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時間一長,他便覺得不對了!
劉樹林的孩子也就是那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叫老末,這孩子雖然人長的機靈,但是卻一直不開口說話!
經過詢問得知,劉樹林二十歲出頭就娶了老婆,但卻遲遲要不上孩子,直到二十八歲那年村裏來了一個老先生到他家讨水喝,閑談之餘,得知這個老先生是早年間謀生計的算卦先生,劉樹林便央求他爲自己算上一卦,看自己爲啥沒有孩子。
老先生便爲他算了一卦,卦象顯示劉樹林是絕戶命,命裏本該無子!
一聽這話劉樹林急了,求老先生想想辦法。
老先生勸劉樹林,兵荒馬亂的自求多福已是不易,又爲何爲個孩子如此執着,劉樹林心想老劉家在自己這裏不能絕了根啊,跪地哭求,算卦先生一定幫自己想想辦法。
老先生歎一口氣,心想即有這賜水之恩這也是緣份,又見這劉樹林心性純樸,便指點劉樹林逢初一十五與老婆行房之時,要在門前挂兩盞紅燈籠,并在懷孕後連吃七七四十九天肉桂炖豆腐,說完便走了。劉樹林聽後自然是如法施行,不久老婆便懷了孩子,劉樹林兩口子大喜,但這大喜之下行事難免疏忽,這四十九天的日期卻記錯了,隻吃了四十八天便停了,起初劉樹林還擔心孩子會不會半途再掉了,所幸等十月後老婆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一家人自是如獲至寶,這事也就漸漸忘記了。
随着孩子一天天長大,劉樹林就發現不對了,按說正常的孩子在一歲多以後就該學說話了,可這孩子直到接近三歲了卻是遲遲不開口,此時劉樹林想起當初老先生的話也是後悔不疊,恨不能扇自己兩把掌。
一愰又五年過去了,孩子聰明可愛,大人說話也聽得懂,但就是不會開口說話,一家人也就認命了,有總比沒有強。
孫繼才聽後對這位老先生也是敬佩不已,不想這亂世之中竟有此能人。
其實想來老先生的求子之法原理并不難理解,初一、十五是天地間陰氣極盛之時,此時多有陰魂出沒,尤其是那些因各種原因不能往生的陰魂更是趁此天地間陰氣大盛之時出來遊蕩,此時在門前挂一對大紅燈籠,這些陰魂便以爲這家新婚,便會來此尋找往生的機會,但因爲這些不能往生的陰魂多多少少身上都有較強的執念,此時若進了胎腹難免胎氣不穩,極易墜胎,黃豆素有安魂之效,連吃七七四十九天的豆腐便可安魂。
道書有雲,其魂有三,一爲天魂,二爲地魂,三爲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爲氣,四魄爲力,五魄中樞,六魄爲精,七魄爲英,但劉樹林一時大意,算錯了日子。
依孫繼才看來,劉樹林的孩子老末定是七魄中的靈慧魄不穩導緻不能言語。
即知原因那治起來倒也不難,劉樹林依孫繼才的辦法,去墳地找一棵生長最茂盛的柳樹,砍了在屋後陰幹,然後做成床闆,讓老末睡在在上面。
果然不出十數天,老末口中便開始咿咿呀呀發出了聲音,又過月餘便開始跟人學起說話來。
劉樹林一家,自然将孫繼才奉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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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孩子老末也與孫繼才更爲親近,整天粘在他身上一般,開口閉口叫他“繼才叔”。
孫繼才多年來在江湖上闖蕩,尤其近年來加入促進會,每每都是在刀尖上行走一般,難得過上這清靜日子,也是樂此不疲。
轉眼間在劉家溝已呆了兩月有餘,此時正值國家生死存亡之時,孫繼才心系促進會,雖有不舍,卻也該離開了,劉樹林一家自是極力挽留,老末更是哭鬧不肯孫繼才離開,臨行之時孫繼才與劉樹林一家相約抗戰勝利之後自然會再來找他們,但人生無常,不成想這一别竟過去了六十年。
這邊老孫與老漢拉着手攀談,轉眼已過去兩個小時,王乾亮咳嗽一聲示意老孫時間不早了,老孫這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要走,老漢不舍道:
“繼才叔,您這是要去哪?”
老孫說明來意,老漢道:
“可巧了,我大孫子在安定縣府衙當差,讓他陪你們去,他對那熟,今天輪休,他在家這會可能還沒起來呢,我叫他過來。”
有個當地的向導自然是求之不得!
大約過了有小半個時辰,門口停了一輛馬車,從車上下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穿一身深藍色的普通官服,瓜子臉,來人三兩步跳進店裏沖老漢埋怨道:
“爺爺,大輪休的也不讓人睡個好覺,把我喊來幹啥呀?”
老人上前彈了小夥子一個腦瓜崩,笑罵道:
“小兔崽子,再睡懶覺腿給你打折喽。”
說罷把小夥子領到老孫面前。
“記得我小時候跟你說的繼才爺不?這就是!”
小夥子望着老孫,臉上表情複雜,像是聽了大人講的故事裏的人物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般,一時竟不知所措,老漢拍了他腦袋一下:
“還不快給你繼才爺磕頭,叫爺。”
經老漢這一拍,小夥子才緩過神來,趴下就磕,老孫忙扶起來,一臉羨慕,邊打量邊道:
“老末啊,你孫子都長這麽大了!”
老漢忙沖小夥子道:
“快喊孫爺爺!”
說罷伸手打了自己嘴一下,笑道:
“應該喊祖爺爺才對。”
小夥子忙喊:
“祖爺爺好!”
老孫臉上樂開了花!
“這麽喊着費勁,叫老孫爺就行。取個啥名啊?”
“老孫爺,我叫劉樂,您叫我小樂就行。”小夥子扶老孫坐下,一臉笑意回道。
老漢說了王乾亮一行的來意,小樂也不推辭,答應一聲就招呼我們上車出發了。
“老孫爺,我小時候爺爺跟我講您的事,我就全當個故事聽了,沒想到還是真的。”
路上小樂一邊趕車,一邊沖後坐的老孫道,“兩河村現在叫二道白河鎮,您說要找的那個人我沒聽說過,不過鎮上衙門裏有我私塾的同學,咱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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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下,整個鎮現在也就六千來人,應該不難找。”
雖說暢春到二道白河鎮隻有不到二百裏的路程,但這邊大多是山區,出發時早上八點剛過,等到了鎮上時已是下午一點鍾了,把車停好,小樂帶衆人吃了午飯。
雖說是個鎮,但小的可憐,隻有一條主路,路兩邊稀稀拉拉幾個商鋪,也沒幾個人,顯得有些冷清。
駕車來到衙門,小樂徑直走進一個屋内。
屋子有些小,隻有十來個平方的樣子,擺一張老舊的長條桌子,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穿着一身官服正在喝茶。
見走進來幾個人,有些意外,似乎從他在這幹起就沒來過這麽多人,待看到小樂,便笑起來:
“劉大人今天咋有空到我們小鎮視察工作來了?”
小樂笑罵着與他打招呼,此人也姓劉,叫劉長富,聽完我們的來意,奇怪道:
“前天也有一幫人,來打聽金桂生這個人。”
老孫警覺起來,忙問:
“是什麽樣人?”
劉所長道:
“一共三個人,一個老頭和兩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長什麽樣子?”老孫接着問。
見老孫問的詳細,劉所長也皺眉細想起來。
“一個老頭,不過樣子不好說,戴個大沿帽子,還戴着面紗,也看不清,另兩個是中年人,老頭和其中一個中年人一直沒說話,和我說話的是一個咱們鎮上的人,但我不太熟,隻見過一兩次。”
“他們說找金桂生啥事沒?”老孫問。
“好像是家裏出了什麽事,來找金桂生破解,我在這呆了好幾年了,還沒聽說這個金桂生還會這個?”劉樂同學調侃道。
“你的意思是金桂生還活着了?”
老孫略顯激動!
“活着,當然活着,咱鎮上人本來就少,金桂生是少有的老壽星了,今天都九十六了。去年我還去過他們村呢。”劉樂同學肯定道。
從衙門出來後,老孫有點心事的樣子,緊皺眉頭一言不發,王乾亮問道:
“老孫爺,您是想到了什麽?”
“我也不确定,但總覺得衙門裏所說的那幫人,似乎有什麽問題。”老孫憂心忡忡。
“那有啥好擔心的,不就是幾個找老金爺爺看事的人嗎,您想多了老孫爺。”二根一臉不在乎地道。
“但願是這樣吧!”老孫仍是不放心。
雖說接下來去金桂生所住的劉家甸直線距離隻有二十幾裏,但用衙門那人的話說,駕車隻能到官道邊上,接下來就要步行,還要爬兩座三百多米的山才能到,按衙門的說法,我們最好今天在鎮上住下,明天早上再走,不然現在出發等到了金家溝也得晚上酉時了。
但看老孫一臉擔憂的樣子,爲防夜長夢多,我們也不便再住下了,在鎮上唯一一家糕餅鋪子買了點吃的,直接駕車就過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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