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豈止是了解,我自己就是曾是很多項目的負責人。”
阿爾法駕駛着摩托,放慢了速度,他就這樣一邊開着摩托一邊同莉安對話。
“所以你最早打算帶着我前往新聯邦……”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
阿爾法看着遠方駕駛摩托漸漸提速:“神經連接、基因鎖、亞光速引擎等等,至少,他們現在所使用的大部分武器我都所了解。”
“舊世界強麽?”
“非常強,強到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
莉安聽着阿爾法所說,有些擔心起之後的情況。畢竟舊世界擁有這麽可怕的力量,而阿爾法還在被舊世界追殺,如果舊世界動真格的,那阿爾法……
就算在知道了她自己會逐漸失去記憶成爲沒有情感的人偶後,她現在第一個擔心的依然是阿爾法。
“别想太多,莉安,這些事不用你擔心。”
“嗯……”
摩托全速行駛,在荒漠上拉出一條尾迹。
今天是滿月,伴着月光可以在黑夜中看清前進的道路。阿爾法就這樣帶着莉安一直在月光下行進。
時間來到晚上十一點三十二分,在荒蕪的廢土上,終于出現了一絲光亮。
阿爾法駕車接近那光亮傳來的方向,注意到那是一棟開在一處露天礦場旁的雙層酒館。
這裏的礦場挂着新聯邦的标志,同時礦場四周的瞭望台裏也都有衛兵駐守。兩輛裝滿了礦物的卡車從礦場中駛出,開向了北方。
酒館内很熱鬧,這點單是站在酒館外看着窗上照出的人影以及聽着不斷從裏面傳來嘈雜的人聲便能判斷出來。
阿爾法停好摩托,伸手摸了摸腰間的爆手槍。
莉安在一邊打着哈欠,滿臉倦意,但她任然強迫着自己睜着眼睛,生怕就此睡過去。
“我們去裏面看看,如果可以今晚就在這裏過夜了。”
“嗯……”
酒館裏現在基本都是在旁邊礦場工作的工人們,陸續的也有不少工人從門外走進。他們是剛結束十二小時工作趁着換班的時間前來喝酒的。
阿爾法掃視了一圈周邊的人群,裏面有人類也有皮克人。除了工人外,也有換班下來的看守在裏面喝酒。人群熙攘,有說有笑。
見阿爾法走來,前台年齡稍大的酒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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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們,微笑着問道:“要點什麽?我們這裏酒類齊全,啤酒威士忌伏特加或是葡萄酒都有。”
“一杯啤酒吧,”阿爾法坐進了前台的座位,莉安也跟着坐在了他的左手旁,“給她來杯水就行,她不喝酒。”
前台酒保很快便拿了杯啤酒和一杯清水過來,阿爾法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兩口:“你們這提供住宿麽?”
酒保擦拭着手中的杯子,淡淡一笑:“提供,畢竟這裏可經常有不少遊民或是準備投奔新聯邦的傭兵路過,我們當然能提供住宿。二位也是準備前往北面的新聯邦據點麽?”
阿爾法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酒:“差不多吧……再來一杯。另外我要一間房間,也麻煩你準備一下了。”
“好嘞。”
酒保放下杯子,從櫃子裏拿出了一把房間鑰匙。他拿着鑰匙丢給阿爾法,然後給阿爾法重新倒上了一杯酒。
阿爾法看着手中201号碼的房間鑰匙,将其遞給了一旁的滿臉倦意的莉安:“你先進房休息吧,看你這麽困的樣子,我先在這繼續喝一會兒。”
“不,不行。”
“放心,我不會喝多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莉安說着,右手抓住左手手臂,露出些許不安的表情。
她是害怕入眠,因爲每次入睡她都變得更加不像自己一點,或是說變得更像記憶中的自己一點。正因爲如此,她才會有現在這樣的舉動。
阿爾法看着她,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放心吧,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在這的。”
感受着阿爾法的撫摸,莉安不安的神經稍稍得到緩和,她同阿爾法對視着,抓着左臂的右手也放松下來:
“嗯,好吧……”
莉安拿着鑰匙去到樓上,阿爾法則繼續坐在這喝着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便來到了晚上十二點整。也是在這時,一個阿爾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是貝塔。
對于她的出現,阿爾法并不意外,因爲他了解舊世界,同時他也了解貝塔。
“一杯啤酒,謝謝。”貝塔坐到阿爾法的右手旁,對着酒保喊道。
“要我請嗎?這杯酒?”阿爾法撇一眼坐在他身旁的貝塔,微微一笑
貝塔沒有理會他的油嘴滑舌,嚴肅地撇過頭看向他:“你可真是沒有一點緊迫感。”
“是啊,确實沒有。”
聽着這樣的答複,貝塔疲倦地苦笑一下,在沉默片刻後恢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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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時的冷酷神情:“上層下命令了,我現在隻剩三天時間。”
三天……
這個消息讓阿爾法臉色一沉,他手上拿酒的動作也就此僵住。
見阿爾法這副模樣,貝塔淡淡一笑:
“所以,關于這些日子你一直帶在身邊的那孩子,是誰?”
阿爾法聽着,灌了口酒:“關于她,我有些事想拜托你……”
“斯……”貝塔皺起眉頭深吸一口氣,“算了,說吧,什麽事。”
貝塔對于阿爾法這話感到不爽,她對他什麽都不知道感到不爽,她對他這樣的态度感到不爽,以及她對自己對現在的處境感到不爽。
她很煩躁,卻又不知該如何宣洩這份煩躁。但,如果阿爾法需要幫助,那她也不想就随便拒絕……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知道休眠計劃嗎?”阿爾法放下手中杯子,平靜說着,“那孩子是大爆炸前聯合軍政府休眠計劃的負責人,或是說是負責人的克隆。”
“……”
“你也知道克隆體在傳輸本體記憶後是無法長期保存記憶的,最後她隻會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偶。我希望你能救救她,舊世界肯定會對休眠計劃感興趣,所以……”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阿爾法從未變過,從孩童時期開始就是這樣。
“你從未沒變過,阿爾法……隻是,有些事已經不是你我曾經認爲的那樣了。我不會幫你,相反,我這次是來同你劃清界限的。”
阿爾法聽着貝塔逐漸冰冷的語氣,側過身,疑惑中又有些擔憂地看着她:“發生什麽了嗎?貝塔?”
三顆橙子口味的糖被貝塔放到阿爾法的手邊,她将啤酒的錢攤在桌上站起身:“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祝你好運吧,阿爾法……”說完,她轉身向着酒館大門走去。
看着逐漸遠去的貝塔,阿爾法心口忽覺一陣絞痛,他微微張開嘴擡起手想要叫住離去的貝塔,可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
他就這樣坐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貝塔直至她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失戀了麽?”
酒保冷不丁從一旁插嘴,阿爾法也就此回過神來。
“腳踏兩隻船可不是好事,不過你這确實也有我當年的幾分風範。怎麽樣?還要來一杯嗎?”
他深吸一口氣,撇回頭盯向桌面。
“一杯威士忌,謝謝……”
說完,阿爾法看向貝塔留在這的糖果,思緒萬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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