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範圍挺廣的小鎮,鎮内建築并不密集,在小鎮中央有一座教堂,教堂旁立着三座水塔,在離教堂兩條街道遠的地方,有一座小酒館,酒館前有一口水井。
小鎮外圍,是一大片一大片開墾過的、被圍欄圍住的農田,農田内生長着小麥、玉米、煙葉等旱地作物,在農田外,零零散散的拖拉機和卡車停在路旁,拖拉機一旁還有幾處小牛棚。
阿爾法駕駛摩托在酒館前停下,松開握着摩托把手的右手,從左側翻下了摩托,而莉安則從右側下了摩托。
酒館内很熱鬧,四個穿着工作裝明顯是剛從田裏回來的人類坐在木制吧台前閑聊着喝酒,在一邊靠牆的位置上,兩名皮克人礦工也端着酒享受着空閑的時間。
在他們一旁,一名頭戴牛仔帽的人類趴在窗邊的桌上一臉苦惱,他并未喝酒,但他的模樣看上去卻有着明顯的醉意。
阿爾法和莉安剛走進酒館,這小酒吧的老闆在吧台後立馬露出一副熱情的表情對着他們打招呼道:“歡迎光臨黑麥酒館,二位有什麽需要嗎?”
“兩杯免費的水。”
“兩位外地來的吧,來這林水鎮做什麽啊?”
阿爾法坐進吧椅,笑着接過了他遞來的水:“出于各種原因,我們正在往北面的海口趕去,碰巧路過這。”
“這樣啊,那二位是做什麽的啊,看你們的樣子,不是雇傭兵就是強盜了吧。”
在他們談話之際,莉安做進了阿爾法左手旁的位置,默默拿過了她的水,什麽都沒說。
“放心,我們勉強算的上有原則的雇傭兵,不幹背良心的活。”
“隻要兩杯水?不點點什麽?”
阿爾法喝了口水,無奈地尬笑着說道:
“我也想點些酒喝,不過最近沒接什麽活兒,現在我們兩人身上一分錢沒有,”阿爾法說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往前湊近了身子,“既然都說到這了,那老闆你們這小鎮裏有沒有什麽活是我們可以做的?”
聽阿爾法這樣詢問,老闆突然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說起來我們這小鎮最近确實出了點問題,不過可能和你們雇傭兵平時接觸的打打殺殺的事有些區别……”
“有報酬就行,工作是什麽不重要。”
“那好吧,具體的你還是去問在那趴着的那個人吧,這兩天他可被那些事兒弄的焦頭爛額的。”說着,老闆擡起手指了下那趴在窗邊位置上戴着牛仔帽的人。
順着老闆指向的方向,阿爾法看了過去。他斜嘴一笑,右手撐着吧台從椅子上抽出向着那人的位置走去。莉安自認爲她的口才不好,因此她從坐進吧椅後開始就一直在一邊一言不發,她隻是靜靜看着阿爾法同别人交談。
“喂喂,伊萬,你這酒量就别來酒館了,聞聞酒氣都能醉,你這樣等等還怎麽去抓偷牛的土狼啊。”
皮克人礦工戲谑的聲音傳進走近的阿爾法耳内,一邊拿趴在桌上的青年在這樣的調侃下不耐煩地說道:
“要是我抓的到,我還來這種地方幹什麽啊!煩死了!”
“對了,田邊的拖拉機又壞了,老警長叫我通知你去修修那老古董。”
“哎,知道了!真是的,我當上警長副手,結果一天天就讓我幹些雜活……”
頭戴牛仔帽的人臉上帶着一絲醉意,無奈地站起身準備前往農田旁去修拖拉機,他之後順帶還要去檢查一下他設下的用來抓捕土狼的陷阱,盡管他知道那陷阱絕對沒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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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一下,我看你的樣子,好像遇到了什麽困難啊。”阿爾法滿臉笑容地走到了打算離開去工作的伊萬的面前。
伊萬不耐煩地撇了眼阿爾法,重重歎了口氣:
“是,所以?你想幹什麽?”
“哈哈,”阿爾法讨好地笑着,“我是恰好路過這的雇傭兵,正在找工作做,看你苦惱的樣子,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接下一份活兒,雜活也行,而且我要的報酬也不多。”
“雇傭兵?”
伊萬上下打量了一遍阿爾法,看的出他應該是一個靠得住的人,正巧他确實也被這些破事整的早就不耐煩了,面對突然出現的願意來幫他處理爛攤子的家夥他當然樂意的不得了,隻不過他也有自己的面子需要照顧,于是他刻意清了清嗓子,故意裝作不是很感興趣地說道:
“這樣啊,不過,這些活我一個人其實也可以做,叫人幫忙什麽的……”
“那真是可惜,看來我還是另尋工作吧。”說着,阿爾法轉過身準備重新坐回椅子上。
阿爾法突然就此放棄讓伊萬着實沒有想到,他本以爲阿爾法會繼續同他讨價還價一會兒,而他原本也計劃着裝作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才同意阿爾法來幫忙的樣子,可現在阿爾法這樣爽快放棄反到讓他一下子有些慌了神。
“等,等等,”伊萬僵硬地笑着,臉上流下一滴汗水,“其實,我們還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報酬的話就按照正常當班的工人日結的工資來算,一個人的話,一天五十,等抓到土狼了,我再另付一百五十,怎麽樣?”
伊萬突然轉變的态度讓阿爾法不由得露出了得逞了的笑容,他轉過身,伸出左手比了個v的手勢:“我們是兩個人,那自然也是雙倍報酬吧。”
聽着,伊萬将視線移到了後方莉安的身上。此刻的莉安隻是有些懵逼地捧着水杯,一臉無辜地瞪大了雙眼同他對視着。
“可,可以,就雙倍吧。”
“成交,那現在就帶我們土狼出沒的地方吧,觀察下現場有什麽痕迹,然後再商量對策。”
“嗯…嗯,走吧。”伊萬表情有些僵硬,他似乎沒有想到阿爾法現在就要去查看現場,看來他也許是個靠得住的家夥。
“走了,莉安,幹活兒了。”
莉安慌忙放下之中的杯子,跳下了吧椅,兩步跨到了阿爾法身旁。
話說自從從劫掠營地出來後,阿爾法臉上就一直是一副輕松的模樣,這和先前阿爾法在璃和她面前那副總是闆着臉、一臉陰郁的模樣完全不同,難道被組織抛棄是什麽值得開心的事嗎?
她有些不明白,但在聽到了阿爾法同伊萬之後的對話後,她似乎明白了這是爲什麽。
“喂,我說我把摩托停在酒館前不會被偷吧。”
“放心,咱們小鎮很和平,不會有人幹那種偷雞摸狗的事的,”伊萬走在前方推開了酒館的門,“話說,我該怎麽稱呼你呢,再怎麽說等會咱們就是一起工作的夥伴了。”
“名字啊,”阿爾法思考片刻,“阿爾法,叫我阿爾法就行。”
在莉安的印象裏,阿爾法在與他人接觸的時候一直用的都是虛假的身份,而如今在脫離了舊世界後,他終于不用再用面具示人,也終于不用再爲了組織而不斷地去做那些違背他内心的事了,現在的他,是那一直被壓抑的真正的他。
不知不覺間,莉安似乎又更了解了阿爾法一點。
鎮内,零零散散的人走在街上,阿爾法同莉安跟在伊萬身後順着車道繞過教堂往鎮外的農田走去。
他領着他們二人來到了田地邊一座牛棚外,在地上看了一會兒,然後指着地上的一對爪印說道:
“這就是那土狼昨天留下的腳印,當時發現的時候這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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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還有不少牛的血迹,大前天的時候它也來過,兩天下來我們一共丢了兩頭牛犢,。”
聽着伊萬的講解,阿爾法蹲下了身,他拿出手電照着這腳印,用手指摸了摸。
這變種土狼的爪印不大,周邊除了這一對爪印外就再無其它土狼的爪印了。
變種土狼是群居生物,它們是不會單獨行動的,阿爾法原本在聽到土狼的時候還以爲這次将對付一個土狼族群,但現在看來,這很可能是個被族群趕出或是抛棄的落單土狼,這也解釋了爲什麽土狼會接近平時它們絕對不會靠近的人類定居點。
“這應該是頭落單了的未成年變種土狼。”
“有什麽辦法抓到這偷牛賊嗎?”
阿爾法擡起頭,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在月光的映照下,隐約可以看見周邊是大片的平原,在地平線的方向上還有着起伏的山丘:
“沒什麽好辦法,變種土狼是很聰明的物種,捕獸夾這種低級的陷阱是奈何不了它們的,唯一好的決定就是在這裏等它再回來,然後用麻醉彈抓住它。”
伊萬歎了口氣拍了拍一旁半人高的栅欄:“哎,真是麻煩,我以前從來沒遇過這種事,老警長知道他還刻意把這種活丢給我……”
“知足吧,”阿爾法站起身拍了怕手,拍掉了粘手上的沙子,“至少襲擊牛棚的不是一個狼群,要知道土狼可是群集動物。”
伊萬聽着露出一臉難相,他抿起嘴皺起眉頭,整個臉都縮成了一團:“狼群啊,要是是狼群的話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今天先就這樣吧,工錢記得結一下。”說着,阿爾法就轉身準備收工返回酒館。
“這就收工了?萬一晚上狼又來了怎麽辦?而且這就要算一天的工錢嗎?”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一天五十,今天也算一天呀。還有就是你放心吧,那土狼應該明天才會再來,我們最遲後天就會抓到那頭土狼,如果後天沒有抓到,我們可以不要報酬,這期間你隻需要給她準備一把麻醉槍就行。”阿爾法說着,輕輕拍了怕莉安的肩膀。
“啊?我?”莉安一臉懵逼地指了指自己。
“放心,到時候我會指導你的。”阿爾法輕聲說到。
“好吧……”
伊萬有些質疑地看着阿爾法,雖有些不放心,但最終他還是妥協了下來:
“行,不過我現在拿不出一百這麽多錢,明天我帶着麻醉槍一起給你吧。”
阿爾法聽着,突然露出爽朗地笑容:“哈哈,剛剛隻是說笑,其實今天用不着給錢,錢到時候等抓到土狼了再給也不遲。不過,你要是願意幫我們付一下住宿費的話那自然是很好的。”
“這……這樣啊,吓我一跳,”得到阿爾法這樣的答複伊萬明顯松了口氣,“住宿費而已,當然可以幫你們付。單間嗎?”
“嗯,單間。”
單間這兩個字傳進莉安的耳朵,她一下子紅起臉激動地叫道:“單,單間?!”
“怎麽了?不合适嗎?”
“不合适,怎麽想都不合适!”
“那就雙間吧。”
“啊?哎?”
不知怎的,當阿爾法不假思索地改變想法決定開雙間時,莉安在一瞬間好像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落差感,她一下子形容不出來那是什麽感覺,但當事後她躺在她房間的床上時,她才明白過來當時她所感受到的是名爲期望落空後的失落感。
莉安呆呆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看着隻有她一人的房間,突然害羞地将自己整個人埋進了被中:‘啊啊啊啊啊,爲什麽我會覺得有些可惜!難不成我果然還是希望……’
想到這,莉安抓着被子開始因過于羞恥而打起滾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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