笑,也不以爲意。
二根接過瓶子猛灌一口,辣得直擠眼睛。
“哎喲我去,這什麽酒啊,怎麽這麽辣啊。”
老孫哈哈大笑,小樂也跟着笑,二根把酒瓶遞給我,由于有了二根的前車之鑒,王乾亮先是聞了下,一股酒曲味直沖天頂蓋,确實夠勁!
小泯了一口咽下,王乾亮隻覺一團火在腹中便燃燒起來,嗓子也跟着一緊,确實甘冽異常!
趕緊咬一口幹糧壓一壓。
王乾亮雖說嘴裏辣,但身上卻慢慢暖了起來,也覺得不再難受了。
二根道:“老孫爺,等我有錢了,我給您買茅台喝。”
說來也奇怪,等嘴裏辣味過去了,卻覺得空落落得一般,又想念起剛烈酒入喉的感覺,王乾亮不禁又想再來一口。
老孫似乎看穿了王乾亮的想法一般,把酒又遞給他,笑咪咪道:“小子,知道這東北山泉高粱酒的好了吧。”
王乾亮接過酒瓶,“您還甭說,這酒一口就讓人上瘾啊!”
老孫哈哈大笑!
四人圍坐在火堆旁,你一口我一口,很快一瓶就見了底,王乾亮趁勢問道:
“老孫爺,您剛才在門口擺的那幾張符有什麽說法啊。”
老孫也不避諱,“我把那叫做看門狗。”
“看門狗?”三個齊聲道。
本以爲老孫道法高深,再結合之前看的電視小說中給陣法取的名個個都恨不能用名字都能把鬼怪吓個半死,沒想到老孫的陣法竟叫“看門狗”!
真是令王乾亮大跌眼鏡,老孫解釋道:
“這也不是什麽陣法,隻是我用符在地上定了一個純陽的小空間,隻要有任何陰物靠近,空間氣場就會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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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破開,就像是狗被踩了尾巴一樣,這樣我就知道有陰物靠近,再想辦法對付就是了。”
二根不解道:“您還搞這麽麻煩幹嘛,您直接布個大陣,把靠近的陰物都幹掉,一了百了,不是更省事。”
老孫在二根腦袋上敲了一記,二根似乎也對老孫敲他腦袋習以爲常了,并不躲閃,老孫歎口氣道:
“山野間陰物不比平原地區,常年無人供奉,又受這山間罡氣所侵,所受極苦,若對人無害,又何苦害他再多受一份苦。”
聽到老孫這話,王乾亮和二根都沉默起來,沒想到,平時老孫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還有這等悲憫心腸。
說話間一瓶酒已經喝完了,衆人都是意猶未盡。
王乾亮埋怨道:
“你說你買酒咋隻買一瓶,不知道人多啊?”
二根尴尬道:
“咱這不是資金緊張嘛,等有了錢,咱包個酒廠,讓你當掌櫃的。”
王乾亮笑罵着打回去!
夜長無聊,幾人插科打诨,就這樣不知不覺已過去一個多時辰了,二根看看天,已經是接近夜裏子時了,這時候小樂起身道:
“我出去撒個尿。”
等了有一會,沒見小樂人回來,王乾亮跟老孫道:
“我和二根去看看。”
老孫點點頭,二剛走到門口,二根一愣,向着前方道:
“小樂,你上大号啊?咋整這半天。”
王乾亮心裏奇怪起來,看了看二根,又看了看前方,沒人啊!
二根一邊說話就向前方走去,王乾亮正要去拉二根,這時另一隻手在我前面把二根往後拉去,二根毫無準備被拉着向後一個趔趄,緊接着又來拉王乾亮。
王乾亮回頭一看是老孫!
他一肚子疑惑,正要開口,老孫把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把他也拉着退回屋内,輕聲道:
“冤孽本事不小,能制造幻象。”
王乾亮明白過來,“那小樂咋辦?”
沒想到這破祠堂裏還真不幹淨!
二根被拉回來一個屁墩蹲在地上,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臉懵,老孫拿手在口前哈了一口氣,照二根腦門結結實實就是一巴掌,二根壓根沒想到會有這麽一下,“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正要怪老孫,就在這時他瞪大了眼,一臉疑惑,“哎?小樂呢,明明跟進屋了?”
“你讓冤孽給迷住了。”老孫道。
二根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呢,王乾亮沖二根打了個手勢,要他不要聲張,二根慢慢也回過味來了,在王乾亮耳邊小聲道:
“難道剛剛我碰到髒東西了?”
“不是你,是我們。”王乾亮壓低聲音道。
這時隻見老孫回屋裏打開背包拿出二根那個匕首,又從他自己裝到二根背包裏的小破包中挑出幾張符裝到口袋裏,走到我倆身邊,探頭向外望了望,回頭自顧自地道:
“看來小樂講的那個故事,确有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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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孫這麽說,二人也探頭向外望了望,隻見院子裏除了半米長的幹枯雜草在晚風裏慢慢搖晃外再無其它,也不見小樂的影子。
二根滿臉的不解,“老孫爺,這啥都看不到啊?”
老孫略一思索,伸手從二根耳後拽下一绺頭發,二根疼得呲牙咧嘴卻也不敢出聲。
老孫又走回屋裏,從他的小破包裏又拿出一張黃符,把二根的那绺頭發包在裏面,然後閉眼口中似乎說了一句什麽,然後走到二人面前,打開黃符,隻見裏面包住的頭發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小撮灰,二人都感驚奇,老孫接着用手捏起灰,在二人的印堂穴上抹了一些,然後又拿手掌在他倆腦門上各輕拍了一下。
被這突然的一拍,王乾亮眼睛不自覺地閉上,等再睜開時,眼睛經涼風一吹,頓覺酸澀難忍,正要擡手去擦,老孫拉住他手示意我不要動,輕聲對二人說:
“一忍就過去了。”
果然,片刻後二人就覺得眼睛清涼了起來,四周的景物看起來也像是穿過水望湖底一樣,稍微亮一點的地方就有光暈,尤其是屋内剛剛生的火堆,看上去簡單是明亮刺眼,叫人覺得有一種不切實際的虛幻感。
王乾亮正驚異中,老孫拍拍二人叫他們再向外望!
二人小心地探出頭去,隻見院子中剛剛老孫擺“看門狗”的地方有一個虛影。
怎麽說呢?就像是石頭掉進水中後水面起的漣漪構成的一個像人形的東西。
穿什麽?什麽表情?看不出來!但明顯從外形上能分辨出是個年輕女人。
雖說經過這一系列地事情,王乾亮百分之百地确認确實有一些他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和東西存在于周圍,尤其是與老孫相處的這幾天下來,他也基本相信了鬼神之說。
但說實話,之前小時候的事情也好,那天晚上二根在地洞裏也好,碰上的事情也确實危險,但總歸并沒有切切實實地親眼見到這些以往隻存在于說書先生或他人口中的超自然的東西,此時它切真真正正地出現在了眼前幾米的地方,内心的震撼多于恐懼。
王乾亮呆呆地立在原地,口中幹澀難忍,想說句什麽來緩解下,卻隻是張了張口未發出一點聲音,他轉頭看了看二根,二根似乎比他的情況要好的多,他向着老孫張口小聲問:
“小樂呢,他怎麽辦?”
老孫輕聲道,“沒事,冤孽想要害人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先解決了它再說。”
說罷老孫手指了指院子裏的那個虛影,王乾亮再向院中看去,隻見那個虛影正低頭看向地上老孫剛剛擺的黃符,仔細一看下他向老孫道:“剛剛我明明見你擺了五張,咋這會隻有四張了?”
老孫似乎也不明白咋回事,打了個手勢,示意先不要聲張,然後拿出二根那把匕首,把套取下來,手腕一抖,匕首飛出正中屋門外的那根柱子内側刺入了能有一寸深。
二人同時吃了一驚,要知道那根柱子可是實心的石柱子,進門前二根還踢了一腳開玩笑說,以後蓋房子要想傳宗接代一定要用石頭蓋,石頭才能永垂不朽,手腕一抖之力竟能将匕首插進石頭中如此之深,可見腕力之強,同時心中也發出感歎:
這把匕首确實不是凡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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