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早已上膛,他也得以第一時間對着出現的襲擊者進行了反擊。
霎時間火光四濺,子彈劃破空氣打在牆壁和地面上。在交火中,安德烈維奇一邊開槍一邊向着一旁房屋的牆壁後退去,但很不幸在這個過程中一發子彈打穿了他的右肩。
在安德烈維奇剛剛的掩護下,阿爾法也迅速護着莉安跑到了掩體後,拔出了他的手槍。
“閘種養的……”
安德烈維奇一邊咒罵着,一邊一邊捂着右肩。他咬緊牙關面容猙獰,額頭上也冒出了不少冷汗。中彈的右手現在已經握不住東西,他的手槍挂在脫力的手指上,好似随時會從手中掉落。
剛剛一輪開槍已經打空了他的彈匣,安德烈維奇用左手從腰間取出一條新彈匣咬在嘴裏,然後從他自己的右手上拔下了他的實彈手槍退出了槍中的空彈匣。他用嘴咬着的彈匣怼進手槍,再用大腿抵着槍完成了上膛。
另一邊,阿爾法也沒有閑下來,他在進入掩體抽出槍後立馬對着襲擊者出現的方向打空了一條彈匣。
在這樣的巷戰的中,對方也不得不在阿爾法的火力傾瀉下躲入了牆後。
襲擊者是誰派來的阿爾法和安德烈維奇心裏都有數,他們很清楚這是神父做賊心虛派人來殺人滅口的。
阿爾法退出打空的彈匣,他一邊換彈一邊對着莉安說道:“你把你的槍拿出來,一會兒我可能沒法專心保護你。”
莉安聽完,點點頭,從腰間抽出手槍,按照曾經阿爾法教過她的那樣,打開保險,上膛。
手槍換彈完畢,阿爾法扭過頭,補充說道:“如果不想開槍傷人,也沒有關系,重點是保護好自己。”
如此話語讓莉安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呆滞地看着阿爾法,回複了一個嗯字。
前方的敵人還在開槍,側方和後方也傳來了敵人的聲音。
他們已經包圍了,繼續呆在這的話隻能被一點點蠶食,就如同在荒漠上同變種土狼交戰的利齒虎一樣,隻能被狼群接連不斷的攻勢拖垮。
現在最優的選擇是在包圍網尚未完全形成的情況下正面突破這裏,于是阿爾法取下了身上的一顆煙霧彈和震撼彈,對着一旁躲在掩體後握着槍捂着傷口的安德烈維奇喊道:
“我們一起沖出去!”
安德烈維奇也是經驗老道的士兵,他在看見阿爾法手中的震撼彈和煙霧彈,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明白!”
煙霧彈釋放,那在前方的四名敵人看見煙霧後以爲他們是想從後方逃跑,于是紛紛從掩體後探出對着煙霧開槍,但一顆震撼彈在他們探出頭的同時被丢在了他們的面前。
巷道這樣的環境中,震撼彈的威力得以全部發揮,其爆炸産生的強光和音爆瞬間癱瘓了敵人,他們捂着腦袋和眼睛,一時間沒法做出任何其它的動作。
抓着這個空當,阿爾法從煙霧中沖了出來。
他沖在前方,安德烈維奇和莉安跟在相對較後的位置。
三聲槍響響起,一槍是阿爾法開出,兩槍是安德烈維奇開出。他們動作幹淨利落,三名敵人就這樣被擊斃。
讓阿爾法感到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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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哪怕安德烈維奇是左手控槍,他也能做到無比精準,這着實讓他對他刮目相看。
剩下一名敵人在吃了震撼彈後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躲進了一邊小巷的角落裏,他倒在地上一邊後退一邊叫喊着:
“放,放過我!别開槍!求求你别開槍!”
阿爾法認爲他就算從恢複過來了也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麽威脅,于是他放過了他準備動身趕緊前往教堂。
可他轉身剛走出兩步,後方就傳來了三聲槍響以及一陣慘叫。
被慘叫聲吸引,阿爾法撇回頭看去,看見了那一臉冷漠地對着那名已經完全失去鬥志的敵人開槍的莉安。
困惑的表情出現在阿爾法臉上,他看着她,完全不明白爲什麽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她此刻冷漠的眼神,是他從未在她臉上看見過的。
“喂!别發呆了!後面還有敵人,趕緊離開這!”
安德烈維奇的聲音響起,無數子彈也從後方的煙霧中穿了過來。
襲來的子彈讓阿爾法從短暫的呆滞中恢複,他拉上莉安,快速地跟上了跟上了安德烈維奇。
暫時是脫離危險了,不過既然神父已經準備殺人滅口,那也就意味着他們沒有多少時間,必須現在立即開始行動。
安德烈維奇用嘴叼着槍把,抽出匕首劃開了右臂袖子,從胸口的衣兜裏拿出金屬酒瓶,單手擰開将裏面的高度伏特加淋在傷口上。
他咬着槍把悶哼着,将自己的整個右手衣袖扯下撕成布條用嘴協助左手包紮好了右臂的槍傷。
“靠,去特麽的神父……”安德烈維奇包紮完後這樣咒罵着。
“我們時間不多,估計神父很快就會跑走,說不定他還會帶着病人一起逃往新聯邦,想救那些病人隻能現在就行動了,”阿爾法說着,看向莉安,“你去找個地方躲起來,之後我會來找你,這次行動很危險。”
“不,我要跟着你們。”
“你沒必要跟着我們冒險,莉安。”
“不,我要跟着你。”
……
教堂那兒現在亂成了一鍋粥,神父組織了一大批人将病人全都塞進了一輛卡車。
他對外宣稱這些病人将前往新聯邦接受治療,而那些被欺騙了的普通民衆包括修女都不知道神父隻是在将這些病人作爲實驗數據送往新聯邦。
在一邊監督這些民衆的,是兩名神父手下的士兵。
病人已經全部轉移到位,神父假惺惺地說出感謝的辭藻,一口一個神:
“非常感謝各位,神會保佑你們的。”
就在神父準備帶人駕車離開的時,安德烈維奇提着槍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神父的表情變得僵硬,他手下的兩名士兵也舉槍對準了安德烈維奇。
一旁民衆們看着突然舉槍的士兵,全都有些警惕地看向了突然出現的人。
“安德烈維奇,你襲擊了神職人員不說,現在還敢回來。你是來忏悔的嗎?”
“不,我不是來忏悔的。”安德烈說着,看了一圈周邊用着警惕眼神盯着自己的普通民衆。
他心裏十分清楚,這些不明真相的平民是十分懼怕他的,此刻的他在他們眼裏看來絕對是危險分子,而且,神父的士兵沒有立即開槍也是因爲有這些平民在場。
既然這樣,他繼續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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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拯救這些勞工的,來拯救這些被你送去新聯邦當小白鼠的勞工的。”
說着,安德烈看向了那些民衆。
“我不在乎接下來你們會怎麽看我,但你們需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是在幫助他們就行了。新聯邦并沒有我們想象的好,他們不過是在操控我們将我們當成他們的實驗品,醒醒吧,同胞們!不要在被新聯邦欺騙操控下去了!”
神父受夠了安德烈維奇的演講,他黑着臉舉起手,對手下的士兵下達了開槍的指令。
三聲槍聲響起,安德烈并未倒向,而神父身旁的衛兵卻被子彈擊穿了腦袋。
原來是阿爾法在安德烈吸引神父注意的時候潛入到了他們後方。
民衆們看着衛兵被擊斃,一下子陷入恐慌,他們四散逃竄,生怕自己淪爲恐怖襲擊的犧牲品。
現在的神父已經失去了保護,安德烈維奇舉着槍慢悠悠走到他面前,将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黑洞洞的槍口指着自己,神父因恐懼一下癱坐在了地上,面容被恐懼籠罩,全然沒有了先前的神氣樣。看着此刻如此不堪的神父,安德烈惡狠狠地看着他,僵硬片刻後最終還是沒有開槍。
恰如阿爾法說,就算這個神父死了,新聯邦也會扶持一個新的神父起來繼續操縱這片區域,殺了他也沒有任何實質作用,反而說不準會讓這裏陷入更大的危險當中。
安德烈維奇對着這神父吐了一口痰,就如路過蛆蟲一樣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身登上一旁的卡車。
阿爾法從後方趕來,冷眼看向神父,轉身準備上車離開這裏。
後頭還有神父手下的士兵在追殺他們,此地不宜久留。
“走了,莉安。”
“啊,嗯……”
伴着阿爾法的叫喊,莉安跟在後放,就在她也準備登上卡車的時,她突然撇過頭看向了那倒在地上兩腿發軟的神父。
她看着他,内心忽覺一陣憤怒,她一臉冷漠,舉槍對着神父的腦袋扣下了扳機。
莉安這舉動完全吓壞了阿爾法,他一把抓住莉安叫道:“莉安!”
“怎麽了?”莉安冷漠地說着,阿爾法看着她不知該說些什麽。
片刻後,阿爾法歎了口氣:
“算了,走吧……”
……
安德烈維奇駕駛着卡車往他家的方向開去帶着阿爾法他們拿回了他們的摩托,然後他繼續駕駛着卡車來到了他那藏匿着從強盜手裏奪回的新聯邦醫療物資的地方。
那裏的那顆黑樹比起他上次離開這裏的時候已經大了一圈,他在阿爾法和莉安的注視下,用汽油淋滿了這顆新生的黑樹和堆積在這裏的物資。
黑煙伴着火焰升起,安德烈維奇拿出他的金屬酒瓶,晃了晃,發現裏面已經沒有酒液後重新收進了衣兜。
阿爾法看着那盯着火焰有些惆怅的安德烈維奇,上前走到了他的身旁:
“往西南走,去找那兒的抵抗軍,就說是阿爾法讓你去找他們的,他們應該會給你提供物資上的幫助,然後再往南走,前往鱗甲城。”
“謝謝,我會一直記得你的,阿爾法。”
簡短的話語結束,阿爾法叫上莉安騎上了摩托。
火焰一直燃燒,這處定居點今後會變得如何阿爾法并不清楚,但安德烈維奇,他已經找明了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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