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促進會,它不屬于清朝官方組織,是由一些各路民間愛國奇人異士自發組成的抗倭組織,在與倭國共榮會的較量中也确實給倭國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慢慢也就被清朝政府得知,其間清政府曾派專人表達過收編之意,但都被當時的促進會會長陳長榮婉拒,理由是促進會人員組成複雜,雖然會員都各自身懷絕技,但大多性情孤傲,自視甚高,套用現在的話說,都屬無黨派人士,自由散漫,雖有愛國之心,卻難以約束,聽調不聽宣,如果貿然加入朝庭,怕是以後惹出什麽亂子不好收拾。
見此情景,清政府也就打消了收編的想法,但在此後的抗倭中确多有合作,成功粉碎過數次倭國圖謀。
乾隆六年初,時任清政府東北巡撫羅大愚派親信王立平秘密會見陳長榮。
據王立平說,清軍于乾隆五年底在白頭山附近與東北倭軍相遇,雙方發生數次交火,由于清兵人數上遠遠領先倭軍且裝備精良,所以數次交戰下來倭軍損失嚴重,就在羅大愚準備乘勝追擊,一口吃下這一波倭軍主力時,卻出現了意外!
乾隆六年初以來屢次出現前線官兵臨陣倒戈的現象,據官兵描述,交戰過程中,本來好好的戰友在毫無征兆的前提下就會突然向自己的戰友開槍,形似瘋癫,要想讓他停下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死他!
起初官兵們都以爲是連年戰事,精神崩潰所緻,但這種情況卻愈演愈烈,以緻前線官兵人人自危,軍心潰散。
這樣的部隊是無法戰鬥的!
無耐羅大愚隻能命他們退守邱家嶺待命,但即使這樣,也未能阻止此類事件的發生,清庭也曾派禦醫前來查看,但都無果。
如此情形之下,羅大愚便懷疑是旁門左道從中作梗,急命王立平尋找解決辦法,王立平幾經輾轉聯系到了陳長榮,陳長榮去找李圓通道長,希望他能幫忙解決,但當時隻找到了李圓通的徒弟孫繼才,也就是老孫,陳長榮無奈準備再聯系崂山掌門陸祥林,但當時的老孫年輕氣盛,之前随師傅李圓通幾次執行任務也都有驚無險,便自告奮勇前往。
要說這老孫卻也并非隻憑一時血勇,他跟随師傅李圓通十幾年,用李圓通的話說确實也是學道的人才,雖隻十幾年,卻已将李圓通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隻是缺少一些曆練,如今有此良機自是摩拳擦掌,怎肯放過。
當晚孫繼才便随王立平出發,來到白頭山前線,經過對已死的官兵屍體的觀察,發現屍體三魂中的胎光居然仍未離身。
人的三魂是指胎光、爽靈和幽精,其中胎光主肉身,源自母體,又主生育,要說道術中并未有将人魂魄分離的法術。
道術自古至今都是以治病救人爲根本,像這種離魂之術隻有興于一時的降術有過。
至此孫繼才已經對這起事件有個大概的判斷了,又命人将已死的官兵最近的行程進行調查,孫繼才确認他們都是身中一種巫術,具體原理并不複雜,施術之人隻需在男女交之時将女子殺死,然後将其屍體倒懸于交時的床尾
(本章未完,請翻頁)
,并用蛇骨封住她的七脈,令其魂魄不能離體,蛇在道術中乃是至淫至邪至陰之物,如此七日後,取下女子屍體刨開腹部,取下卵巢,用烏木火将其焙幹磨成粉,給女子服下,此後如有男子與該女子交,該男子的胎光魂會排斥其它魂魄,時間一久男子其它魂魄離體,自會神智錯亂發瘋,對身邊人充滿攻擊性,至死方休。
此術名曰“玉潔”是降術的一種,起初被用來給喪夫的女子使用,逼迫其守貞,後因此法過于陰損有違人道,在明朝未随降術的沒落也便消失了,孫繼才也是在數年前随師傅起獲一具降棺時在棺内發現一本《三十六法通釋》中看到過,還就此向師傅請教,被師傅斥以淫邪之術,留世害人的名義将書燒掉了。
既然知道的事件的起因,那要破此術自是易如翻掌了。
當時的清軍内部管理混亂,官員亦且私生活不檢點,三妻四妾大有人在,更不必說普通官兵了。
自此清軍東北軍借機嚴肅吏制,一時間風清氣朗,孫繼才也得到清庭分發的嘉獎。
經此一事,孫繼才意氣風發,同時也被施術的共榮會盯上了。
就在此處事畢,準備打道回府之日的前一天晚上,王立平在最大的酒樓富貴居爲孫繼才設宴送行,席上兩人相談甚歡。
可就在此時,孫繼才卻覺得氣氛不對起來,這個酒樓一來地處市中心本就人多,二來高薪聘請數位名廚掌勺菜鮮味美,抑且老闆與清軍将領多有結交,一到夜晚自是迎來送往,人流不斷,熙熙攘攘,熱鬧非常,但此時周圍卻突然安靜下來,除了兩人交談之聲,再無别的動靜,異常詭異。
王立平也覺得不對,立即喊警衛,但卻許久不見人答,王立平拔槍在手去推門時門卻紋絲未動,擡腳要去踹門,被孫繼才攔住,此時孫繼才也知道,肯定是周圍被人動了手腳,就如一道屏障一般,内部兩人的動靜,外面根本不知。
此時雖然知道了問題出在哪裏,但苦于今晚隻是陪王立平吃飯,并未準備任何法器符咒在身邊,一時破解無法。
孫繼才示意王立平禁聲,他立刻想到,既然周圍被人設了禁制,那飯菜定也是不能幸免,情急之下,分别在自己和王立平頭上取下來一些頭發,用王立平随身攜帶的打火機燒化了,店裏的酒水自是不敢再喝了,二人隻能閉眼将發灰生含在嘴裏吞下,然後又将自己舌尖咬破,用舌尖血分别在自己和王立平胸口畫了一個定神符。
一切已畢,他對王立平說道:
“目前我們所在的房間已被下了禁制,依我看你的警衛肯定也被控制了,如果你我行動,在被施術人的眼裏肯定也如平常人一般,你我最終仍會被施術人控制,施術人的道行深淺暫時還不好判斷,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剛剛讓你吃下的發灰和畫在胸口的符是爲防止你我心神被控制,如若心神被控制,你我就真的脫身無望了。”
王立平初時心裏慌亂,但經過幾日來孫繼才破解軍中疑案,對孫繼才的本事已經是信服之至,再加上軍人的悍勇之氣,不時便心神穩定,點頭示意明白。
就在此時推門進來兩人,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滿面悍勇之氣
(本章未完,請翻頁)
,另一人五短身材,國字臉,四十來歲年輕,雖長的再平常不過,但眼中卻隐有精光閃爍。兩人都作清軍軍官打扮,進門後那滿面悍勇之人回身将門掩上,五短之人卻是滿臉和氣,手中還端着一個托盤,上面一個紅布蓋着不知裏面是什麽。
孫繼才看了一眼王立平,從王立平的眼神中看出,他并不認識這兩人。
孫繼才明白,這就是試圖謀害兩人的元兇了!
此時王立平手中還拿着刀,正要擡刀,卻發現那個高個在掩門回身之時手中已多了一把弓弩指着二人。
那五短之人卻仍是不緊不慢,滿臉和氣地沖二人擺擺手,操着一口略有生澀的中文道:
“我勸二位最好不要亂動,不然闆田君的弓弩味道可不如這滿桌的美味令人愉悅。”
說罷從旁邊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兩人對面,示意那個叫闆田的人上前收了王立平的刀,接着自我介紹道:
“我叫鶴田向佑,是大日本軍軍長官寺内壽一的顧問,最近這位先生給我們造成了一些麻煩,想和你談談。”說罷向孫繼才看來。
既然到這一步了,孫繼才也并不慌亂,輕笑一聲。
“想必玉潔之術就是你的手筆了吧?”
鶴田微笑道:
“屈屈偏門小術,新學不久,倒叫先生見笑了,比起我們大日帝國的巫術,自然是上不得台面。”
說罷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裏。
孫繼才嗤笑一聲:
“巫術便是你們老祖宗從我們這裏偷學去的偏門降術演化而來,屈屈降術本就在我中華自是上不得台面,到你那裏卻當個寶。”
鶴田也不着惱,輕放下筷子,向闆田使個眼色,那高大男人揭開托盤上的紅布,顯出一個五兩寸見方,兩寸高低的小盒,他打開,盒裏有兩個鹌鹑蛋大小的黑亮類似丸藥的東西,他首先拿起一個,來到王立平面前示意吃下,王立平自知肯定不是啥好玩藝兒哪肯就犯,怒視來人大罵小鬼子,闆田不知是聽不懂還是并不在意,把小盒放在桌上,從口袋裏取出一根白色短繩,上前就要綁他,王立平拉開架勢對抗,但無耐王立平本就是個文官,加之身體在這大漢面前也略顯瘦弱了些,掙紮幾下便被制服綁住了雙手,孫繼才欲要上前幫忙,但見鶴田始終坐在椅上微笑不語,顯然是有恃無恐,竟沒敢動,大漢又拿起藥丸送到王立平嘴邊,王立平隻是搖頭閉嘴,大漢伸開左手捏住他腮兩側一較力,王立平嘴便被強行打開,大漢右手将藥丸扔到他嘴裏,順勢将他嘴蓋上,把他頭往上一擡,那顆丸藥便被他吞服下去。
大漢又來到孫繼才面前,示意他把另一顆吃下!
孫繼才這時也是内心焦急,但看剛才大漢制服王立平的身手,自付雖跟随師傅多年,手底下功夫較一般武夫那是自不在話下,但此時要勝這個大漢卻不是舉手投足間就能了事的,再加上旁邊還有個鶴田向佑,此時他也隻能将寶都壓在此前吞下的發灰和胸口的定神符了。
思付以定,孫繼才倒也大氣,不等大漢動手,自己拿起藥丸一口吞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