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區外圍略顯冷清,周邊雖然也有開墾的田地,但并不多。
沿途沒多少風景,除了右側是荒蕪的山巒樹林等未開放區,也隻剩左側陳舊的居民建築作伴。
個别平民聚在這居民區邊緣,抽着從新聯邦進口的香煙。
十分鍾過後,複興組織設立在海岸線據點附近的巨大糧倉出現在阿爾法面前。
他在糧倉外側的鐵絲圍牆前停下摩托,看見糧倉内有一隊人正在巡查。
帶隊的是一名男性,留着長發,面容清瘦,頭戴白色安全帽。
他身旁跟着兩人,頭戴黃色安全帽,手裏都拿着筆和清單。
一隊卡車從居民區内部駛來,那頭戴白色安全帽的人員看着卡車,擡手指揮示意他們趕緊卸貨。
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于是阿爾法重新發動摩托。
離開糧倉,再往北來到居民區北側邊緣,便是複興組織行政基地。
大量軍事建築設立在此地,大型信号發射塔、中央電力配給站、通訊指揮中心以及營區、訓練場等應有盡有。
其中,最爲顯眼的是一座巨大的核電設施。
從面積上來看,這裏要比新聯邦的據點還大上不少。
不少士兵在基地内的營區進行着體能訓練,負責調度的工程兵指揮着卡車車隊從車庫中駛出。
看着這裏忙碌的人群,阿爾法停下摩托,點燃了一根香煙。
他今天也是來熟悉周邊環境的。
根據阿爾法的觀察,複興組織似乎并沒多少輕工業,雖然配合軍事物資制造的治金、能源等工業發展不錯,但負責紡織、食品加工、日用機械等項目的輕工業卻少的可憐。
而且同舊世界和新聯邦相比,這裏的技術水平也相當落後。
甚至還在用舊世界和新聯邦早就淘汰掉的核能。
不過也對,這個世界上有能力建造皮卡人母艦能源技術的勢力除了舊世界和新聯邦,恐怕也隻有那些位于澳洲上皮卡人廢棄母艦區域的勢力有可能掌握了。
繼續往北。
海岸線逐漸出現在阿爾法眼前。
同海岸線一起出現的,還有大量哨塔以及零星的小型據點。
阿爾法本想繼續向北仔細看看海岸線防線的情況,但他剛一靠近就被路障攔下。
同時在一旁站崗的士兵也就此走來:
“這裏閑雜人等禁止靠近,請回吧。”
海岸線很長,一眼望不到頭。
設立在海岸線的哨塔也是如此,看不見盡頭。
阿爾法聽從了看守的話,離開了這裏。
他現在同這裏的人員還不熟,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等複興組織的人來通知他見面爲好。
對于複興組織領袖而言,同阿爾法見面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
而且,阿爾法現在本質上也隻是一落魄軍人,和那些在外遊蕩的雇傭兵沒太多區别,再加上他還和新聯邦有關聯,如果複興組織領袖真願意親自見他一面,那就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不對。
或許正因爲他和新聯邦有瓜葛對方在願意見他呢?
不管怎麽,現在他要做的,隻有等待。
……
摩托尾部拉起煙塵。
看守看着遠去的摩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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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槍,回到原來的位置。
後方海岸線,哨塔上負責白崗的士兵看着雜志,手旁放着一把狙擊槍。
哨塔下,幾名工程兵維護着鐵絲網路障。
遠處的地面上,殘留着昨夜被擊斃海魔的殘肢。
那設立在防線後的據點營區内,一名留着金色短發,穿着整齊軍官服的三十歲中年男性正觀看着士兵們自行發起的才藝表演活動。
說是才藝表演活動,但更像是飲酒派對。
參與這派對的大多是負責夜崗的士兵,比起白崗,夜崗危險不少。
他們将将平日積攢的壓力發洩在這派對中,借着酒精,不少人開始高歌起舞。
各種雜亂不成旋律的歌聲響起,地上到處散落着空酒瓶。
看着這些載歌載舞的士兵,那金發男性也拿起一瓶啤酒。
不過,他剛打開,一旁的一名皮卡人士兵就說道:
“路易斯長官,您待會兒不是要同凱将軍去工業區視察嗎?現在就喝酒不合适吧。”
“沒事,一點酒而已,話說,常那家夥現在在幹嘛?”
“常長官他現在在糧倉帶人清點儲糧的種類,好進行更細緻的物資規劃。”
“哈,真認真啊他。”
路易斯輕蔑一笑,從身上衣服内袋摸出一個裝雪茄的精緻小盒。
他用雪茄剪剪開煙屁股,随後用精緻的銀質打火機點燃煙頭放入嘴中吸上一口,雪茄的甜味立即充滿口腔。
伴着煙氣呼出,路易斯淡笑着對那皮卡人說道:
“你也别太拘謹,該放松的時候還是要放松的,士兵們也累了,放松一下有何不可。”
“可凱将軍看到了會不高興的。”
“哈哈,”路易斯輕聲一笑,站在這角落看向那些臉上浮現出醉意的士兵,“凱他看見這些确實會不高興,但将軍他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人,沒有要緊事他是不會來這種地方掃興的。”
說罷,路易斯擡起右手撸起袖子看了眼他钛合金手表上的時間,取下口中的雪茄說道:
“還有點時間,你先去集合吧,可前萬别對将軍說我在這偷懶哦。”
“是的,路易斯長官。”
皮卡人離去,路易斯沉下臉來,他在周邊人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進入了後方一間營地房屋。
屋内,一名士兵從後門進入。
他同路易斯對視一眼,将一張紙條遞給他,然後快速從前門走出加入了士兵們的派對中。
紙條上,寫着新聯邦傳來的消息:
‘今日五點,将傷員區的看守調離十分鍾,我們會派潛伏在複興組織的醫務員過來。’
看着這信息,路易斯輕蔑一笑。
終于要行動了麽?新聯邦。
變節的時刻終于要到來了,爲了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好久。
……
時間來到早上八點。
阿爾法坐在面館内,點了一份拉面作爲早餐。
他的廚藝并不算好,而且也沒那心情去自己做飯。
吃完拉面,阿爾法走到大街上,正巧看見兩輛吉普從面館前的道路經過。
雖然阿爾法暫不認識吉普上的凱将軍和路易斯,但他能從他們身上穿着的軍服判斷出他們應該是複興組織的軍官。
吉普朝着工業區駛去,正當阿爾法打算跟随看看情況時,他身上的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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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響了起來。
聯絡他的是昨天南部入口的看守。
“喂,阿爾法麽?鮑勃已經幫你聯系好了我們的常青城長官,他現在就能見你。”
“我知道了,我要去哪碰面?”
“常長官說等會兒他會去警衛所一趟。”
“好的,我明白了……”
警衛所前,不少平民經過。
還有些許受傷殘疾的人士來警衛所領取殘障者專屬的配給。
阿爾法站在門外,叼着煙,看着人群經過。
不知過了多久,早些時候他在糧倉那兒看見的戴白色安全帽的長發男性出現在遠處道路上。
未等阿爾法說些上面,那清瘦的男性就來到阿爾法面前伸出右手:
“常青城,叫我老常就行,很高興認識你,阿爾法。”
面對常這雷厲風行的風格,阿爾法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伸出手,常也順勢将其握住。
“很好,這樣我們也算認識了,有事進去說吧。”
說罷,常推開警衛所的玻璃正門,來到今天負責值班的警衛面前,甩下一疊文件:
“這是之後的配給分發安排,明天開始執行,明白了嗎?”
警衛接文件,敬禮點頭喊到明白。
這件事辦完,常點點頭,走到一旁推開一旁會客室的房門:
“進去說吧,我們來單獨聊聊。”
對于常青城這樣的辦事風格,阿爾法并不讨厭,他順從地進入會客室,坐在了沙發上。
常從一旁飲水機那兒拿來兩杯水,遞給阿爾法一杯後坐在了阿爾法對面:
“我聽鮑勃說了你的事情了,我代表個人十分感謝你在西部定居點做的事,那麽,說說你想見我們的領袖凱将軍是爲了什麽吧。”
“爲了取得你們的協助,不過那隻是我最初的目的,現在看來,似乎你們沒什麽餘力來幫我。”
“協助?”
“是的,但已經用不着了,我現在還要同你們接觸的目的是來告知你們新聯邦打算接管複興組織。”
常皺起眉頭,開始思索。
在一般人看來,阿爾法的這些話或許有些莫名其妙,但常這種辦事雷厲風行的人能立即明白阿爾法口中話語的意思。
他看着阿爾法,認真說道:
“我聽鮑勃說你有新聯邦的軍事權限,如果你是新聯邦的人,爲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另外,你又是如何斷定新聯邦想要接管我們的?”
阿爾法語氣毫無波瀾,淡淡說道:
“首先,我不是新聯邦的人,其次,新聯邦想要接管你們的目的也隻是我的推測,近期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西面定居點的事件就是他們開始行動的标志。”
水杯放在桌上,水中倒映出阿爾法冷酷的面容。
他語氣冰冷,一種可怕的理性夾雜在他的話語之中。
“我不希望複興組織完全被新聯邦操控,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我能在之後可能出現的情況中給你們提供幫助,作爲報答,我希望你們能給予我這些年新聯邦在此地活動的所有數據。”
卡車從菁衛所外駛過,杯中的水被震動激起漣漪。
常看着阿爾法,拿起水杯,喝上一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複興組織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被新聯邦掌控的命運,是嗎?”
“是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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