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閃現的記憶碎片中,莉安聽見新聯邦人員的聲音:
“她的記憶大量缺失,目前我們隻查到她叫莉安……
莉安。
伴着她的名字,更多的記憶開始出現,不過這記憶似乎要更加久遠。
尖端的科技實驗室内,一名長得和莉安一模一樣隻是年紀偏大且頭發是烏黑色的女性科學家正在記錄着面前休眠裝置的參數。她戴着黑框眼鏡,披散着長發,穿着白大褂的樣子很是帥氣。
這是通過皮克人提供的科技研發出的冷凍休眠艙,這項技術十分重要,爲此政府也向她提供了大量的資金和權限。
幾名科研人員同她一起呆在這間實驗室内,不過他們并沒有像她一樣在檢查裝置,而是在收聽着關于現在世界局勢的新聞報告:
‘晚間聯合新聞報:聯合軍已經基本壓制了皮克人在各地的戰亂,目前聯合軍隊已經進入了皮克人領土的陸路領地……’
“把這收音機給我關了!”
“是,是的,莉安博士。”在莉安的訓斥下那名科研人員趕忙關閉了收音機。
莉安停下了記錄參數的手,打開了休眠艙艙門:“受試人員已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不過目前休眠艙還不夠穩定,我們應該冒險直接進行人員測試嗎?”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現在立即開始實驗,就算那些人死了也沒關系,幾條人命沒什麽重要的,隻要有替補人員就行。”
就在莉安這樣說着的時候,一旁的其中一名男性科研人員有些看不下去了:“博士!從建造這些設備開始我們就已經有很多人受傷或是死亡了,我們認爲我們沒必要這麽激進才對,明明有更保險的手段,爲什麽一定要爲了趕時間就這樣草菅人命呢!”
在男性科研人員說完後,莉安放下手中的資料撇過頭冷眼看了眼那男性科研人員,然後擡手示意一旁的衛兵将其抓進休眠艙内。
那男性在士兵的扣押下被塞進了休眠艙,不論他如何反抗和咒罵都沒有用,莉安隻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随後示意士兵關閉休眠艙艙門。
實驗如期進行,莉安站在休眠艙前,啓動了它。
不出意外的,這次實驗果然以失敗告終。那在一旁記錄休眠艙内部人員生命體征的電子闆上所有的數據全部處于正常值之外,而莉安作爲站在休眠艙前的人,她光是看着休眠艙内部那男人痛苦的表現與表情就能知道,這次實驗還是失敗了。
莉安冷漠地打開了艙門,讓士兵擡走了屍體,然後繼續基于剛剛實驗得到的數據開始調試起設備。
一旁的科研人員們全程目睹着一切,他們一個字也不敢說,隻能乖乖配合莉安協助實驗與研究。
……
陽光照射進屋内,灑在莉安的臉上。她從睡夢中醒來,茫然地睜開了雙眼,臉上滿是疲憊。她緩緩坐起身,環視了一圈室内,感到一陣目眩。
阿爾法早早就醒了過來,在洗漱間内清洗着自己,莉安看着洗漱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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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的些許露出的身影,回想着剛剛腦海裏的畫面。
那真的是她嗎?她感到陌生,感到害怕,感到沒有實感。那記憶中的世界和現在的世界是那樣截然不同,她感覺自己此刻輕飄飄的,大腦裏混亂無比。
“醒了啊,那收拾收拾我們就去教堂吧。”阿爾法洗漱完畢後走了出來,他看着坐在雜亂床邊的莉安如此說道。
莉安此刻還感到有些頭暈,她捂着腦袋,擡起頭有些疑惑地看着阿爾法:“教堂?”
“嗯,我們先去看看教堂裏病人的情況,然後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到他們些什麽。”
在阿爾法說明完後,她像是在告訴自己一樣,低下頭輕聲說道:“啊,是啊,那些病人,他們需要幫助……”
阿爾法注意到了莉安的異樣,他看着她有些關心地說道:“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怎麽,哈哈……”莉安面對阿爾法的關心,趕忙擡起頭露出一臉疲倦的笑容以此應對,但阿爾法看的出今天的莉安比起往常要異常的多,看來應該是有更多的記憶回想起來了吧。
他不打算做過多的詢問,這樣或許也是對莉安好,與是阿爾法轉身拿起莉安的外套丢給了她:
“那就快起來吧,時間不等人。”
……
前往教堂的路上,莉安一眼不發跟在阿爾法的身旁,她左手抓着右手手臂,微微低着頭,一臉的不安。
阿爾法偶爾撇過頭看向她的時候,她都隻是對着阿爾法擠出一個微笑。這讓阿爾法感動有些不對勁,今天的她實在是太反常了。
他們就這樣一言不發地走着,直到來到教堂前。
教堂的大門關的死死的,看上去和昨天沒什麽區别,但就在阿爾法和莉安即将來到大門前時,一陣雜亂的敲擊大門的聲音和無數人嘈雜的低吼聲從門後傳了出來。
就在阿爾法疑惑的時候,修女一臉着急地從一旁的側門中沖了出來。
修女在沖出教堂後左右快速看了一圈,她在看到阿爾法和莉安後迅速向他們跑來,她一邊跑一邊喊到:
“教堂,教堂裏病人全都瘋了,求求你們幫下忙吧!”
修女情緒激動,她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但好在阿爾法向前邁了一步接住了她:“冷靜點,慢慢說。”
莉安在一旁看着攙扶着修女的阿爾法,盡管此刻她還是覺得大腦無比混亂,但在看見阿爾法扶助修女後内心卻下意識感到一陣不爽。
“病人們,他們全都像着了魔一樣想要從教堂裏出去,不論我怎麽拉他們他們都沒有反應……”
看得出修女很是着急,在面對這種未知的突發情況的時候,換做是誰或許都沒法做到完全冷靜吧。
就在修女述說着情況的時候,有一名病人從修女打開的側門挪着步子走了出來,他就宛如一具行屍一樣,四肢以一種極其不協調的動作擺動着,同時嘴裏也不斷念叨着什麽必須供養母樹什麽的話。
修女注意到了後方出來的病人,趕忙甩開阿爾法:“必須讓他們停下來才行!”
修女說完就邁開步子要去拉住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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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人,見狀,阿爾法也趕忙向前一同去幫助她。在他們二人共同的努力下,他們将那病人重新關進了教堂中。
“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先在這裏看着,你去找更多的人過來幫忙吧。”
“好,好的……”修女在說完後快速向着小鎮哨所的方向跑了過去,阿爾法在後方看這逐漸遠去的修女的身影,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疑問。
說起來,這教堂既然有修女,那是不是也應當有神父才對啊?
阿爾法如此想着,遠處傳來了卡車引擎的轟鳴聲。這是一輛有着新聯邦标志的卡車,其順着車道駛到了教堂旁,熄滅了引擎。
從卡車上下來的不是别人,正是這教堂的神父。
這名上了年紀的神父下車後看了眼阿爾法,又撇了眼那被關在教堂内發瘋了的别人門敲的塔塔塔的教堂大門,然後将視線定格在了莉安身上。他看着莉安,從腳趾開始用視線掃遍了她的全身,然後笑眯眯地對着莉安問道:
“這位小姐,請問你們是?”
莉安面對這名中年男人的視線感到一陣不快與惡心,她露出些許敵意的眼神看着這男人,語氣冷漠:“我們是誰與你有什麽關系。”
莉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不像她,阿爾法趕忙走向前擋在了莉安的面前,臉上露出笑容對着神父說道:“我們是路過的旅人,正在向着新聯邦據點趕去。”
“旅人啊,真是抱歉,目前我們小鎮内的情況并不樂觀,我想,”神父一邊說着一邊撇了眼那被敲的噼啪作響的教堂大門,“你們也看到了裏面病人的情況了吧,沒法給你們提供路途上的幫助真是抱歉。”
阿爾法撇了眼那新聯邦标志的卡車:“你是剛從新聯邦據點回來的嗎?”
“是的,因爲最近新聯邦不再派出車隊一一拜訪定居點了,所以我親自開車去新聯邦……”
現在時間是早上七點,路上的行人很少,這種荒涼的情況在其他定居點很少見,而在這零星的行人中,安德烈維奇也在其中。
他在神父和阿爾法談話的時候,提着酒瓶邁着踉跄的步伐緩步走了過來。
他在早上醒來後又喝了兩瓶酒,現在渾身都是酒氣,他看着遠處的神父,臉上滿是憤怒。
一步,兩步,他踉踉跄跄地邁着步子,心中的怒火也愈發旺盛。
他知道就是神父組織的勞工去新聯邦據點的,就是他和新聯邦勾結将信任他的勞工們拿給新聯邦當小白鼠的,就是他!
神父同阿爾法對話着,全然沒有注意到走到了他身旁的安德烈維奇。
距離已經足夠近了,安德烈維奇猛然擡高雙手,舉起手中的酒瓶就是往神父的頭上砸去。
随着乓的一聲,酒瓶并未按照他預想中的那樣砸中神父的腦袋,而是砸中了阿爾法伸來護住了神父的手臂。
“别攔着我!他這種家夥必須死!”
當酒瓶砸在阿爾法手臂上并破裂時候,那在阿爾法身後的莉安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擔心的表情,同時她也露出了一瞬的對安德烈維奇充滿敵意的眼神,但這一瞬的表情變化,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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