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領着阿爾法,來到昨夜同海魔交戰的地點。
新聯邦的科研人員已經采集好巨型海魔的數據,一輛吊車正在将一頭巨型海魔的屍體吊上卡車。
他們準備将屍體運往新聯邦科研設施進行進一步的解剖研究。
鮑勃在經過海魔屍體時,被新聯邦士兵攔下,其端着步槍伸手舉到鮑勃胸前:
“請繞行,目前我們的科研人員正在進行工作,謝謝配合。”
面對突然擋在面前的新聯邦士兵,鮑勃有些懵逼,他眨眨眼睛,一下子不知該說些什麽。
阿爾法跟在鮑勃身後,他的注意力全在一旁海魔的屍體上,畢竟那巨大的海魔屍體實在是太過顯眼。
在注意到鮑勃停下腳步後,他轉過頭,走到鮑勃身旁想要查看發生了什麽。
當阿爾法走到鮑勃身旁,讓那士兵看見他後,他立馬就讓開了道路:
“對不起,沒想到是阿爾法長官,您的話,可以随意進出。”
聽着這話,阿爾法臉上也露出困惑的神情,鮑勃同他對視一眼,聳聳肩,繼續邁開步子。
“這些巨型海魔是昨天突然出現的,在這之前,我們根本沒見過這麽大的海魔,”鮑勃一邊領路一邊說着,“這些新聯邦的家夥真的是,我們都沒好好研究研究這些家夥,他們就已經跑來封鎖場地了。”
一旁的新聯邦科研人員用數據線連接着機械犬,阿爾法一邊聽着鮑勃的抱怨,一邊看着那些機械犬。
繼續走了一會兒,他們成功來到了昨夜伊萬洛夫死亡的位置。
“就是這兒了,昨晚長官就是在這兒突發心髒病的,當時跪在地上,抓着我,手上的酒瓶就掉落在那個位置。”鮑勃說着,指向一旁堆着的物資箱的角落。
“是麽。”
阿爾法環視一圈這裏的情況,很明顯這裏早就被處理過了,就連地上的沙土貌似都被重新鋪過。
在這裏沒法找到一絲有價值的線索,于是阿爾法打算從鮑勃的回憶裏取得點信息。他從胸口摸出一根煙,點燃,說道:
“當時你長官喝的是什麽酒?”
“好像,”鮑勃皺起眉頭,開始回憶,“好像是伏特加,我記得酒顔色是透明的。”
“當時除了你和你長官還有誰在這麽?”
“沒有。”
“負責檢查屍體的驗屍官在哪兒?帶我去找他。”
“好的。”
鮑勃帶着阿爾法來到醫療區,這裏位于前線據點後方一公裏,由兩棟巨大的雙層建築組成,建築外還有三棟獨立的小平房,其分别是保安室、備用發電站和雜物室。
這些房屋面對面環繞在一起,圍出一片空地,空地上停着三輛運輸卡車。
昨夜交戰受傷的士兵們正在雙層建築内接受治療,同時這裏也接收從居住區來的病人。
一名手臂纏着繃帶的人從阿爾法和鮑勃身旁經過,兩名正咳嗽着的平民坐在診室外等着醫生看病。
阿爾法他們走在過道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目的地。
這裏位于二樓走廊盡頭,是專門負責屍體解剖的地方,沒什麽病人進出這片區域。
陣陣寒氣溢出到走廊上,夾雜着些許福爾馬林的氣味。
鮑勃推開大門,在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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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名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鏡,雙手穿着白色醫用手套的正準備取下面部口罩的皮克人女性。
在這女性皮克人面前,是一頭躺在解剖台上的海魔屍體。
“喲,警衛隊的?有什麽事嗎?”
她看着走進她工作間的鮑勃,通過鮑勃身着的警衛服認出了他的身份。
“那個,關于伊萬洛夫長官……”
“我們是來查看伊萬洛夫的私人物品的,包括他留下的那瓶酒,作爲驗屍官,那些東西你應該還留着吧。”沒等鮑勃說完,阿爾法就率先打斷他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那些東西啊,”這女性皮克人指了指她右手邊的靠牆櫃子,“b列3行,裏頭就是送到我這化驗的東西。”
阿爾法順着她的指向,走到櫃前,打開b列3行的櫃子。
櫃子裏,有一把手槍,一瓶密封的血液樣本以及一個金屬酒壺。
“所以,化驗結果是這酒沒有毒素是麽。”阿爾法一邊說着,一邊取出了金屬酒壺。
“啊,是的。”
确認完這一點,阿爾法擰開蓋子,盯着裏頭的酒液看了片刻。
酒液透明,氣味醇厚,瓶中的酒液也幾乎滿到瓶口。
“所以,你們來這取這玩意是幹啥?”
看着阿爾法的舉動,這女性皮克人有些好奇地問道,不過她的話音剛落,阿爾法就舉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進肚。
“喂!你在幹什麽!”
阿爾法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鮑勃一下陷入慌亂,他往前一撲,差點摔倒在地,而在他一旁的那女性皮克人則将手托住下巴,意外中帶着幾分驚喜地點點頭:
“吼吼,确實,這酒的氣味十分誘人,要不是我在工作中不能飲酒……”
“重點根本不是這個吧!”鮑勃恢複平衡,扶着一旁桌子,着急中帶着憤怒,對着一旁的那女性皮克人喊道。
“是哦,比起口頭贊歎,這種情況,重點應該是用行動表示敬佩才對。”
說罷,她取下手套,開始鼓掌。
在她看來,鼓掌是最能表達贊揚的肢體語言。
“重點也不是這個啊!喂!”
鮑勃被這女性皮克人的腦回路弄的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以至于一時間他隻顧着吐槽,全然沒有注意到阿爾法已經将酒壺中的酒完全喝完了。
當鮑勃注意到酒被阿爾法喝完時,他已經完全被這倆人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大腦一片混亂:
“阿爾法!這可是重要的證物!你就算是老酒鬼也不能喝這東西啊!”
一旁的女性皮克人聽着鮑勃的叫喊,略有所思地點點頭,走到阿爾法身旁:“哦,原來你叫阿爾法麽,奇特的名字,我叫凱莉,很高興認識你。”
“彼此……”
聽着阿爾法的回答,凱莉轉過身,看向一旁額頭上都急出了汗水的鮑勃,皺起眉頭:
“所以,從剛才開始就叫個不停的人是誰,他是幹啥的。”
“哈?”鮑勃聽着凱莉的疑問,喊出一個哈字。
他已經跟不上凱莉和阿爾法的節奏了,他喉嚨裏發出奇怪的聲音,擡起手指着自己,在片刻混亂過後,他歎口氣,無奈說道:
“算了,就這樣吧……所以,阿爾法你剛剛的舉動是有什麽意義嗎?突然拿起酒……”
阿爾法搖搖頭:
“沒有意義,隻是單純想喝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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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這話,一旁的凱莉也點頭表示贊同:“嗯,這我能理解,畢竟我也想嘗嘗那酒的味道,隻是沒想到被你搶先了。”。
這樣的回答明顯隻能讓鮑勃情緒變得更加不穩定,他的臉擠成苦瓜模樣,氣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說到底,讓阿爾法來協助調查的人是他自己,現在這個局勢也隻能算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本以爲阿爾法會很可靠,可現在看來,他隻是一個沒有絲毫自控能力的酒鬼。
完了,都完了,他到底是在幹是什麽啊……
絕望,湧上鮑勃心頭,此刻他已經看不見什麽希望。
“啊!”
凱莉突然一拍手,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大喊一聲。也正是這聲叫喊,讓陷入絕望的鮑勃重新燃起希望。
她是想到了什麽嗎?是什麽東西可以證明伊萬洛夫長官是被他殺的?
懷着這樣的心情,鮑勃眼神中煥發出期待的光芒。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什麽事!”鮑勃盯着凱莉大聲叫道。
“你說,”凱莉皺起眉頭,右手托住下巴,“我們是不是從來沒有停止過鼓掌。”
“哈?”
“你看,”說着,凱莉舉起雙手,手心對手心,隔開一人寬距離,“說到底鼓掌是手與手碰撞發聲,而平時我們隻是一直維持在手沒有觸碰的過程中而已,所以,我們一直沒有停止鼓掌這一行爲,隻是每次鼓掌的間隙變長了。”
“啊?”
“很震驚吧,這也是我剛剛鼓掌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的。”
“不,不是……”
鮑勃已經完全沒法理解面前這女性皮克人的腦回路了,他現在除了震驚,隻有震驚。
“确實,”阿爾法聽着凱莉剛剛的發言,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麽一說,确實有道理。”
像阿爾法這樣對凱莉平日裏莫名其妙的想法表述贊同的人一個都沒有,這還是她遇見的第一個對這些想法有同感的人。
正所謂知己難尋,凱莉一時間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是吧是吧,你也能理解的是吧!”
“嗯,不過,按照這個理論,我們也從未停止過如進食、行走、睡眠等一切舉動,按照這個邏輯,那就是我們無時無刻都在進行着各種繁瑣的行爲。”
“嗯,有道理……如果我們無時無刻都在進行着這些行爲的話,那又有什麽意義呢?或是說有什麽終極目的?”
思索片刻,凱莉突然靈光一現:
“我明白了!我們做這些事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等死,畢竟死亡可是一切的終點!那麽既然我們最後都會死,所以我們所有的舉動都是無意義的!哦……原來如此……”
鮑勃看着面前發生的事情,别說調查伊萬洛夫的死因了,再這樣下去,他都要覺得凱莉嘴裏的這些歪道理有道理了。
爲了阻止話題進一步歪下去,鮑勃決定挺身而出,打斷這場莫名其妙的對話:
“差不多也該适可而止了!”
他的這聲喊叫明顯起了作用,阿爾法和凱莉都看向他。
“阿爾法!你是酒喝多了腦袋不正常了麽,我們可是來調查伊萬洛夫長官死因的啊,不是來進行什麽莫名其妙的對話的!”
聽着鮑勃這話,阿爾法輕輕一笑:
“放心,我已經得到伊萬洛夫死因的情報了。”
“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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